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功勞

萬媽媽勸慰道,「關老將軍年紀不小了,總要趁著身子康健的時候培養小少爺,看看關姑娘,小少爺交給關老將軍,墮不了關府的英明,再者,小少爺年紀小,關老將軍時常出征邊關,小時候還不是養在王府,不過就是姓關而已,封了關內侯,又是關老將軍的重孫兒,將來肯定是一位赫赫將軍侯,等郡王妃再生世子,有這樣一位親大哥,是好事呢。」

連王妃听得連連點頭,「你這麼說,我心里舒坦多了,我就怕孫兒不養在我身邊,我也知道跟著關老將軍比在王府有前途,只是心里不舍。」

外面,小丫鬟進來稟告道,「王妃,關姑娘給郡王爺來了封信,郡王爺讓人送了個湯碗去。」

小丫鬟說著,從身後把那湯碗拿了出來,連王妃眉頭輕蹙,「送湯碗做什麼,要送也該送女兒家喜歡的東西。」

小丫鬟憋笑,「听前院小廝說,關姑娘飯量大。」

飯量大?一個女兒家,飯量大能大到哪里去,听兒送這樣的碗去,不是成心的激怒人家小姑娘嗎,萬媽媽便笑道,「能吃身子才好,定能三年抱兩。」

連王妃听得心里一樂,「能吃才好,咱們連王府再窮,也不會沒她吃的,這湯碗也太不雅了,我記得庫房里有個青玉蓮湯碗,比這個要小一些,拿去送給關姑娘。」

小丫鬟應了一聲,隨著萬媽媽去庫房拿湯碗,然後送去前院,前院小廝還守在那里呢,見了青玉湯碗,嘴角輕抽了一下,還是很大好麼!

不管了,小廝拿了碗,匆匆忙忙出府。

一路直奔關府。正巧踫上關姑娘在吃飯,六菜一湯。

關凌見他來,忙歇了筷子,「你來有事嗎?」

小廝把錦盒送上。道,「這是我家郡王爺送給姑娘的……碗。」

送碗給她做什麼,關凌不解,拿起來一看,那碗可真漂亮,「這是給我吃飯用的?」

「應該……是。」

「這碗我很喜歡,我以後也可以只吃兩碗飯了。」

「……。」

珠兒和琥珀還有伺候的媽媽差點吐血,腦門徘徊的烏鴉久久不去,罷了罷了,遲早都是要嫁進連王府的。想瞞也瞞不住。

小廝瞅瞅那湯碗,再看看關凌的身材,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是難以置信,吃那麼多。身材還能那麼好,玲瓏有致,關姑娘也是個神人了。

那碗兩碗,夠他吃一天了。

金烏西沉,弦月升空,華燈初上。

葉歸越還沒有回來,幾個丫鬟已經在院門口張望好幾回了。郡王爺今兒怎麼這麼晚都沒有回來?

要換作以往,知晚真就自己先吃飯了,可是她打算告訴他信國公的事,誰想有心等他,人卻不回。

鄭媽媽怕知晚餓壞了,特地吩咐廚房給她端了薏仁粥來。

一碗粥吃完。葉歸越才邁步進來,坐到知晚對面,見丫鬟端飯菜進來,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和欣喜,還有一絲的慚愧。「你在等我用飯?」

知晚氣結,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上下不下,感情她白等了半天,他吃了才回來的。

葉歸越見知晚白皙的臉龐因為氣惱染上胭脂色,水眸含怒,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他是真沒想到她會等他到現在,心里軟成一攤水,握著她的手,清音如泉道,「臨時有事,就順帶在在水一方用的飯。」

知晚拿起筷子,狠狠的夾菜嚼著,鄭媽媽識時務的給葉歸越也遞了雙筷子,不能讓郡王妃白等了一個時辰,好歹意思意思吃兩口。

葉歸越眸底夾笑,給知晚夾了塊紅燒肉,道,「正好我也沒吃飽,再用一些。」

知晚抬眸看了他一眼,瞥頭吩咐茯苓道,「去問問在水一方是沒米了還是少菜了,郡王爺去吃飯,竟然都不給他吃飽?!」

說著,把自己還沒用的飯碗遞給了葉歸越,巧笑嫣然,「相公,別餓壞了,你先用我的。」

茯苓輕眨兩下眼楮,郡王妃還真是不講規矩,自己的碗怎麼能給郡王爺呢,雖然那是沒用過的,不過這樣倒也顯得郡王妃的賢良,只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郡王妃是在使壞,吃飽了還吃的下一碗飯麼?

鄭媽媽苦惱了,她貌似不該給郡王爺遞筷子,郡王爺也真是的,手底下那麼多暗衛,不回來吃飯,叫暗衛回來告之一聲不就成了,餓壞了郡王妃,心疼的還是他自己,何苦來哉。

葉歸越盯著知晚看了兩眼,眸底閃過一抹寵溺之色,當真就吃起來,擺擺手,讓屋子里伺候的丫鬟退出去。

然後才捏知晚的鼻子道,「為夫還真是受寵若驚,娘子會寧願挨餓也等我一起用飯。」

說著,眼楮落到薏仁粥的碗上,知晚臉頰微窘,要真挨餓,還吃粥做什麼?

知晚夾菜,狠狠的嚼著,不再理他。

倒是葉歸越主動說起遲歸的原因,「回來的路上,踫到二弟領著六七位世家少爺進在水一方,一時好奇,就跟了進去。」

很小的一件事,可是知晚卻抬起了眉頭,他從來不是愛管閑事的人,竟然會好奇葉世瞻做事,這也太奇怪了。

「出什麼事了?」知晚好奇的問。

葉歸越依然給她夾菜,漫不經心道,「那些都是父王手下將軍家的少爺,還有不少官員也在,我听了兩句,大體是他要謀逆。」

咳!

猛然一咳,知晚差點被嗆死過去,謀逆這樣的大事從他口中說來,就跟一個小販說,明天要換地方擺攤一樣輕松,拜托,那是謀逆好麼!

還有葉世瞻是不是傻啊,商量這樣的謀逆大事,竟然跑她地盤上商量,他不知道在水一方里里外外全部都是她的人嗎,知晚驀然抬眸,「他不是借著父王的招牌吧?」

葉歸越笑看著她,「不借父王的招牌,誰搭理他?」

知晚蹙眉。不解道,「父王如今人在邊關御敵,這時候謀逆不妥吧,再說了。大皇子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葉歸越很確定知晚是真餓了,餓的腦袋瓜都不大靈光了,「謀逆的是二弟,不是父王。」

知晚勾唇一笑,夾菜道,「可他是父王的兒子,是鎮南王府嫡出的二少爺,父王這些年霸道專橫,又手握重權,說不是父王的主意。你信,別人會信?他打算怎麼謀反?」

「父王手底下的鄭將軍還有七千兵馬駐守在明州,調度回京只需四天,皇宮禁衛軍副統領是父王的人,不出意外。正統領今晚會暴斃身亡。」

禁衛軍逼宮,這在歷史上倒是很常見,不過一般來說,禁衛軍一般都由皇上親信出任才對,「正統領莫名其妙的死了,不是打草驚蛇麼?」

「不會,禁衛軍統領早就投靠太後了。明面上還是皇上的人,父王幾次想撤掉他,都沒辦法,他要能殺掉他,倒是幫了父王一把。」

葉歸越說的風輕雲淡,卻讓知晚滿臉黑線。敢情葉世瞻要做的一直就是王爺想做的啊,也難怪他能打著王爺的旗號把人聚集起來。

知晚抬眸看著他,「就這樣讓他逼宮了?」

葉歸越失笑,刮著知晚的瓊鼻道,「在水一方用的都是為夫的暗衛。那都是父王的親信,父王雖然氣惱皇上,卻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那些事壓根就瞞不過皇上,為夫權當做笑話看看而已。」

知晚拍他的手,笑的更歡,「相公,你明白什麼是燈下黑吧?一個是王爺的兒子,一個是皇上,又是謀逆,那些暗衛會不權衡?」

天家無情,親手足都可以自相殘殺,何況是王爺和皇上了,中間還夾著先皇後的仇恨。

古來皇帝多疑心病,生怕別人搶他的皇位寶座,再加上鎮南王府富可敵國,朝廷拿不出來的銀餉,輕輕松松的就湊齊了,皇上心里能舒坦?

「忘記告訴你,皇上也到在水一方了。」

「……大晚上的,皇上跑去在水一方玩?他听到了?」

葉歸越點點頭,知晚滿臉黑線,這謀逆也太悲催了吧?

「皇上說什麼了?」

听知晚這麼問,葉歸越嘴角也開始抽了,他也覺得皇上有些缺弦,哪個皇帝親耳听到謀逆大事,怎麼也該生氣,寧可錯殺一千,絕不可放過一個,他卻笑對徐公公道,「听听,這就是鎮南王養的好兒子,虧他有臉在朕跟前說,本王的兒子本王自己會教,不牢朕操心,這是要朕替他操碎心啊!」

徐公公抹著腦門上的汗珠,他可不敢說王爺不對,更不敢說皇上說的不對,轉而問,「王爺出征在外,對二少爺疏于管教,皇上幫臣子教子,王爺知道了,肯定會分外感激皇上的,不知道皇上打算?」

文遠帝眸光微寒,笑道,「等禁衛軍正統領死了,就讓他領禁衛軍的頭餃吧。」

徐公公愕然,這不是把刀送到他手里頭,讓他砍自己嗎?

然後邁步便走,只是走了兩步,回頭看著他道,「江山是朕的,遲早還是塵兒的,你替朕替塵兒好好守著吧。」

知晚听葉歸越這樣說,嘴巴都張大了,「皇上不打算認回大皇子嗎?還有要是鎮南王府謀逆成功,父王登基,傳位與你,最後不順理應當的到塵兒手里頭?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葉歸越輕點了下頭,他怎麼會不覺得奇怪呢,「皇上有兒子有兄弟,除非謀逆,不然皇位不可能到父王手里,更不可能傳到塵兒手里頭,可謀逆這樣的大事,哪個皇帝能忍受?」

知晚咬著筷子,瞅著葉歸越,「你有沒有覺得皇上對你好過頭了?」

「……你也跟他們那樣懷疑我是皇上的兒子?」

葉歸越蹙眉詢問,知晚輕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皇上對你是好,可父王對你也很好,有過之無不及,皇上沒打算認回大皇子嗎?」

提及楚沛,葉歸越眉頭又挑了下,楚沛和元皓也去了在水一方,元皓拿容清絮打趣他,正巧被皇上听到了。皇上見到楚沛很激動,甚至差點可以用老淚縱橫形容了,嚇的楚沛都不知所措了。

知晚也听得很激動,「皇上認他了沒有?」

「沒有。皇上只是問他是不是真的傾慕容姑娘。」

「……然後呢?」

「然後皇上就賜婚了。」

「再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怎麼是這樣,不該抱著他喊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麼?」知晚杏眼圓瞪,煙眉夾俏,「難道皇上激動不是因為認大皇子,而是賜婚上癮了?」

葉歸越無奈輕笑,這女人腦袋瓜就是與旁人的不同,不過說到賜婚,他還有件事忘記說了,「在水一方北苑要好好管理。今兒晚上,有好幾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偷溜進去玩。」

知晚剛送到嘴邊的豆腐吧嗒一下掉了下來,弄髒了裙擺,卻顧不得這些,苦笑道。「關凌偷溜進去玩,本來是件有傷風化的事,卻惹來皇上的賜婚,和大肆獎賞,甚至還給她將來的兒子封侯,大家不會以為這是因為事情發生在咱們的在水一方,皇上怕毀了在水一方的清譽。故意為之,所以大家爭相效仿?」

她真的是哭笑不得了,在水一方北苑,能進去的都是些皇子世子,世家少爺們,進去如關凌那樣來個巧遇。然後成就一段美滿姻緣,如意算盤打的是妙,可這不是毀她的在水一方嗎?

再多出來幾樁這樣的事,只怕那些貴夫人都不敢兒子去在水一方北苑玩了,誰樂意娶這樣的媳婦回來。可有關凌在前面擋著,皇上都沒覺得不對,那些貴夫人憑什麼指責她們?

她們有錯,也只錯在爭相效仿上,與大傷風化無關。

可她能怎麼辦,難道要加一條搜身才許進嗎?

她是樂意,可她怕那些世家少爺們不樂意,只怕有不少人羨慕妒忌連郡王,可以娶得關老將軍的寶貝孫女歸吧?

知晚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向葉歸越求助了,「這事該怎麼辦?」

葉歸越思岑了下,道,「要不,加兩條告誡,女子進入,出事概不負責,男子調戲女子,禁止入北苑?」

知晚翻了下白眼,「這條告示一出來,指不定女扮男裝偷溜進去玩的姑娘更多,我就怕有那些男子會男扮女裝溜進南苑玩。」

葉歸越眼皮抖了下,再他看來,怎麼會有這樣不顧尊嚴的男子呢,「要真有這樣的男子,就把他懸掛城門上十日以示懲戒。」

「……老實說,我也有想把偷溜進北苑的姑娘掛在城門上的沖動。」

這事還真不好辦,只能讓暗衛多盯著點了,一旦發現,沒收令牌,轟出去了事了。

這事要及時堵住,知晚吃完飯,就叫冷木去處理這事。

然後去探視了冷石一番,見他臉色發紅,額頭發燙,有些發燒,便叫丫鬟給他煎藥服用。

冷石受傷的事,早有暗衛去稟告葉歸越知道,只是那會兒他在軍營,無瑕顧及,再加上知晚會救他,也就稍稍放心了,這會兒見他傷的那麼重,不由得蹙眉道,「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冷石先是看了知晚一眼,知晚輕點了下頭,冷石才把信國公府的事告訴了葉歸越,葉歸越的臉色越來越差,「真有其事,四叔也知道?」

冷石輕點了下頭,知晚訝異的望著葉歸越,他這反應有些不大對勁啊!

「有什麼不對勁嗎?」知晚輕聲問道。

葉歸越眸底閃過冷意,「今兒二弟宴請,是四叔付的賬。」

楚沛還打趣他,想他一個堂堂郡王,還不如葉世瞻混的好,竟然能讓四老爺巴結他,前兩天才逼知晚把在水一方的股份給他們一些,怎麼就不見他來巴結他呢?

知晚眉頭皺緊,二房與其余三房走的並不近,即便是玩鬧,也是小輩之間,四老爺竟然幫葉世瞻付賬,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偏偏白天才剛剛知道他才是老夫人唯一的兒子的事,總覺得事情透著怪異。

還有皇上要封葉世瞻做禁衛軍統領,感覺是在借刀殺人。

借他的手除掉太後的人。

借太後的手除掉他。

皇上也是個妙人,鎮南王府的少爺謀逆,偏交給鎮南王府的少爺去處理,他倒是不怕他們狼狽為奸。

葉歸越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讓葉世瞻謀逆,內憂外患,牽一發動全身。

鎮南王手里的兵權,誰不眼紅?

子謀逆。父掌權。

借王爺十張嘴他也說不清楚,到時候不是真的謀逆,就只能交出兵權以示清白了。

葉歸越見知晚為這事擔憂,握著她的柔荑道。「放心,有為夫在,不會出事的。」

知晚輕點了點頭,還欲說話,就覺察到唇瓣一熱。

滿床春光遮不住。

一夜纏綿到天亮。

日上三竿才醒來,還是被床邊的粥香誘惑醒的,睜眼就見到柏香那張俏臉,笑的眼楮眯眯的,「郡王妃先吃些粥再接著睡吧,免得餓壞了身子。」

知晚一臉窘紅。她是有幸不用去給婆母立規矩,不然有她好受的,可是見柏香那眼神,饒是臉皮再厚,也架不住。

沒有漱口怎麼吃東西。掀了薄紗被起床,白芍過來伺候,鄭媽媽進來問,「郡王妃,今兒上午還回門嗎?」

上午已經睡過去一半了,一會兒吃吃東西,差不多就沒了。

知晚想了想。決定吃了午飯再回門。

用完午飯後,知晚吩咐春香和錢嫂照顧好塵兒思兒,便帶著茯苓和竹香出了門,在二門處,見到了四太太,瞧樣子是偶遇。

故意制造的偶遇。

知晚笑了笑。她是郡王妃,不必給她行禮,四太太是長輩,也不用行禮,直接就開口了。「郡王妃這時辰出門是?」

知晚打量了四太太兩眼,詫異道,「四嬸臉頰紅潤,一點不像生病了模樣,怎麼昨兒還听說四嬸氣色欠佳,臥床歇養?」

四太太臉色一僵,就想起那打了水漂的兩千多兩銀子,心底一陣肉疼,不過一想到將來整個王府都是她的,心疼就弱了不少,從她那里拿走的,她遲早會拿回來!

四太太也不裝腔作勢了,直接開門見山道,「你知道信國公是王爺的生父了?」

知晚輕笑一聲,「還請四嬸管教好西苑的丫鬟,偷听一次可以,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會輕饒了她。」

四太太拳頭握緊,冷笑道,「王爺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知晚瞥了四太太一眼,好笑道,「四嬸也知道那是王爺的事,我們做小輩的,還管不到王爺的頭上,難道四嬸希望我告訴王妃,然後把大房三房四房全部趕走?」

四太太的怒氣徹底憋不住了,「你別忘記了,若是沒有鎮國公府,哪有王爺的今天?!」

知晚笑看著四太太,「四嬸這話說的未免太武斷了,信國公府和鎮國公府,同樣是一等國公府,王爺和四叔同樣長大,兩府除了王爺,沒見有特別成才的,難道王爺封王,全部靠的的先祖的功勞?」

四太太啞口無言,更讓她無言的還在後面,「王爺從小被抱離生生父母,建功立業封了王,難道一句不是國公爺血脈,就要他淨身出戶嗎?就怕王爺丟的起,沒人要的起。」

要真是這樣,王爺豈不是被他們當做建功立業光耀門楣的工具,等成功就棄之不用了。

也不怕寒了王爺的心。

要是換做她是老夫人,就當這事不知道,當年她換孩子也是情有可原,不管怎麼說,她也為此死了一個女兒,又把王爺養的這麼好,信國公不會責怪她什麼。

可是她要是想殺雞取卵,王爺會不心寒才怪。

不過知晚想,老夫人應該不至于蠢笨到那地步,不過四太太四老爺可就說不準了。

畢竟老夫人擁有過雞,他們可是連雞蛋都不曾有過,不會在乎是不是殺雞取卵。

四太太見不得知晚這樣的態度,一肚子窩火,「你放心,我們還不至于那麼笨,王爺的權利始終是王爺的,沒人會搶。」

說完,四太太默默在心底補充了四個字,也搶不到。

難得有這樣的自知之明,知晚高看了四太太一眼,連在水一方都搶,原本屬于他們的國公位置會舍得丟了,還真叫人刮目相看,「既然四嬸清楚,還特地叫住我,是有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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