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老楊去了包廂，包廂燈光昏暗，正在舉辦party，氣氛不錯。
叫袁可意外的是，凌天霖也在場。
包廂內客人很多，大約十來個人，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因為男人穿著一件白色毛衣，白色褲子，配上高顏值的臉孔，十分扎眼醒目。
他們一出現，現場的喧鬧聲戛然而止，兩名警察一臉嚴肅，不用出示證件，也給人一身正氣之感，讓人無法忽視。
人群中，有人從沙發上起身，正是剛才與袁可通電話的人。
男人五十多歲，穿著白襯衣黑西褲，戴眼鏡，顯得很年輕，很斯文。
光看外表，真瞧不出有那種特殊的癖好。
男人舉手示意，隨即走向門口，與袁可和老楊一同出去。
包廂內安靜了一會兒，再次熱鬧起來……
「沈以誠先生？」老楊詢問。
「是的，你好，你們就是……」男人推了推眼鏡，鏡片在走廊的燈光下反光，看不清眼楮。
「剛才和你通過電話，我姓袁……」袁可和老楊紛紛掏出警員證。
「兩位警官，不知找我什麼事？」
「認識鄭陽嗎？」袁可開啟了錄音器，「哦，不，你應該不知道對方的姓名，這麼說吧，本月23號晚上，你是不是去了香苑酒店？」
「呃……是。」听到酒店的名字，男人微微變了臉色，表情有幾分古怪。
「當時還有誰在場？」老楊問。
「我太太，還有……」他頓了頓，沒說下去。
「還有誰？」老楊催促。
「……」男人不吭聲，臉色暗沉。
「是不是還有一對情侶？」袁可替他說出來，「女人大約四十歲不到，男人四十多歲？」
「你……」男人吃驚，「你怎麼知道？」
「是不是他？」袁可拿出鄭陽的照片。
「……是。」沈以誠意識到他們已經知道了，露出難堪的表情。
袁可與老楊對視一眼，然後說︰「行了，謝謝你與警方合作。」
老楊先走，袁可關掉了錄音器，一抬頭，看見包廂門口站著一道身影，是凌天霖。
沈以誠走回了包廂，凌天霖與他打了聲招呼，然後走了過來。
袁可當作沒看見，轉身走了一步，听到身後男人的聲音傳來︰「袁警官，稍等。」
她停下步子，回頭，男人已經站在她面前。
「袁警官，什麼事？」他一手插著兜，詢問道。
袁可挑眉，沒說話。
「你找沈uncle什麼事？」
「uncle？他是你叔叔？」袁可稍微有點意外。
「嗯。」沈以誠是凌天霖父親的朋友，兩家關系不錯，平時來往也多，更是生意上的伙伴。
凌天霖接手公司後，與他接觸的更多，與其說長輩，倒更像是朋友。
袁可松開眉頭，淡淡道︰「找他錄個口供。」
「錄口供？」他蹙眉。
「這是機密，你知道我們不能泄露。」她丟下一句，轉身要走。
「袁警官……」男人又喊住了她，「之前一直沒有時間，今天既然踫到了，不如談一談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有什麼可談的？」她回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