「也許！」她眼楮一亮，「老大，你提醒了我，應該是這樣，我就說很耳熟，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對！是聲音！絕對是聲音！男人的聲音不對！
「老大，我錄了一小段她們的談話，現在發給你。」方才她偷偷錄了音頻。
薛鈴音把音頻發了過去，隨後沿著街道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街道邊突然有道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抬頭，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顧sir？」薛鈴音有點意外，看了看左右，發現只有他一個人，「這麼晚，你怎麼在這里？」
「小薛，你……」顧sir手里提著一個袋子，袋子上寫著酒家的名字，「你不是去了西部？」
薛鈴音之前與他的交際不多，只在辦案的時候接觸過幾次。
「顧sir，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里？」她沒回答，反問他，眼楮盯著他手里的袋子。
「哦，我跟朋友聚餐，只顧著喝酒，還沒吃飽，所以打包帶回家吃。」他舉起袋子示意，笑容滿面。
薛鈴音點頭，望了望四周，听見他繼續說，「你怎麼在這里？我听說你……加入了……」
薛鈴音心思在方才的事情上，沒留意他說了什麼，不過男人講了幾句話後，她猛然回神。
她望著他，眉頭漸漸擰起，他的聲音……跟剛才與步彤談話的男人很神似，不過音調有些不太一樣！
「你……一直在酒樓吃飯？」她端詳他。
「嗯。」
「剛出來？中途沒有離開過？」
「怎麼？有什麼問題？」顧sir挑眉，但依舊微笑著。
「沒。」薛鈴音斂神，她看著他，盡管有疑問，但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怕引起他懷疑，打草驚蛇。「隨便問問。」
男人笑著點頭，他看了眼馬路，路上車子不少，車燈照過來，十分刺眼。
「薛……小薛，我們雖然不算朋友，也是同事，有個問題我不能理解……」他突然開口，轉過臉問，「你為什麼替那些毒販做事？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像會為了錢，而背叛警方的人。」
在他印象中，她熱情，一腔正義，雖然沖動，但也是真性情。
突然出賣警方，成為黑警，讓人震驚和意外。
「知人知面不知心。」薛鈴音淡淡一笑，一手插兜，看著遠處的街燈道，「有的時候，即便不願意，但迫于生活的壓力，不得不做出一些事，既然走出了這一步，就無法回頭。」
「你的意思……真是為了錢？」他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錢不能買到一切，但往往沒有錢，又舉步艱難。」她嘆了口氣，卻面帶笑容，「顧sir，你是法證部主任，我是hei社會，我們一黑一白，不能走太近，先走了。」
「等等……」他喊住她，「你真的準備在霍幫待一輩子？這種社團害人害己，你還是離開吧！」
薛鈴音看著他，先是皺眉，隨後勾起嘴角，「顧sir，我們交情不深，你這麼關心我，我很感激，但入了這一行，想全身而退，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