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這個可能。」單宸勛神情凝重,望向蘇槿同樣嚴峻的臉,「假設,錢文軍當年在服役……」
「服役?」蘇槿挑眉,「你認為他是軍人?」
「就算是軍人,也不是普通軍人,要麼是正府的秘密部隊,要麼是國家特工。」單宸勛猜測,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如果是這兩類人,那麼檔案空白也就可以解釋,不過……以錢文軍的簡歷……」她有質疑,「錢文軍的學歷並不高,也沒有特長,除非他的簡歷不真實。」
「調查清楚前,一切都有可能。」單宸勛單手插兜,繼續方才的分析,「錢文軍如果服過役,替那個人辦事,當年的案子或許知道一些內幕,時間上很吻合。」
「他不可能知道蘇家的案子!」蘇槿斬釘截鐵,眉頭緊鎖地道,「當年的案子如果真與那個人有關,以他的權勢,不會讓知情者活著,當年知道這件案子的余警官就是最好的例子。」
單宸勛默默頷首,余葵只是查到了一些線索,就被滅了口,所以錢文軍也不至于知道案子的細節。
「盡管如此,若他有份參與,多少會知道一些,他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他沉聲道。
「現在關鍵問題是找到錢文軍,而且必須快。」蘇槿眉心不見舒展。
「老大,局里人手不夠,我現在可以開工。」袁可準備下床。
「你好好躺著。」蘇槿制止。
「不用急,休息好再上班。」單宸勛也說,「醫生說你體內的藥物未消,不適合開工。」
說到這件事,袁可臉蛋一熱,又不好意思起來,「老大,以後我會更加謹慎,絕不再犯這種錯誤,還有,有時間我會繼續練拳!師父,一起吧?」
「等你好了。」蘇槿同意。
「老大……」袁可還想說點什麼,此時醫生和護士進來巡房了。
「老單。」很巧,醫生正是梁蕭,他笑著與單宸勛打招呼。
單宸勛點頭,「配合醫生,好好休息,我們先走。」
他又叮囑了梁蕭幾句,隨後與蘇槿離開。
「怎麼樣?身體感覺如何?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梁蕭拿起床尾的病歷卡,例行詢問。
「有點使不上力。」袁可知道他是單宸勛的朋友,有點尷尬,低著頭道。
「無力是正常的,這種藥物,一般用來對付大象,東南亞馴獸師用的比較多。」男人在病歷卡上記了幾筆。
「對付大象?」袁可抬頭,「東南亞?國內哪里有賣?」
「很少,這種藥物是違禁物品,國內不準出售,除非黑市。」他將筆放入胸前的口袋,「不過這藥價格高,一般人不會花這麼大的代價,所以即便黑市,這種藥也很難買到,多半是從東南亞那邊買的。」
「梁醫生!」袁可眼楮一亮,一下子坐直,「你確定是東南亞那邊才有?」
「藥物的成分絕大多數只有東南亞種植,不會錯。」梁蕭打量她發光的臉,「怎麼?袁警官想到了什麼?」
袁可偏頭想了想,又問,「如果我要弄到這個藥,你有沒有渠道?」
「做什麼?」他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