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就踫上了凌珩。
「師哥恭喜啊。」
「謝了。」
「你女兒真的超級可愛,萌化我了,她剛跑去了休息室,我給送了回來,今天人多,你們還是要注意點。」
「我把她交給我弟了,估計是沒看住,那謝謝你了啊,一會兒還得麻煩你呢。」
「沒事,沒事,我去準備了啊。」
「行,有事跟我說。」
唐蓓坐上了電梯,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一張沉下來的臉。
唐蓓瞥了一眼,沒在意準備出去,卻不想男人直接擋在了電梯前。
唐蓓皺起了眉,瞪了過去,這一眼才看清楚人,這不是那天說自己多管閑事的?
靠,真特麼冤家路窄,這都能踫上。
「有事?」唐蓓粗著嗓子說。
凌瑜冷眼看著她,「人呢?」
「什麼人?」唐蓓疑惑著。
「你從休息室抱走的孩子。」
這語氣像是在質問,唐蓓听著很不舒服,「我抱走的孩子關你什麼事?」
凌瑜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和身份證。
唐蓓看了一眼便去搶。
結果凌瑜閃開了。
「你是不是腦子被電梯門給夾了,你是有病吧?還給我。」
「我們之間的事沒必要牽扯到孩子,你要是不爽大可以找我,沒必要跟一個孩子計較。」
唐蓓覺得好笑,「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不就你說我多管閑事嗎?這種小事值得我放在心上,真莫名其妙,把東西還給我。」
「不值得?不值得你把孩子從休息室抱走做什麼?」凌瑜皺眉著。
唐蓓稍微冷靜了一下,才算知道他在說什麼。
合著這人以為自己跟他有點恩怨,才報復他,從休息室把孩子帶走了。
難怪剛剛覺得那孩子眼熟,就是他那天在超市抱著的。
本來很容易能解釋的一件事,可偏偏唐蓓就看不得他這個德行,說話這麼難听。
「抱不抱走關你什麼事?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管那麼多?」
凌瑜冷笑了一聲,伸著手直接把身份證順著電梯的縫隙給扔了下去。
唐蓓瞪大了眼楮,「你腦殘吧。」
「我扔東西關你什麼事?」
「你這個自大自私自利,听不懂人話,腦子進水了的臭男人,我今天要是不教訓你,我都跟你姓。」
唐蓓直接擼起了衣袖,上前推搡著凌瑜,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伸出雙手掐著他的臉。
凌瑜吃痛扯著她的胳膊,結果這人沒反應,干脆直接扯上了她的頭發。
「啊,你大爺的!」
「我警告你,撒手!」
「就不,我今天非給你個教訓。」
二人在電梯門口僵持著,誰也不松手。
電梯門一打開,凌珩拉著曹玲玲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電梯里的人都驚呆了。
「小叔叔。」偲偲先開口了。
听到聲音,僵持著的二人都同時側頭看了過去。
凌瑜率先松開了她的頭發,唐蓓看到這麼多人盯著自己看,有些難為情,然後松開了手,從凌瑜身上跳了起來。
「這倆這是在表演雜耍?」凌珩笑問到。
凌瑜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看到偲偲窩在了凌珩的懷里,快步走了過去。
「不是說好不要亂跑的嘛?怎麼誰隨隨便便都能把你給抱走。」
偲偲委屈的對手指,「我想爸爸了。」
凌瑜有些無奈。
前因後果二人這下子才解釋清楚。
唐蓓揉著自己的頭皮,現在都還是疼的,這人下手可一點兒都沒手軟。
曹玲玲看著一旁的凌瑜,「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都是誤會。」
「是她故意不說清楚的。」
「你先質問我的,你語氣好點,我能跟你嗆嗎?何況你還扔了我身份證,要不然我能打你?」唐蓓凶巴巴開口。
「你打我?就你這個樣子還能打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照照鏡子行吧?臉都被我扯紅了。」唐蓓幸災樂禍。
然後凌瑜伸出了手,細長手指尖纏繞著根根黑絲。
唐蓓僵住了臉,難怪頭皮這麼疼,他扯了這麼多頭發!
看著這人即將暴走,凌瑜勝利似的露出了笑。
凌珩微微嘆氣,他這弟弟雖然這幾年看著老成,其實性子就跟個孩子一樣。
這種時候,他這個當哥的就得站住來了。
凌珩咳了一聲,正經道,「確實也是個誤會,我弟弟也太沖動了,幾句話沒說清楚造成這樣的局面。」
凌瑜面色不虞。
「唐蓓我給你賠個不是,看在師哥我今天結婚給個面子吧,要不然你倆私下去解決也行。」
唐蓓雖然生氣,但也知道現在也不是什麼生氣的時候。
「師哥沒事沒事,都是誤會,說清楚就行了,身份證我之後再去補一個就行了。」誰特麼願意私下還跟他接觸。
「晚點師哥給你補個紅包。」
「哈哈,沒事。」
分開的時候,凌瑜和唐蓓互相瞪了一眼。
唐蓓是真的服氣,就沒見過這種人,氣歸氣,不過婚禮也開始了,唐蓓去衛生間換了衣服。
凌珩婚禮上請了很多朋友來表演的。
唐蓓也是公司旗下的藝人,只不過剛出道不久,沒有熱度。
同組合一起來表演節目的。
舞蹈結束,唐蓓頭上有些汗,準備去換衣服吃飯。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你好,這是您的身份證嘛?」
唐蓓接了過來,「對,在哪找到的啊?」
服務生想了想剛剛男人交代的話,隨口道,「我撿到的。」
唐蓓點頭感謝道,「太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