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真相

宋承頤已經離開了,離開了多久,他也不清楚,只是夜晚的涼風一直吹在他身上,手指僵硬,身體冰涼。

有些事情哪有那麼輕易的說忘記就能忘記,說解月兌就能解月兌的。

可能這些事會困擾自己一輩子。

他喜歡煙,喜歡酒,因為這些會令他上癮,會麻痹他的神經,會讓他覺得放松。

洛以夏洗完澡出來,才見到宋承頤回來,「你剛剛去找哥了?」

「嗯。」

「哥他是怎麼了啊?確實感覺怪怪的。」

「他自己有分寸的,我們別太干涉他。」

「哦。」洛以夏似懂非懂的點著頭。

她知道,哥無非就是被左瓊的事給鉗制住了,只要有一天想開了,就能解月兌了。

只是不知道紀瑤願不願意等他走出來。

洛以夏還是能感覺到紀瑤喜歡他,宋澤銘跑去照顧她,洛以夏挺高興的,覺得或許他倆真的有戲。

……

紀瑤傷口愈合的挺快的,還要在吊一天的水,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上午吊完水,準備回去的時候,沒想到洛以夏過來接她去宋家吃飯。

「不用了,我下午想在家休息。」紀瑤不太願意再去了,主要是擔心見到宋澤銘,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不希望再被動搖了。

「在我家休息也是一樣的啊,媽說做了許多菜,一定要讓你過去。」洛以夏拉著她。

紀瑤記得宋澤銘每天中午都是在公司用餐的,也沒時間回來吃飯。

這才安心的答應去了宋家。

周韻還是一如既往的歡迎著她,問前問後的,問著她的身體狀態。

吃完飯,洛以夏見她無聊,「你要不要看看書,打發時間,家里有很多書。」

紀瑤也進過好幾次書房,當然記得有很多書。

這麼一想,上次在這里看的一本書好像還沒看完。

紀瑤跟著洛以夏去了書房。

洛以夏晃悠了半天,找了本童話書。

紀瑤也在找上次看剩下的書。

「夏夏,這里不是有本《追風箏的人》嘛,怎麼沒了?」

洛以夏走過去看到那邊確實有個空格,少了本書。

「宋承頤這次回來沒看這本書啊,那應該是哥看的。」洛以夏琢磨著,家里會看書的應該只有宋澤銘。

「哦。」紀瑤點點頭,準備說算了吧。

「你要看這本書嘛?那我們去找一下吧,我帶你去。」說完,不待紀瑤說話,洛以夏就拉著她跑向了二樓宋澤銘的房間。

紀瑤站在門口,躊躇的說,「還是不要擅自進他的房間了吧……」

「沒事,拿本書而已。」洛以夏輕輕一擰,就打開了門。

紀瑤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洛以夏身邊。

洛以夏徑直就朝著床邊走,「應該放在床頭吧,我看宋承頤看書都靠在床上看。」

然後掀開了枕頭,也沒找到一本書。

「怎麼沒有啊?」

宋澤銘的房間里,有換衣間,里面放的都是名牌表和衣服車鑰匙之類的。

不像宋承頤房間,放的全是洛以夏的女圭女圭,就連換衣間里,都塞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我倆分頭找找吧,應該就在房間里。」

「酸了吧,要不然。」

「都進來了,干嘛算了。」洛以夏朝桌子那邊走。

桌上放著很多文件,洛以夏簡單的翻看了一下,沒看到書也就沒敢亂動了,怕弄亂了他的文件。

雖然這兩兄弟性格迥異,不過房間倒是莫名的干淨整潔。

東西放的一絲不苟的。

「你去那邊看看,我再這邊找吧。」洛以夏還認真了起來。

找著找著,突然洛以夏手機就響了起來。

「瑤瑤,你先找著,我去接個電話。」洛以夏拿著電話,出了宋澤銘的房間,順手就關上了門。

然後走到自己的房間去接電話。

紀瑤嘆口氣,站在宋澤銘的房間,有些迷茫,不知所措。

一本書嘛,怎麼找的這麼麻煩。

紀瑤想干脆算了,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試衣間的門被洛以夏打開了,還踫下來了兩件衣服。

立刻又折返回去,撿起了地上的兩件襯衣,然後掛上了衣架。

里面很多都是工作西裝,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兩面都是掛衣服的,還有兩面是櫃子,一轉身就能看到一櫃子的手表領帶車鑰匙,一排一排的。

而另一邊,還有個抽屜沒拉上。

紀瑤走過去,想給它關上。

入目都是各種各樣的袖口。

果然有錢人都喜歡用袖口裝飾。

別說,還真的挺好看的。

關上之余,紀瑤眼神掃到了放在第一排很顯眼的一個小盒子里,里面放著一顆袖扣。

四周瓖著白鑽,中間是顆黑寶石。

紀瑤實在是太熟悉了。

因為她手里有個一模一樣的袖扣,她一直都在尋找著它的主人。

紀瑤顫抖著手把袖扣從盒子里拿了出來。

原來一直都是宋澤銘,一直都是他。

難怪會在同一家酒店,難怪不管詢問誰都沒有結果,難怪宋澤銘會否認他沒見過,難怪……

原來一直都是他,不管是沒有熟悉之前,還是熟悉了之後,一直保護她的都是宋澤銘。

「 嚓」

突然,房間的門被擰開。

紀瑤眼里有些濕潤,站在試衣間。

而開門進來的人,一眼就看到了試衣間的人。

隔著半個房間二人對視著。

宋澤銘只是回來拿文件,忘了份重要文件在家里,怕助理找不到這次趕了回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紀瑤會在這,還會在自己的房間。

「你怎麼在這?」宋澤銘松了一下領口的領帶。

紀瑤抿著唇沒說話。

宋澤銘走了兩步,突然就看到了她手上拿著的東西,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想要去奪紀瑤手上的東西。

紀瑤微微後退,讓開了,「這是什麼?」

「能是什麼?袖扣不認識嗎?」宋澤銘故作輕松,掩飾的笑著。

「還有一個呢,為什麼只有一個?」

「前幾天丟了吧,準備扔掉的,一直放在這。」宋澤銘從她手上拿了過來,隨意的放在了盒子里。

「丟在哪了?」紀瑤追問。

「丟了的東西都知道在哪,還算丟了嘛?」

「為什麼不承認?」紀瑤盯著他。

「承認什麼?」宋澤銘開始裝傻。

「承認是你救的我,把我送去了醫院。」紀瑤聲音突然就高了幾個度。

「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救你了?你是說上次被綁架嘛?那不也是因為我你才被綁了,救你不是理所當然?」

「第一次,我被下藥那次,我的那枚袖扣是你的,當初我問過你,你為什麼不承認?」

「哦,你說那次啊,那次確實不是我,我之前不還說幫你找人嘛,不過我確實沒找到。」宋澤銘不再看她,挪開了眼楮。

「你還在裝傻,這個袖扣是你的,當初救我的人也是你。」紀瑤很激動。

「僅憑一個袖扣你就知道是我?相同的袖扣很多,我買到了很正常。」

紀瑤直到宋澤銘現在就是擺明了不打算承認。

洛以夏剛剛打完電話,進來就看到對峙的二人。

「你倆干嘛呢?氣氛這麼怪。」她不過是去接了個電話,怎麼就,「哎,哥你咋回來了?」

「你還要繼續否認嗎?」紀瑤又再次追問。

「沒做過的為什麼要承認?」

紀瑤轉身走到門口洛以夏身邊,「我去年九月份在酒會被下藥,你還記得嘛?」

「怎麼了?」洛以夏下意識的看向了宋澤銘,二人這是吵架了了?氣氛這麼怪。

「你別看他。」紀瑤突然發火。

「餓……我沒看他啊……」洛以夏不知所措。

「夏夏,你要是當我是朋友,你現在就實話實說,那次你來醫院剛好踫到我,根本不是去探班宋承頤,根本不是湊巧,你是收到了宋澤銘的信息才來醫院看我的是嘛?」

洛以夏一愣,原來二人爭吵的點原來是這個。

但是自己現在要怎麼回答啊。

洛以夏想看看宋澤銘,看他是不是有什麼暗號,但是一抬頭就看到了人牆一般的紀瑤,完完全全的把宋澤銘給遮住了。

洛以夏也不想夾在中間這麼為難,干脆破罐子破摔。

「對,我就是收到他的信息,所以才去醫院看你的,那天救你的人也是他。」洛以夏干脆一直。

然後就看到了宋澤銘想殺了她一樣的眼神,立馬挪開視線,朝後退了兩步。

紀瑤得逞似的轉身,「現在願意承認了嘛?」

「都過這麼久了,現在知道真相有什麼用,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為什麼?」紀瑤低著頭,喃喃自語,「為什麼,明明都已經放棄了,可為什麼還要給安排這樣的場景,為什麼自己要知道真相。」

「沒事了吧?沒事出去,我要換身衣服。」宋澤銘開始不耐煩的趕著二人。

洛以夏和紀瑤像孩子一樣,瞬間被推了出去。

紀瑤站在門邊看著緊閉的房門,臉上表情異常的平淡。

「瑤瑤,那些真的也不算什麼大事,哥他說不想讓你困擾,所以我們才瞞著沒說。」洛以夏擔心她是因為這個生氣。

「夏夏,我先回去,我有點事需要去處理。」紀瑤轉身離開,一路走出了別墅。

洛以夏不敢去追,只是在陽台看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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