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我給朋友的公司做宣傳，理由合理嗎？」他攤了攤手。
蘇槿不語，他的解釋的確合理……
之後，單宸勛問了不少問題，整整一個小時，其中很多問題都是重復的，只是換了方式。
鄭陽頭開始疼了，漸漸煩躁，卻不給他休息。
袁可在審訊室內，中途接到賀彬電話，要她找一份資料，她去了辦公室。
返回時，路過等候室。
等候室的牆是全玻璃打造，從外面能看清里面的情況。
她看見那位女秘書低著頭，肩膀聳動的厲害，應該是在哭。
袁可本來打算離開，但腦中靈光一現，覺得可以從這個女人身上下手，于是去辦公室倒了杯咖啡，之後進了等候室。
「喝點東西……」她放下咖啡，坐在她對面。
女秘書趕緊擦了擦眼淚，抬頭看了她一眼，美眸紅紅的，臉上的妝稍微有點暈開。
「謝謝……」她端起杯子，垂著眼，小口喝著，安安靜靜地。
「你是鄭醫生的秘書？怎麼稱呼？」袁可打開話題。
「我姓曾，曾依。」女人捧著杯子，依舊盯著桌面，似乎在調整情緒。
「曾小姐，問你幾個問題，請如實回答。」袁可道，嚴肅的表情讓女秘書挺直背脊，變得有點緊張。
「請問。」
「鄭醫生已經四五十歲了，卻沒有家室，你知道什麼原因嗎？」這是調查到的資料，袁可還是挺奇怪的。
按理說，一個私家醫生，又是名醫院的主任醫師，條件外形都非常出眾，不可能找不到老婆。
「警官，這是鄭醫生的私事，我不太清楚，也不好打探，抱歉。」女秘書搖頭，表示自己不知內情。
「真不清楚？」袁可犀利的眸子審視著她，「現在已經凌晨，這個時間點，你還能送他過來，說明你們在一起，你不了解他，我真不信！」
女秘書一愣，她咬了咬唇，低下了頭。
做賊心虛的樣子，讓袁可堅定了內心的猜測︰「你是他的女朋友？」
「呵呵……」女人突然笑了，這句話像是刺激到了她，笑了幾聲後，她猛然抬頭，「什麼女朋友，不過就是情人。」
說著，她的眼淚又滾下來，情緒再一次失控，掩面而泣。
袁可給她時間發泄，遞上一張紙巾。
過了片刻，女秘書稍微穩定下來，她吸了吸鼻子說︰「是的，不瞞你說，我跟鄭陽是那種關系，已經維持了四五年！」
「四五年也不算短了，那麼你一定很了解他。」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她斬釘截鐵。
「既然在一起這麼久，怎麼沒有繼續發展？你和他年紀都不小了。」袁可打量著她的臉，雖然保養的很好，但眼下有細紋，應該快有四十歲了。
「不可能的，我們……」她搖頭，眼楮又紅了，「他不會娶我，不會娶任何人的。」
「為什麼？」
「因為……」女秘書猶豫了一會兒，卻最終沒說下去。
「到底因為什麼？請回答我。」袁可非常有耐心。
「這……」女秘書猶豫不決，幾次張嘴都沒有說。
「這里是警局，你必須回答，如果隱瞞，是妨礙警方辦案，犯法的。」袁可提醒她。
女秘書掙扎了一下，說了出來︰「鄭陽一直愛著一個人，為了她，一輩子不結婚，甚至，想盡一切辦法到她身邊去！……」
「這個女人，是楊雪？」袁可相當聰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副總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