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段浪沒心沒肺地問。
「不干嘛。」
林羞花嘟著嘴,回到座位坐下,只一雙眸光,夾雜著不舍和留戀,不時落在段浪身上。
「段浪,小姨是舍不得你離開,你瞧你什麼態度,趕緊跟小姨道歉。」
韓嘉寧呵斥道。
「這還需要你說嗎?」
段浪白了韓嘉寧一眼,連忙嬉皮笑臉的對林羞花說道,「小姨,我剛才就是單純地跟你開個玩笑,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行了,誰要往心里去了?」
林羞花說道。
「那就好。」
段浪笑道。
「此番,我在天宮之城,得到了一件寶物,被稱之為上古神光。」
「這等寶物,可以讓凡夫俗子,月兌胎換骨,一念成丹。」
「因此,你們若是想要鑄就金丹,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段浪此話一出,林閉月,林羞花以及韓嘉寧三女,可齊齊將滿目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了段浪。
一念成丹?
這未免也太恐怖駭然了一些吧?
她們自從踏入修仙一途以來,修行是多麼的艱難,她們可是心知肚明啊。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欲速則不達。
這等寶物,雖然能夠讓人一念成丹,但我想,這樣換來的修為,怕是不是很扎實吧?」
林閉月說道。
「的確。」
段浪道,「修行要講究一步一個腳印,這樣才能夠步步前行,鑄就無上道基,因此,這上古神光,即便是被我帶出來了,但我也並不打算給你們使用,還請理解。」
段浪道。
「我明白。」
林羞花道。
「不錯……」韓嘉寧稍作沉思,道,「段浪,若是我能夠使用這上古神光,豈不是可以跟你一起……」「不行。」
段浪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了。
「段浪……」韓嘉寧的聲音中,遍布著哀求,道。
相思人斷腸!她和段浪在一起以來,經歷了太多的分別。
她再也不想忍受這種痛苦了。
之前,只是迫于無奈。
但現在,既然自己有機會陪在他的身邊,那自己為什麼不去爭取呢?
「寧寧,不是我不給你使用這上古神光,而是憑借你們現在的修為,一旦使用了,將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你們可知曉?」
段浪道,「說不定,你們的修為,將永遠停留在金丹,再難前進分毫。」
「我知道。」
韓嘉寧道。
「是啊,你知道。」
段浪道。
「但你也應該知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是朝朝暮暮。」
「我們不能為了短時的安逸,而錯過了長久的相守。」
「你要對我有信心。」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
哪怕修為達到金丹,元嬰,數萬年歲月,乃至數十萬年歲月,唾手可得。
但是數萬年歲月乃至數十萬年歲月以後呢?
因此,想要長生不死。
唯有不斷修行。
沖破這天地的束縛。
「我明白了。」
韓嘉寧內心一陣掙扎,終究是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再一意孤行,繼續堅持。
即將離開地球,段浪需要準備的東西也不少,他跟林閉月,林羞花以及韓嘉寧三女短暫的交流了一番,便開始著手準備前往蠻荒星所需的物資以及丹藥。
剩下的時間,他便是一門心思地陪伴在三女左右。
一個月後,段浪走出西嶺,跟沐千嬌、吳爽、安靜等人,一番溫存之後,便回到了阿里域。
至于地球!早在段浪掃滅十大古族時,就已經被奉為神靈。
天南海北。
但凡有人的地方,都修建有廟宇。
廟堂之上,供奉的不是菩薩,而是段浪。
世人稱之為段真君!如此場面,只讓昔日跟段浪背道而馳的諸多勢力以及家族,無不扼腕嘆息。
但卻又無可奈何。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這又能怪誰呢?
三日後,昊天宮外,阿里域諸多歸附勢力,齊齊聚集在一起。
但見一道身影,撕裂虛空,憑空浮現,降臨在宮殿之外。
「門主。」
「門主。」
「門主!」
……諸人齊齊施禮,恭敬無比。
段浪目光,一一掃向諸人,但見人群前方,站著兩人,一位是傾城傾國,一塵不染的趙宇琳,還有一道中年男子身影,一襲白衣,如謎似幻。
「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你已經可以月兌離昊天宮了。」
段浪對趙宇琳點頭示意後,這才對那道白衣男子道。
「有你贈予的《大逆仙法》,若是在如此時間內,我還不能月兌離昊天宮,那簡直是有辱這部仙法了。」
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昊天宮的器靈,他的言辭之中,對于段浪,無不彌漫著感激。
「不過,現在只是能夠短暫月兌離,不能夠離開阿里域,想要真正月兌離,怕是還有數十年時間,甚至不止,其實,此番我也很想跟你一道,邁上天路,去外面闖蕩一番……」「會有那麼一天的。」
段浪寬慰道,「我先去探路,待到有朝一日,你能夠月兌離阿里之時,我便與你攜手,乘風破浪。」
「好。」
器靈無比感激地說道。
「小琳,哥哥此番要離開了,你還有沒有什麼想對哥哥說的?」
段浪跟器靈簡單一番交談,這才問趙宇琳。
「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一如既往,在阿里域等你。」
趙宇琳目光堅定,語氣鏗鏘,說道。
「加緊修行吧,等到你修為達到一定程度,我將帶你去真正的修真世界。」
段浪道。
「好。」
趙宇琳道。
「假左使,尤右使……」簡單和趙宇琳交談幾句後,段浪便將目光轉向假拉和尤可欣兩人,道,「我不在的時日里,劍門仙宗,就有勞兩位了。」
「是。」
假拉和尤可欣兩人,齊聲回答。
「既然如此,長話短說,咱們就此別過……」段浪說著,就準備離開。
「門主……」尤可欣道。
「還有什麼事?」
段浪問。
「您離開的這段時間,靜女宮遭到了各方勢力的打壓,宗門弟子,或四散逃離,或身死人手,靜女宮宮主明月奴,堅守靜女宮,最終落得個剝皮抽筋,千刀萬剮的下場……」尤可欣說道。
她這番話說的雖然十分平靜,但尤可欣內心,卻是感慨萬千的。
一念之間啊。
昔日,靜女宮可是阿里域各大勢力中,最有希望憑借段浪,同風而起,扶搖直上的。
可是,有誰曾想到,最終,靜女宮卻淪落到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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