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洞房麻將

這一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用過早飯後,知晚帶著木槿去了紫竹院給王妃請安,屋子里,大太太、三太太、四太太都在。

知晚進去的時候,幾人臉上都帶著諂媚之色,自從知道皇上要認葉歸越後,幾位太太對臨墨軒的態度是三百六十度大逆轉。

笑容溫和,眼神充滿了關心,幾位姑娘會時不時來陪她說話,逗塵兒思兒玩,還會做了糕點來給她品嘗。

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而且這些日子,王府是異常的忙碌,上門求親的是一撥接一撥,最離譜的是,還有人打起來塵兒思兒的主意。

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是老夫人。

既然王爺的身世差不多說白了,那就是與她沒什麼關系,可說到底還是養育了他幾十年,這份恩情絕對割不斷,若是將來分開了,總要有東西維護這樣的關系,結成親家是最好的。

懷王妃,江信侯夫人都有了孫子孫女,讓知晚隨便挑,知晚是滿臉的黑線,當是要她挑白菜蘿卜呢,好歹挑白菜蘿卜,她還見到了好壞,那些孩子都沒見到面好麼!

知晚當時是嚴厲的回絕了老夫人,「塵兒思兒的親事將來由他們自己做主,是娶個小家碧玉還是大家閨秀,都隨便他,我不會多加干涉,若是將來幾個孩子有緣,自然會走到一起去。」

老夫人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帽子壓下來。讓知晚好笑,「老夫人你忘記了,我可是先生了孩子才嫁進來的。」

老夫人啞口無言。加上知晚性子拗,不好逼迫的過緊,怕會適得其反。

至于幾位太太,都在勸知晚,因為她說的話葉歸越會听,要她勸葉歸越接受皇上,認祖歸宗。然後乖乖的做太子,將來繼承大統。

佷兒是太子。將來就是皇上,打小在她們眼皮子底下長大,這份情誼可是不小,將來怎麼也能封侯封國公吧?

鎮南王府這些人才是他最堅實的臂膀。那些皇子可不是。

要說以前對知晚是羨慕妒忌恨,現在有的只有羨慕妒忌了,恨,已經不是她們該有的,她們注定不會站著同一個高度,人家將來是皇後,是太後,甚至是太皇太後都有可能,不怪她們這樣想。皇上長壽的不多,加上知晚又會醫術,大夫總是比一般人活的久一些。

說到在水一方。說好了是給塵兒思兒的,將來一半陪嫁,一半隨著皇位代代相傳,她們肖想的到麼?

以前對知晚擺過臉色,肖想過在水一方的,都在得知葉歸越真實身份後。及時的上門賠禮道歉了,要不是葉歸越出征的太快。這些嬸子還會幫著做衣裳鞋,實在是沒有給機會啊!

閑言少敘,這不幾位太太見知晚進來,忙放下手里的茶盞起身相迎,噓寒問暖,又問起塵兒思兒的情況,關懷備至。

伸手不打笑臉人,知晚客氣的笑著,「塵兒思兒很好,我來晚了,讓王妃和幾位嬸子等著急了。」

大太太笑著,一臉的不見外,「不過是早來了會兒,也閑聊了會兒,這會兒時辰還早,不急著去。」

王妃看了看知晚,相比于幾位太太,王妃前後態度變化不大,這些天她再勸葉世瞻收手,這些年王爺疼大皇子,把親生兒子做了交換,對楚沛心里有愧,這些年,對他心里未嘗沒有愧疚,若是越郡王是王爺的兒子,咱們爭奪一番也行,可是楚沛和越郡王關系很好,當年為了他,楚沛犧牲那麼大,這份情,他不可能會忘記。

他們要是搶楚沛的位置,越郡王將來不會重用他,若是退一步,主動把世子之位讓給楚沛,王爺會心愧難安,越郡王也會不忍,那時候,他是太子,是皇上,封個郡王又不是難事,還會重要,比耍計謀心計好的多,不能因小失大。

葉世瞻不傻,他也知道他不可能跟葉歸越爭,這些日子過去,他也接受了楚沛才是他親大哥的事實,父王為了他連嫡長子都能犧牲,何況只是委屈了他了。

葉世瞻迷途知返,還把四老爺的打算告訴了王妃,王妃除了冷笑還是冷笑,又有些慶幸,幸好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錯誤,不過心里對四房存了警惕。

在屋子里閑聊了會兒,王妃的神情生疏中帶著熟絡,熟絡中又帶了生疏,叫人琢磨不透她心里在想什麼。

四房雖然同住王府,卻各自有自己的關系網,不是王妃去了,她們就不去,那樣很多時候她們都不用出門的。

今天,她們是去連王府送賀禮,既然皇上要認大皇子,這表明皇上相信連王府和先皇後之前是清白的,皇上賜婚連郡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鎮南王和連王還有皇上當年是好兄弟,這麼些年,皇上對連王府的關系弱了,但是鎮南王還重情重義,越郡王和連郡王也是好兄弟,加上娶的又是關老將軍的孫女兒,誰還有道理不來道賀?

關府只有關凌一個主子,琉華公主親自來幫她主持出嫁事宜,還有關家本族的三位夫人,雖然也擺了宴席,可是熱鬧程度絕非連王府可比。

連王妃好多年沒有舉辦過宴會,突然就舉辦親事,有些手足無措,慶陽侯怕她失了連王府的臉面,特地請了相王妃,還有本族的幾位夫人來幫襯,看著她們指手畫腳,好像是她們兒子娶媳婦似地,連王妃很不高興,以前連王府沒落的時候,怎麼不見她們這般殷勤,自古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

雖然心里不怎麼舒坦,可是這麼些年,以前的那些閨蜜早隨著連王府的落魄沒有了。唯一玩的好的琉華公主還幫著關府,不然連王妃怎麼會屈服?

鎮南王府十幾年來,對連王府的照拂。連王妃一直記在心里,別人來,她可以讓別人代迎,但是鎮南王府的道賀,她是親自到門口迎接的。

尤其是對待知晚,比對待王妃還要親熱,因為她是越郡王妃。因為她是關凌的朋友,更因為在水一方成全了關凌和連郡王。

沒有在水一方。何來的今日親事?

來道賀的夫人多如牛毛,看到王妃和知晚,都圍了上來,說話恭敬。生怕惹的知晚不高興了,唯獨相王妃是氣的牙根癢癢,臉上還不能表露出來。

你來我往,奉承巴結討好,有說有笑,很快,鞭炮嗩吶就齊天的震響開來。

知晚帶著木槿過去瞧熱鬧,看著有小廝和丫鬟往人多的地方灑糖果,那些瞧熱鬧的人高興的合不攏嘴。

連郡王下了馬。臉色因為害羞而窘紅,總管把弓箭遞上,連郡王搭弓射箭。瞄準花轎。

就在箭離弦的時候,有人忽然撞了過來,他手一松,就射了出去。

這樣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看到箭穿過轎簾,不少人差點沒嚇暈。

但是很快。花轎就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嬤嬤。不是說箭是射在轎子上的嗎,為什麼要射我?我抓住了會不會有事?」

嬤嬤三魂早去了兩魂,這可是關老將軍手的寶貝啊,要是新婚的時候被射死,那不知道有多人會沒命,現在听關凌的聲音沒事,嬤嬤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是該射花轎上。」

「技術真差,」關凌罵了一句,然後掀開轎簾,把箭插花轎頂上了,然後又回去坐下了,進去的時候還說了一句,「瞄準點再射,回頭我教你射箭。」

連郡王,「……。」

眾人,「……。」

悲劇忽然就變成了喜劇,怎麼那麼出乎人意料呢?

方才的變故大家還是心有余悸,趕緊把周圍的人清除干淨,知晚注意到那撞人的人,眼神飄忽,顯然方才不僅僅只是個意外,根本就是預謀,如今邊關戰亂,關老將軍的地位舉足輕重,關凌要是出了事,對老將軍的打擊沒準兒就是致命的,知晚給冷木使眼色,冷木打了個手勢,就有幾個很尋常的人靠近那男子,把他拖走了。

接下來兩箭,連郡王射的很認真,射完了之後,把弓丟給了總管,上前去踢轎簾,然後把手伸出去,「娘子,請下轎。」

關凌把手伸出來,握著連郡王的手,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因為激動,忽然站了起來,腦袋踫到了轎子上。

喜娘在一旁忙說吉利話,「新娘磕轎簾,富貴又綿延。」

鼓掌聲,嗩吶聲響徹天。

牽過喜綢,喜娘扶著關凌跟著連郡王邁步上台階,只是邁過門檻的時候,她的腳忽然停了,小聲問喜娘,「是左腳還是右腳來著,我給忘記了。」

喜娘奔潰,身邊的笑聲一片,「新娘邁右腳,壓的新郎跑不了。」

「把他打趴下,他一樣跑不了,」關凌小聲咕嚕了一句,連郡王一臉黑線,他這娶的是媳婦還是土匪?

就見關凌邁右腳,連郡王覺得他將來真有可能會跑不了。

邁火盆,跨馬鞍……

拜過天地後,一群人高呼,「送入洞房。」

楚歡、容清絮幾個捂著嘴笑,拉著知晚道,「我們去鬧洞房吧?」

侯青妙笑道,「一會兒新郎就要出來喝酒,就關凌一個人,怎麼鬧洞房啊?」

幾人頓時有些失望,可是一會兒吃過酒後,她們就該回府了,還怎麼鬧洞房啊?

楚歡捂嘴笑,「之前不是說好了,咱們七個一人出個難題麼,到時候讓連郡王對了才許他進洞房,這些原該是在關府難他的,可是琉華公主不許我們玩。」

霽寧郡主也對母妃很有怨氣,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還不許她們玩,「走,我們先吃酒去,一會兒兩人一起,把門擋著。」

她們幾人可以一桌,知晚出嫁了,身份又高貴的多,不是她們可比的。

吃飯喝酒。笑聲不斷。

桌子上的夫人笑道,「成親撒糖果卻是喜氣的多,來看熱鬧的百姓足有幾百人。我瞧連王府的糖果撒了有一百多斤吧?」

有夫人接口道,「能娶得關老將軍的孫女兒,就是撒十倍也樂意啊!」

「不過今兒那一幕著實嚇人,要是換個不會武功的……。」

喜事就變成喪事了,往後得吸取教訓,這要是出了萬一,真是後悔都沒有地兒哭了。

連郡王過來敬酒。大家是一杯接一杯的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有些醉醺醺的,總管才笑道,「今兒是我家郡王爺大喜之日,一會兒喝醉了。都沒法洞房,這酒我代郡王爺陪大家喝。」

一個總管奴才也敢陪那些大臣喝酒,這是蔑視,可是連王府就是這樣特殊,總不能叫王妃來陪大家喝吧,而且灌這麼多也差不多了,要真的不會洞房了,那小關內侯從哪里來啊?

耽誤關老將軍抱重孫兒,小心關老將軍回來。那刀甩起來,你們小心了……

大家哄堂大笑,連郡王靠在小廝的肩上裝死。

本以為沒事了。誰想才進二門,就見到了楚歡和霽寧郡主,兩人凶神惡煞的站在那里,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作詩,對對聯。

連郡王有些頭疼,他想翻牆進去。不過沒辦法,這可是媳婦的閨中好友。要是拾掇兩句,他往後還有好日過麼?

好在他才情不錯,作詩一首,對對聯都難不住他。

再往前走,還有門等著他。

他有些恨府里門多了,還有拱門,也都有人擋著。

過五關斬六將,才到了新房前,侯青妙叉腰道,「一曲《鳳求凰》。」

說完,一擺手,就有小丫鬟把玉簫奉上。

連郡王晃了晃腦袋,幸好母妃有先見之明,叫他一定要裝醉,這要是真醉了,這還不得睡書房啊?

一曲鳳求凰,吹的纏綿悱惻,吹紅了關凌的臉。

安心的坐在喜床上等著連郡王進來,听到門吱嘎一聲打開,心忽然就跳的飛快,就像是有小鹿在心里頭東奔西竄,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等連郡王坐到床上,有喜婆撒果子,長撒帳歌,然後揭開喜帕,然後喝交杯酒……

看著眼前一張俊臉,就更當日在在水一方喝酒時一樣,美的驚人,這樣漂亮的男人以後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想著,關凌就咯咯的笑,笑聲清脆如珠玉相撞,忽然,連郡王的心就漏跳了一拍。

怔怔的看著關凌錯不開眼,直到好些笑聲傳來,才假咳一聲,這會兒連耳根子都像被人灑了胭脂一般。

霽寧郡主先是說了一些吉利話,才羨慕道,「方才連郡王可是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才來這兒的。」

關凌眼前一亮,「最後面的都是大將軍,我們也切磋一下?你要是贏了我,我就和你洞房。」

楚歡,「……。」

侯青妙,「……。」

霽寧郡主,「……。」

喜娘、丫鬟,「……。」

連郡王,「……。」

要是不贏了她,還不給洞房了?可是娘說,要讓著她啊!

「我贏了你,你不會哭吧?」連郡王覺得有必要問清楚,他最怕女人哭了。

關凌臉色帶怒,「我怎麼會輸,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楚歡,「……。」

侯青妙,「……。」

霽寧郡主,「……。」

喜娘、丫鬟,「……。」

連郡王,「……。」

眾人笑的淚 ,你是姑娘好麼!

關凌臉紅了,恨不得把舌頭給咬了,死鴨子嘴硬,「總之,我不會輸。」

把鳳冠取下,關凌掃了屋子一眼,「要不我們去外面吧,這里太小了,施展不開來。」

楚歡,「……。」

侯青妙,「……。」

霽寧郡主,「……。」

喜娘、丫鬟,「……。」

連郡王,「……。」

眾人無言,她不是說笑的,她是認真的!

喜娘深深的內疚,她沒有把新娘子教好,忙補救道,「床頭打架床尾和。今兒打架只能在床上,不然不吉利,郡王妃要和郡王爺切磋。明兒再吧。」

關凌這才罷休,回頭瞅了床一眼,嘀咕道,「還沒有床下面大呢,打的起來麼?難道是赤膊上陣?」

楚歡,「……。」

侯青妙,「……。」

霽寧郡主。「……。」

喜娘、丫鬟,「……。」

連郡王。「……。」

眾人無語、臉紅,果然是跟著關老將軍長大的,沒有親娘照顧,缺乏常識啊!

連郡王尷尬不已。他昨夜看了那圖,她肯定也看了,那是赤膊上陣麼?

媳婦呆成這樣,還有些小暴力,能退貨麼?

喜娘趕緊把霽寧郡主等人請了出去,臨出門前,還听到關凌義正言辭的道,「睡一起可以,但是我不月兌衣服。」

連郡王默默的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吃起來,關凌坐到他對面,傻乎乎的問。「今晚過後,我真的會有孩子麼?」

咳!連郡王一口酒直接噴了出去,直接噴到了關凌的臉上,關凌咬牙抹酒水,牙齒咯吱響,要不是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覺得要把他打趴下!

用帕子擦拭了酒水,再一看帕子。全是紅的,關凌無語,「就說不要把臉畫的跟猴似地,偏不信,涂這麼多胭脂。」

然後,起身去洗臉,連郡王臉皮都有些抽筋了,他認清楚了個事實︰他這媳婦有自言自語的習慣。

那日在在水一方,她開始說話可能也是自言自語,是他當成是跟他說話……

好尷尬。

關凌洗了臉出來,清爽多了,坐下來,一點不見外道,「你看我洗干淨了沒有,方才涂那麼多粉,我都不敢笑,就怕粉掉下來,就跟那牆壁似地,一塊一塊的。」

連郡王點點頭,「很干淨。」

關凌拿起筷子,吃了一塊才想起來,剛才被他噴酒了,又趕緊吐出來,「這菜都不能吃了,能換一桌嗎?」

連郡王起身去喊丫鬟把飯菜端下去,今兒是大喜之日,廚房一直在忙活,菜幾乎是端下去就送了上來,而且分量多了不少,王妃可是特地交代過,郡王妃力氣大,飯量也大。

關凌餓了一天,本來還想在連郡王跟前矜持一下,可是一想到在在水一方,她就破罐子破摔了,能吃怎麼了,爺爺說能吃是福!

邊吃,還喝點小酒,關凌繼續問,「你先別喝酒,你還沒說是不是今晚就孩子呢,能不能一次生兩個?」

連郡王,「……。」

假咳了好幾身,才吶吶聲道,「我盡量。」

「不是盡量,是盡全力!」關凌提醒他道,「那樣等爺爺出征歸來,我就可以讓他抱重孫子了,一般人生孩子都是十個月,我听爺爺說鎮南王就是七個月生的,咱們也七個月生吧?」

連郡王,「……。」

「生孩子的事,你說了不算,」連郡王無奈道,今天就必須要懷上,這個要求好像有些為難了,難道自己要一晚上不能睡?

關凌不解,「為什麼我說了不算?」

連郡王有些要奔潰的感覺,「先吃飯,然後再生孩子。」

關凌連連點頭,「你說的對,不吃飽飯,沒力氣洞房,也沒有力氣生孩子。」

連郡王,「……。」

一桌子飯,一小小半進了他的嘴,其余的都被關凌吃完了,而且吃的很干淨,讓連郡王以為,「你沒有吃飽?」

關凌起身道,「吃撐了。」

「吃不下就不吃了,怎麼把自己吃撐?」連郡王皺眉。

關凌搖頭,「那不行,爺爺說,行軍打戰,經常會缺少糧草,身為將軍浪費糧食,應該拖出去斬了,他不許我浪費。」

連郡王,「……。」

她這麼大的食量,可能是從小被撐出來的。

關凌在屋子里遛食,揉肚子,好一會兒才舒坦了,然後不知道做什麼好了,茫然的看著連郡王,「天色還早,我睡不著,咱們還是切磋一下吧,我一個人玩好無聊。」

連郡王,「……。」

關凌走到桌子上,忽然著一雙眼楮看著他,「你會搓麻將麼,要不我們叫兩個丫鬟進來打麻將吧?一圈下來,天就黑了。」

連郡王,「……。」

洞房花燭夜搓麻將?

連郡王認命了,她的嬤嬤也太不稱職了,連郡王深呼吸,把關凌拉坐下來,「你真的要生孩子?」

關凌翻白眼,「我就是為了這個嫁給你的好不好,不生孩子,我嫁給你做什麼?」

連郡王,「……。」

他怎麼有種想噴血的沖動,忍住,「那嬤嬤有沒有跟你說要生孩子就要照著書上寫的做?」

關凌臉頰緋紅,「說過,可是……嬤嬤說不月兌衣服也行,就是難受一些,我覺得我能忍。」

連郡王,「……。」

關凌見連郡王一臉的黑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那張白臉一直就是黑的了,他好像不高興了,算了,不就是月兌衣服麼,月兌就月兌!

只是在個大男人面前月兌衣服……她好像沒有那個膽子。

不過為了生孩子,什麼苦她都能忍!

關凌跑床上去,三兩下就把衣服月兌光光了,然後躺被窩里,然後紅著臉看著連郡王,伸手招呼他過去。

連郡王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呼吸不暢了,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關凌見他月兌衣服,趕緊把臉撇過去,等他進來的時候,趕緊往床邊挪,很快就到了牆壁,這床有些小!

可是下一秒,就被人抱住了,肌膚相親的感覺讓她整個人差點爆開。

還有,他怎麼親她!

還啃她的脖子!

他又不是小孩子,里面有沒有女乃水……

關凌腦袋有些空了。

她好像看到了煙花綻放。

「忍著點兒,」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她還沒回答,就感覺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正要罵人,忽然嘴就被堵著了。

好一會兒,才不痛了,她偷偷睜開眼楮,見到他鼻尖上有汗珠。

「你怎麼了?」關凌關切的問。

「你還疼不疼?」連郡王沙啞著聲音問。

關凌搖了搖頭,「不疼了。」

他怒吼一聲,再也忍不住*,像一匹烈馬在草原上奔騰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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