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吊兒郎當,胡攪蠻纏,任意指責的樣子,令陳永新十分不滿意。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指責老夫?
「靜寧路3號凶殺人,證據確鑿,除了你,別無他人,你還想狡辯什麼?」陳永新怒道。
「陳局真很著急弄死我?」段浪笑著問。
「什麼叫著急弄死你,我是在維護法律的尊嚴,維護民眾的利益,向你這種屠夫,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哼,段浪,毫不客氣地說,我關注你已經很久了。」陳永新握著槍,說道。總之,段浪必須死。最好的是段浪現在就失去理智,朝著他們進攻,亂槍將其打死。
「哈哈。」段浪哈哈一笑,道。「你是在開玩笑嗎?」
「抓人,只要趕反抗,直接,開槍。」陳永新道。
「誰敢。」陳永新話音剛落,一道喝止之聲,直接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無數警察,紛紛低下頭,恭敬地叫道︰「謝局長……」
謝計劃?
謝計劃不是有緊急任務,至少要一周才能回來嗎?他現在怎麼回來了?
隱約間,陳永新感覺有些不對勁。但至于究竟是哪兒不對勁,陳永新自己也說不上來。
饒是如此……
他陳永新也根本不會怕謝計劃,他可是省上的人,市一級誰將他有辦法?再說,他這次可是秉公執法,奉公辦法。
靜寧路3號凶殺人,鐵證如山,誰能顛覆?
只是,陳永新剛這麼想,一道身影,不由地闖入他的視線。陳永新整個人,面色更是驟然一變。
「王,王廳……」陳永新結巴著叫道。陳永新只覺得事情十分不妙。天府省公安廳副廳長王映舉怎麼會和謝計劃一起來?
這,未免也太令人意外了一些吧。
他陳永新可以完全不理會謝計劃,卻不可能不理會王映舉。
可是,王映舉來做什麼?莫非,是段浪這起案子,已經引起了省上的高度重視,公安廳副廳長才要親自下來,問個究竟?恩,應該是有這種可能。陳永新十分肯定的想。「王廳,情況是這樣的,我詳細跟您匯報一下……」
「夠了。」誰知,陳永新話還未說完,王映舉就厲聲喝道。
夠了,什麼意思?
陳永新內心咯 一下,面色陰晴不定。難道說,這王映舉是段浪搬來的救兵?不可能吧。
「王廳,靜寧路3號凶殺人,經過我們多方調查取證,就是此人一手為之。」指著段浪,陳永新厲聲說道。「108刀啊,現場羨慕忍睹,死者面目全非……」
「啪!」
這次,王映舉直接是一耳光,煽在陳永新臉上,怒道︰「混賬東西,你怎麼不說那108刀是你砍的?」
「王,王局……」陳永新被王映舉這一巴掌,一時間打的有些懵了。
「回去再跟你算賬。」王映舉怒斥道,這才走到段浪身邊,滿臉賠笑,恭敬地叫道。「首長,屬下來遲了一步,還請首長多多包涵。」
首長?
包涵?
什麼情況?
此情此景,陳永新懵了。
徹底懵了!
這段浪,究竟是什麼人,連天府省公安廳廳長,都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笑臉相迎,稱呼首長?
這,這,一想到這次靜寧路3號的事情,陳永新內心,就是一陣駭然。萬一,被王映舉等人查出來,這次事件是和自己有關系,那可就麻煩了。
陳永新面色之上,雖然依舊保持著鎮定,可是內心,卻早已經驚濤駭浪了。
而此時此刻,王映舉的額頭上,還不時同樣汗如雨下。他和謝計劃本來在調查一起特殊案件,可靜寧路3號凶殺案一發,他們就隱約感覺不對勁,不足一個小時,幾乎是華夏國各大媒體,紛紛報道了這次慘不忍睹的凶殺案,雖然新聞中用的是「段姓」男子,可這件事的影響,卻已經十分惡劣了。
更加糟糕的是,這個段姓男子,就是段浪,不說是他一個公安廳副廳長,就是再搞級別的官員見到他,也得滿臉恭敬,笑臉相迎吧。
于是,王映舉和謝計劃趕緊著手這起案件。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特地沒有通知任何人,就連隨同調查人員,都是在省廳直接抽選,都是王映舉的親信……
這起案子特殊,毫無瑕疵。
饒時如此,王映舉等人,花了一天的時間,還是查了一個水落石出。
只是,結果的確有些嚇人!
「查清楚了?」懶散地模出一根煙,段浪淡淡地問。王映舉和謝計劃在著手這起案子,他的確是沒想到。否則的話,他和許可卿,也根本用不著如此狼狽的尋找線索。
「回首長,查清了。」王映舉恭敬地說道。「這次靜寧路3號的凶殺案,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里,就已經吵的沸沸揚揚,天下皆知,並且,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您,實際上,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為之,推波助瀾,我們猜測,他們的唯一目的,就是置您于死地。」
「誰?」段浪問。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他還是想從王映舉嘴里得到更準確地答案。
「一個叫羅爾男的人。」王映舉道。
「羅爾男?」段浪咬了咬牙,冷漠的目光,最終落在王映舉身上。「小王,你可不要告訴我,你說的這個叫羅爾男的替死鬼,就是這次事件的真凶。」
「這個,自然不是。」王映舉額頭上,大冒冷汗,而對于這個可以做自己兒子的男子叫自己小王,王映舉不但不生氣,反而,臉上堆滿了笑容。而一側剛剛還囂張無比的陳永新,此刻的面色,則是徹底變化了起來。
小王……
陳永新完全難以置信,這個段浪,竟然稱呼省公安廳廳長小王,天啦,這,這究竟是個什麼人?
早知道這樣,他剛才還想置人于死地?一想到這里,陳永新只覺得自己十分無知,簡直是無知到了塵埃里。
「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這個叫羅爾男的人,和蓉城吳家,有著那麼一絲關系。」
果然,又是吳家!
王映舉的答案,實際上和段浪的答案,倒是已經比較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