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六合一派,本無瓜葛,但是你們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過意不去……」段浪的聲音中,夾雜著濃烈的憤怒,道。「看來,今天咱們不將這件事情了結,他日,你們六合派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尋我麻煩。」
「了結?」任逍遙一听到段浪這句話,整個人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小女圭女圭,我只是敬重你年紀輕輕,又如此身手罷了,但是,並不代表著我六合派就會怕了你。」
任逍遙在說話的同時,就已經站了出來。
六合派一群人,這個時候,人人振奮,都期待著門主任逍遙,能夠將這個二十來歲大言不讒的年輕人,好好地教訓一番。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然而,六合派中,只有一個人眉心緊鎖,深感不妙。
這個人,就是夏雨。
他和段浪接觸的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這個年輕男子給他的驚訝,可不是一絲一毫啊。
夏雨隱約間感覺,六合派這次參加武道聚會,就是一個錯誤,而剛才站在三大門派一側與段浪為敵,更是錯上加錯……
至于眼前的形勢,六合派和段浪之間的梁子,怕是徹底結下了!
「請!」任逍遙雙手一抱拳,道。
「這可是你要自尋死路的。」段浪在說話的同時,身體瞬間挪動。
面對迅速奔來的段浪,任逍遙冷哼一聲,雙手演繹出一道「橫掃六合」的招式,一瞬間,渾身上下,磅礡的氣息,卷起大理石地板,紛紛朝著段浪砸去。
「橫掃六合?」
「真沒想到,六合派的橫掃六合,竟然會有如此威力啊。」
「任逍遙一上來就使用六合派的必殺技,這個年輕人這次,怕是危險了。」
……
「氣吞山河!」
誰知,面對任逍遙使出的橫掃六合,段浪大喝一聲「氣吞山河」,他席卷而來的磅礡氣息以及無數岩石,均是在距離段浪身前大概一米左右的位置,被一道神秘的氣息給攔截了下來,準確地說,是給吞了下來,任憑任逍遙使出怎樣的絕招,都絲毫傷及不了段浪分毫。
「這個年輕男子,不簡單啊。」
「縱觀天下,六合派的橫掃六合,很少有人能夠破解,更何況,是六合派的掌舵者任逍遙使出來的橫掃六合。」
「可是,這氣吞山河,究竟是什麼功夫,怎麼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
不少人在議論紛紛的同時,就感覺到稀奇古怪了。畢竟,在今天並不長的時間里,這個年輕男子給他們帶來的驚訝,則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紛紛逃離的三大門派,並沒有逃離太遠,尤其是在段浪和六合派廝殺起來的時候,他們便紛紛駐足。
龍瑤遠遠地注視著這一幕,心中說不盡的復雜。
他們形意派的大長老,在這個年輕人手里,說殺,也就殺了,這也就說明,他壓根就沒將形意派放在眼里。
「哼,小子,你雖然在武學上,頗具造詣,可是,我形意派立派千百年來,派中能人異士無數,你當真以為,形意派拿你沒辦法?」龍瑤忍不住地想。「門主要殺你,肯定猶如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的容易,肯定……」
霍文輝這個時候,面色說不出的難看。
身為武道人士,一直自認為天賦驚人的他,在親眼目睹了這個較之于自己,還要年輕一些的男子的身手之後,霍文輝那點兒自豪感,早已經蕩然無存。
「起!」
人群在復雜的同時,某一個瞬間,段浪大喝一聲「起」,只見那被任逍遙擊來卻被段浪的氣息吞掉的無數堅硬笨重的大理石石塊,猶如安了雷達定位一般,紛紛朝著任逍遙砸去,這讓本身就陷入了驚詫中的任逍遙,徹底慌亂了陣腳。
他蒼老的身軀,本來想迅速逃離,可是,卻根本已經來不及。
無數的碩大石塊,猶如暴雨冰雹一般, 里啪啦砸在他的身上,只听得「轟隆隆」的一身亂響,紛紛落下的無數巨石,直接將任逍遙給掩埋,生死未卜。
如此一幕,可是驚的六合派一群人,面色巨變……
「六合派,還有人要站出來嗎?」段浪冰冷的聲音,在分分鐘,傳遍全場。
「……」
沉默!
六合派一群人中,死一般的沉默!
「霍文輝,你們霍家現在,還要我交出丹藥和說出地龍晶的下落嗎?」段浪沒再理會六合派一群人,不悅地聲音,傳遍全場。
「段先生……」霍建業滿臉賠笑,道。「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們霍家錯了……
「是嗎?」段浪邪道。
「是的,是的……」霍建業賠笑道。
他這個時候,內心也是紛繁復雜的。
若是霍家的家主,他的父親霍青山再次,他們肯定不會懼怕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他的父親,現在可不在這里呢。
雖然他霍建業這麼多年來,從未對誰如此低聲下氣過,但是,霍建業卻也十分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樣的道理。
「段先生,失禮了,在此,我代表霍家,向您賠不是……」
「你以為……」沉頓了一下,段浪不屑地問。「你的一句賠不是,就想讓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嗎?就在剛才,你們霍家一個二個,距離我只不過數米之遙,均是凝神戒備,隨時準備著戰斗,我相信,只要我向你們多靠近一步,或者,我在任何一場戰斗中失利,你們霍家人,均會像瘋狗一般朝著我狂擁而來,不是嗎?」
「這……」霍家上下,一陣面面相覷。
莫非,這個年輕男子,在春城的地盤,還想找他們霍家的麻煩不成?
不過,仔細一想,四大門派都被他打的落花流水,更何況是他們霍家呢?
霍文輝,霍文菲,霍建業一群人,紛紛凝神屏氣,全副戒備。
或許,一場硬仗,在所難免了……
只不過,按照他們現在的能耐,又如何敵得過這個年輕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