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拽著走了幾步之後,唐蓓踉蹌的跪在了樓上梯上。
膝蓋再次被磕了一下,唐蓓疼的站不起來身。
凌瑜還抓著她的手腕,低頭看著她。
隨後,稍微扶了一下,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唐蓓看著他的後背,听到後面的咒罵聲,她知道那人還在後面。
唐蓓咬咬唇,小心翼翼的趴了上去。
凌瑜輕易把人給背了起來。
輕飄飄的,直接就能起身。
凌瑜背著人下了樓,走到了酒店的後門,把人放在了花壇旁。
唐蓓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外面的燈光很暗,凌瑜想看一下她的膝蓋但也看不清,站了一會,才干巴巴的出聲。
「我這次是不是也算多管閑事了?」
凌瑜看著她的頭頂,女孩子身上還穿著之前表演穿著的裙子,肩膀胳膊都露了出來,此時微微蜷縮著。
凌瑜見她不說話,心里又多了幾分悶氣,想直接離開。
才听到唐蓓開了口,「謝謝。」
凌瑜腳步頓了一下,之後听到了一點兒抽泣聲。
凌瑜轉身回去,看到這人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小聲嗚咽著。
凌瑜蹲在她身邊,從兜里拿出了手機,開了手電筒照向了她的腿。
一雙膝蓋很紅,還被擦破了一點皮,估計是掙扎的時候被拖拽的。
凌瑜看著她左腿上一大片紅印,想伸手檢查一下。
結果剛剛踫到,女孩子就叫著,「疼。」
唐蓓已經拿開了手,一臉的淚,眼妝此時全被哭花了。
凌瑜心里的那點兒氣又上來了,「還知道疼?」
唐蓓哭的更凶了。
凌瑜平時本來就很少和女生接觸,上學的時候,就覺得那群女孩子每天吵鬧煩的很,後來工作,也有女同事圍著他,但凌瑜說話一向很直,對別人的示好視而不見,幾次過後,那些女同事也就沒自討沒趣了。
此時唐蓓在他面前嚎啕大哭著,凌瑜確實有些心神不寧,手足無措著。
在身上模了模,也沒找到什麼能給她擦眼淚的。
只得干巴巴的站在一旁,「好了,別哭了,知錯就好。」
唐蓓用手背抹著眼淚,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很丑,但是她控制不住,不應該在凌瑜面前哭的,可是她真的很難過。
她差一點,差一點就被欺負了。
凌瑜听著哭聲心里有些煩躁,月兌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唐蓓的肩上,然後又扯下了領帶,遞給了她,「身上沒紙,你湊合用。」
唐蓓抓著領帶,抓的皺巴巴的。
凌瑜看著她在發呆催促到,「快點,丑死了。」
唐蓓知道他說話不好听,拿著墨綠色的領帶在自己臉上擦了幾下。
「還能走嗎?」
唐蓓稍微動了一下自己的左腿,疼的沒辦法動彈。
「在這坐著,等我。」
唐蓓看著他跑開的背影,又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領帶。
肩膀上的西裝外套好似傳來陣陣溫度一樣,四周的涼風都被阻隔而去。
被風吹了一會,唐蓓的臉上沾了淚有些疼,畢竟領帶確實擦不了什麼。
凌瑜把車開到了路邊,下車走到了唐蓓的面前,「我送你去醫院。」
「謝謝。」說著撐著花壇就要站起來。
凌瑜看她有些艱難,有些不耐煩的皺皺眉,隨即直接彎腰一只胳膊抬著她的腿窩把人給抱了起來。
然後把人塞到了副駕駛。
回到車上,凌瑜把濕巾扔了過去,「臉。」
唐蓓抽了幾張在臉上胡亂的擦著。
車子向著醫院行駛,路上誰都沒有開口。
一直到車子停了下來,凌瑜過來這邊開門,才看見這人臉是一點兒都沒擦干淨。
也不知道是不是潔癖犯了,凌瑜看著她臉很難受。
抽過兩張濕巾,然後按著他的肩膀,「別動。」
凌瑜動作不算溫柔,甚至帶了點力量。
被他擦過之後,那塊兒皮膚都紅了。
凌瑜看著她的臉可算是干淨了,心里也舒服了。
只不過再一看,看到這人紅著的眼眶,好像下一秒又要哭出來一樣。
凌瑜心想趕快送給醫生。
然後都沒等唐蓓說話,直接抱起人朝著醫院跑著。
凌瑜抱著唐蓓沖進醫院的時候,值班的護士還以為是怎麼了,連忙跑了過來。
「她傷了腿。」
「晚上沒人,直接去見醫生,一會兒補個號就好了。」
「麻煩了。」
唐蓓一路穩穩的被送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檢查了一下她的左腿,被踢的左腿有些嚴重,醫生建議拍個片子,怕傷了骨頭。
一頓檢查之後,傷的不嚴重,沒傷到骨頭,不過這腿需要修養一陣子了。
凌瑜去繳費拿了藥。
等一切折騰好已經快十一點了。
「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公司宿舍。」
「我問位置。」
「可晚上十點關門,現在進不去了。」
「身份證呢,我送你去住酒店。」
唐蓓看著凌瑜,開了口,「身份證和手機都在包里,都放在隊友那里了。」
「能聯系上隊友嗎?」
「沒手機……」
凌瑜目視著前方,想著自己為什麼晚上不回家睡覺,非要給自己找個麻煩呢。
又是救人,又是送來醫院,現在還要解決她的住宿問題。
凌瑜直接把車開去了附近的酒店。
「沒有身份證住不了的。」
凌瑜看她一眼,「我家里開的。」
為了節省時間,凌瑜直接抱著她走了進去,前台認出了他,忙問,「凌總?」
「開一間房。」
「好。」
前台手腳利索的拿了頂樓的房間門卡出來。
「接著,我沒手。」
唐蓓伸手把房卡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