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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
晚上九點三十分,天府省公安廳指揮中心,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王映舉一把抓起電話,道︰「什麼情況了?」
「報告,」一個嘹亮的聲音,立馬從電話里面傳了過來,說道,「我們截停了彭一秀的專車,但是,彭一秀並不在車上。」
「什麼?」王映舉驚呼道,「不在車上,這怎麼可能,根據我們監視的彭一秀的手機GPS信號,就在車上啊。」「GPS信號一直在車上,那是因為彭一秀將自己的手機,特地調成了靜音,悄悄地留在了車的後座下面,」警員回答,「據彭一秀的司機交代,他們在快上繞城時,彭一秀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說省里要招待
一個緊急會議,彭一秀必須參加,于是,彭一秀就囑托他前往閬中老家……」
「行了,我知道了,」王映舉心煩意亂地說道,「你們立馬趕回來,從彭一秀下車的地方開始搜索。」
「是,」警員回答。
「什麼情況?」王映舉剛剛掛上電話,霍忠寧問道。
「彭一秀跑了,」王映舉氣憤地說道。
「什麼?」霍忠寧整個人,忍不住一聲驚呼,說道,「咱們的零點行動還未開始,現在,行動計劃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曉,彭一秀怎麼會跑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搞不好,有可能是他們內部的人,泄露了消息。
可是,知道這次抓捕行動的,就那麼幾個人,會是誰泄露了消息呢?現在在指揮中心坐著的,可都是他們的親信,當年從警校直接選拔出來,一手培養的,按照道理來講,是絕對不可能存在問題的。
而他們聚集的其他警力,只知道今晚有行動,至于究竟是什麼行動,他們可都是一無所知啊。
段浪那兒……
段浪是什麼樣的人?今晚的任務都是他安排的,怎麼可能有問題?既然都沒有問題,那麼,問題究竟出在哪兒?
「呼叫一組,呼叫一組,」王映舉拿起對講機,說道,「虎堂所有場所,都在正常營業嗎?」
「在,」一聲聲整齊地回答,一次又一次地從對講機里傳來。
「霍廳,應該不是咱們的人走漏了消息,而是彭一秀從其它渠道得知了消息,」王映舉在得知虎堂旗下的各種場子,都在正常營業,沒有任何異動時,暗自松了一口氣,道。
若是真走漏了消息,那虎堂的場子,怕是早就關門大吉,人群一哄而散了。那個時候,他們再采取行動,還跑到哪兒去抓人?
「其它渠道得知了消息,那會是從哪兒得知了消息呢?」霍忠寧內心一陣奇怪,道。
「暫時不清楚,」王映舉道。
「報告,」這個時候,一聲嘹亮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進來,」王映舉道。
「霍廳,王廳,」一個警員,來到兩個人身前,小聲地說道,「根據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在幾個小時前,彭一秀的妹妹,彭縴巧去過彭一秀的家里……」
「彭縴巧?」王映舉納悶地問。
「是的,」警員回答,「彭縴巧不但是彭一秀的妹妹,也是虎堂兩大頭目,梁虎和梁冀的母親……」
「原來如此……」王映舉听完,對著霍忠寧說道,「霍廳,彭一秀的出逃,或許跟彭縴巧有關系,一定是彭縴巧讓彭一秀嗅到了一點兒什麼。」
「極有可能是這個原因,」霍忠寧說道,「通知下去,立馬封鎖所有的汽車站,火車站,機場,對于過往行人,嚴加排查,一旦發現彭一秀的身影,立刻抓捕。」
「是,」警員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晚上十點,晚上十點三十,晚上十一點,晚上十一點三十……眼看著零點行動即將要開始了,可是,霍忠寧等人,卻依舊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關于彭一秀的消息。
「報告,」一個警員,來到霍忠寧和王映舉兩人身前,聲音嘹亮地叫道。
「什麼情況了?」王映舉問。
「我們及時查詢了所有汽車、火車、飛機的購票記錄,均是沒有發現彭一秀的購票信息,」警員說道,「不過,我們剛剛在調取機場的監控錄像時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員,極有可能是彭一秀。」
「快,將監控錄像切換過來,」王映舉道。
「是,」警員對著對講機,一番講述。
不足十秒鐘時間,指揮中心的大屏幕上,就出現了一道可疑的身影,霍忠寧和王映舉兩人仔細一看,對視了一眼,齊聲道︰「就是他。」
「這是那趟航班?」王映舉問。
「由蓉城前往紐約肯尼迪機場的HU7915次波音787航班,晚上十點起飛的……」警員道。
「 !」
「該死,居然讓彭一秀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跑掉了,」霍忠寧一拳砸在桌子上,氣憤地說道,「失職,簡直是失職啊。」「現在,HU7915次航班已經不在我國境內了,即便是我們想要截停飛機,也根本沒那個可能性,」王映舉看了一下時間,神色無比復雜地說道,「而我們華夏警方,跟國際刑警之間的溝通,也是不夠的,很
直白地說,國際刑警是根本不可能配合我們在肯尼迪機場抓人的,現在怎麼辦?」
「或許,」深吸了一口涼氣,盡量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憤怒,霍忠寧才說道,「聯系一下段首長,他或許有辦法呢?」
「是,」王映舉雖然對此事不抱有任何希望,但是,還是在第一時間,撥通了段浪的電話,將事情大致說了一番。
「設法跟HU7915次航班取得聯系,」段浪說道,「讓他們立馬返航。」
「這,怕是不可能,」王映舉道,「我們剛才,已經嘗試過這樣的努力了……」
「不礙事,」听著王映舉那擔憂的聲音,段浪寬慰道,「你說,要是HU7915次航班遇到緊急情況,現在要迫降,極有可能在哪個機場迫降?」「迫降,有這種可能嗎?」王映舉有些難以置信地問。按照正常情況,這可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