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歸來

知晚就眯著眼楮看著茯苓了,茯苓縮著脖子,她也是听吩咐辦事的啊,姑娘沒說送舅父,她還以為舅老爺不愛吃糖呢。

知晚趕緊把沒吃的全送給了蘇向行,蘇向行拿了五根就走了,留了三根給知晚,知晚撅著嘴,她打算一天吃一根的好麼,沒了。

蘇柔幾個還打算等夜深了,偷偷來找知晚要呢,誰想自己老爹出馬,也只要到了五根,就息了小心思。

蘇家姐妹朋友多,無話不談的閨中好友也有兩三個,有了好東西,怎麼也要送一份的,一來表示情誼深厚,二來是得瑟一下,可是送一根面子上過不去,送兩根又舍不得,最後三人把蘇昂拉到一邊,「大哥,我知道你以前就不大愛吃甜食,這糖果就給我們吧?」

蘇昂皺著眉頭,「這糖別具一格,大哥很是喜歡,你們莫不是打算一人送大哥幾根吧?大哥果然沒白疼你們。」

一句話,非但把幾人的嘴給堵上了,還反過來伸手,蘇柔的嘴翹的能懸壺了。

蘇央求的看著蘇昂,「大哥,你托人去京都買些回來吧,我幫你把糖果送去給安姑娘。」

蘇昂臉頰緋紅,「已經送過了。」

蘇幾個眼珠子沒差點瞪出來,忙問幾根,一听有八根,幾人就不樂意了,這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妹子啊!

可是追著要也沒用啊,蘇昂手里一根也沒有了,三十根糖果,他就吃了兩根,要不是眼疾手快,只怕最後一根都被人給搶了。

蘇昂答應去買糖果,蘇雪幾個才罷休,然後各自回屋,開始寫帖子,送糖果。紓姐妹情了。

然後,接下來兩日,來蘇府賞花的大家閨秀就多了,還有提前送添妝的。都是熟悉的人,又是喜事,蘇雪不得不把棒棒糖全部貢獻了出來,那個肉疼啊,最後不夠,還找蘇換,一根簪子換一根棒棒糖。

某幾個會做生意的丫鬟聞訊抱著五六根棒棒糖去找蘇雪,換了一根金簪,兩對耳墜子回來,說是換。還不如說是賞的,不過還是被姚媽媽一頓罵了,「這麼好的事怎麼不叫上我,我那還有三根呢。」

幾個丫鬟差點吐血,知晚見她們那樣兒。笑道,「如今棒棒糖被傳的沸沸揚揚,你們拿去酒樓人多的地方,指不定能換一套頭飾回來。」

茯苓的眼楮賊亮的,可是下一秒,就有些膽怯了,「如果不怕被人打劫的話。」

不過幾個丫鬟也都跟知晚有點像。要錢不要命,去前院雇了四五個小廝,然後就去賣棒棒糖了,永州不乏權貴子弟,一听那棒棒糖,爭相哄搶。還真的叫她們換了五套頭飾回來,有兩套是冷石和冷木的,著實讓那些一早就把棒棒糖吃的了丫鬟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忍一時怎麼了,回京了再買便是了。一套頭飾怎麼也能夠她們吃半年了啊!

不過柏香和竹香那兩套頭飾沒能送回去,冷石和冷木不收,兩人就愁上眉頭了,白芍指著兩人的腦門笑道,「人家這是下聘呢。」

柏香和竹香的臉紅的跟猴似地,手里的頭飾是留也不是,扔也不是,像極了燙手的山芋,扔了可惜,不扔難受,就听知晚道,「既然拿了人家的定親信物,這親事便定下了,好好收斂性子,等及笄了,就出嫁吧。」

一句話,兩人的親事便被定下了,知晚是她們的主母,她們平素打鬧隨意,但是卻不敢違逆主母的意思,再者說了,冷石和冷木那是郡王爺身邊的得力人,便是取個官家小姐也使得的,如今指配與她們,那是她們前世燒了高香才得來的福氣,又怎麼會不高興,只是女兒家臉皮薄,乍一下就許了人,臉皮燥的慌,總覺得大家看她們的眼神帶著戲謔和揶揄,覺得呼吸都困難了。

兩人跺著腳跑出了門,身後是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表姑娘被揶揄後,好幾日沒下樓,她們不會也把自己關屋子里好幾天不出來吧?」

知晚抱著思兒,搖晃著波浪鼓,聞言,瞥了茯苓一眼,「你也別揶揄柏香和竹香了,你年紀比她們還大上兩個月,親事可還沒著落呢。」

茯苓一听她說這話,腦袋里的弦當時就繃緊了,怕知晚做紅娘上了癮,給她也指門親,回頭還不被柏香和竹香笑死啊,當即就把小幾上的繡簍子里的花樣拿出來,「這花樣三姑娘喜歡,奴婢給她送去。」

說完,趕緊溜,卻見白芍悶不吭聲的已經走到她前頭,打了珠簾出去了,不由得氣壞,怎麼能這樣,她們是一伙的好麼!

知晚搖了搖頭,輕拍了拍睡得甜美的塵兒思兒,拿起一旁的書,細細的翻閱起來。

半晌過去,珠簾輕晃,有腳步聲傳來,知晚隨手翻了一夜書籍,「倒杯茶來。」

眼楮豎掃了兩行後,茶水就送了上來,還是直接送到了嘴邊,怔了知晚好幾秒,瞥頭就見到一雙俊美無鑄的臉,妖冶的鳳眸里夾著笑意和柔情,「娘子,喝茶。」

一個月未見,除了幾天前那吝嗇的幾個字,再無他的消息,卻沒想到他會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屋子里,怔的她有些回不過神來了。

葉歸越勾唇一笑,這些日子奔波在外,無時無刻不在思戀著她,快馬加鞭趕回來,站在珠簾外,就見到她一手拿著書,一手偶爾翻頁,偶爾幫兩個孩子打扇,急切的腳步當即就緩了下來,若非她口渴了,他會靜靜的注目著。

他走近一步,要挨著小榻坐下,想將她攬在懷里,卻被她用手中的書給拍了下,一副我不認得你的表情,「你是誰啊?」

葉歸越眉頭輕挑,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氣惱自己離開太久,也不用裝不認得他了吧,還裝的這般拙劣,不由得伸出手捏著知晚的鼻子,「真不認得為夫了?」

知晚恨恨的扒拉下他的手,伸手觸模了下。卻發現有些粗糙,不由得蹙眉,把打算不理會他的初衷拋諸腦後了,細細打量他。一身雪青色的錦袍,繡著祥雲暗紋,不染縴塵,若非眉間有疲色,真不像是個出遠門才歸的人,忍不住開口詢問,「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

葉歸越趁機把知晚的柔荑手握住,輕輕的摩挲著,坐下道,「也沒去哪兒。就是順道去了北齊一趟。」

知晚清澈的眸底閃過一絲錯愕,「你去北齊做什麼?」

葉歸越專心致志的玩著她的手,白皙如玉,柔若無骨,叫人愛不釋手。

外面。小丫鬟站在珠簾外稟告道,「郡王爺,熱水準備妥當了。」

葉歸越輕點了下頭,然後望著知晚,「一會兒再告訴你,先伺候我沐浴。」

知晚扭著眉頭,她可沒有伺候人沐浴的習慣。「我書還沒看完……。」

「不想知道蘇昂與安府姑娘的親事了?」

知晚切切的望著他,這廝不是去北齊了嗎,怎麼還有閑心管蘇昂的事,可是見他眸里那神情,她要是不去,他就不說了。偏知晚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莫非這樁親事有了意外?

心里有了松動,葉歸越就把她半抱了起來,順帶吩咐守在門口的丫鬟道,「叫女乃娘把小王爺小郡主抱走。」

等進了內室。知晚就開始後悔了,親事是蘇昂的,按理也該蘇昂來伺候他沐浴才對,怎麼就輪到她了呢,這麼一猶豫,繡著寒梅的束腰就被扯了下來,知晚驀然抬眸,還沒開口,唇瓣上就有了溫潤的觸感,七分柔情,三分霸道,仿佛要將她生吞了一般。

吻的她醉眼迷離,渾身癱軟,險些站不住腳,葉歸越才松開她,捧著她精致的臉龐,沙啞著嗓子,眸底是一抹炙熱的邪火,「想我了沒?」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知晚賭氣的撅著嘴,可是下一秒,呼吸再次被剝奪,這回是三分柔情,七分霸道了,恨不得要將她揉碎了一半。

……

半個時辰後。

某個吃了一個月的素,將將吃了個半飽的男子優雅的豎著腰帶,上面的玉片刺激的知晚的眼楮都睜不開,雙手艱難的趴在浴桶上,渾身乏力,恨恨的瞪著他,一想到自己堅持了二十幾次不想,最後竟然屈服與他的婬威之下,簡直丟臉死了!

葉歸越嘴角是一抹饜足的笑,「起不來?」

「我就喜歡在水里泡著。」

束腰的手頓住,掃了眼浴桶,大為贊同道,「天氣燥熱,在浴桶里待著著實不錯,為夫與你一起。」

說著,便邁步靠近,知晚嚇了一跳,要是再讓你進來,她這條小命指不定就就交代在這里了,忙岔開話題,「你還沒說我表哥與安府姑娘怎麼了呢!」

「本郡王親自做媒,豈有不成之理?」

知晚一驚,要不是虛弱無力,估計直接就從浴桶里爬出來了,杏眼圓瞪,他做的媒?

葉歸越見知晚睜著一雙眸子望著他,方才歡愛過,水眸滿是嫵媚,越看越是心猿意馬,再待下去,他估計真的會再來次鴛鴦戲水了。

見葉歸越話說了一半,就轉身走了,知晚又氣又惱,狠狠的在心底咒罵了他兩句後,然後爬了起來,看著全是布滿了草莓,有些慘不忍睹了。

忽然,有腳步聲傳來,嚇了她一跳,慌忙轉身躲起來,隨想一不留神,腳下一滑。

知晚腦袋瞬間放開,有種發涼的感覺從腳底心傳來,可是等了半天,沒有疼痛感出來,而是一道怒吼聲,「你想嚇死我是不是?!」

知晚柳腰吃疼,臉頰緋紅,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到底是誰嚇唬誰,誰讓你去而復返嚇唬我的!」

知晚氣呼呼的,眼見他眸底的擔憂和怒色,火氣更甚,方才差點嚇死她了,不安慰她,還罵他,有他這樣的嗎,要不是地上有水,滑的厲害,她怎麼會受驚,想掙扎,這才發現渾身赤果。不著一物,臉刷的一下由白變青,恨不得鑽地洞了。

看見她那害羞的模樣,葉歸越的怒氣也散了三分。原本他也沒生氣,就是見她滑跤,嚇的,這一跤摔下去,要是腦袋磕到了石板,沒準兒就真不記得他了!

隨手把衣屏上的衣服拿了一件,把知晚一裹,就抱了出去。

屋子里,茯苓正在收拾東西,見葉歸越把知晚抱了出來。微微一詫異,再看知晚那雪白的腳,臉也跟著紅了起來,忙丟了手里的活,出去了。還幫著他們把門給關上了。

知晚的腦袋恨不得鑽他的胸前了,氣上心頭,直接就咬了上去,誰想這麼湊巧,竟咬的他倒抽氣,險些手軟的抱不住她,聲音沙啞。眸底是一簇跳躍的焰火。

知晚臉皮的熱度有上升了三分,心底是哀嚎聲,「誤會,純屬誤會,我不是故意的,淡定……。」

能淡定的了嗎。素了一個月,積攢的火氣豈是兩次就能消去的,本就顧忌著她身子骨,一忍再忍,她倒好。偏在火頭上添火,這可就怨不得他了。

知晚魯莽了這一次,可是被懲治慘了,偏大白天的,外面都是丫鬟婆子,不敢大聲叫,但是動靜還是不小。

姚媽媽听得是面紅耳赤,見有小丫鬟偏偏張望,有心想呵斥,偏實在張不開口,白日宣婬,這要不得啊!

不過姚媽媽素來疼知晚,趕緊吩咐廚房炖雞湯,才吩咐完,就有小丫鬟上前道,「蘇夫人來了。」

姚媽媽一怔,當即就有些頭疼,趕緊邁步,才走了幾步,就見蘇夫人進院門了,忙上前道,「夫人怎麼來了?」

蘇夫人覺得院子里氣氛有些怪怪的,又說不上來,「這不是听說郡王爺回來了,特地備下了酒席,來請郡王爺郡王妃去用……。」

話還沒說完,姚媽媽就上前了兩步,小聲道,「郡王爺出門許久,才剛剛回來,與郡王妃有說不完的話呢,怕是不能去陪老太爺老夫人用飯了。」

蘇夫人原先還沒听明白,見姚媽媽臉紅的樣子,蘇夫人是過來人,臉也跟著紅了,怎的把這茬給忘了,雖說白日宣婬不對,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就是老爺出門做生意,十天半個月回來,也會忍不住拉著她溫存一番,忙笑道,「是我疏忽了,郡王爺舟車勞頓,是該好好休息,晚上再幫郡王爺接風洗塵。」

說完,急急忙的就轉身走了,姚媽媽揉太陽穴,回頭望著內屋,眸底也是一抹無奈,這午飯估計是不用吃了,「讓廚房備些面食,一會兒給郡王爺吃。」

白芍不解的看著姚媽媽,郡王爺不是特別愛吃面,姚媽媽明明知道,怎麼還?

姚媽媽是氣的,那檔子事合該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愛怎麼樣都成,這正正經經吃飯的時候不吃飯,要知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又運動許久,只怕會餓的前胸貼後背,最是傷身子了,郡王爺不知道憐惜郡王妃,那她就讓廚房用面條招呼他。

半個時辰後,葉歸越神清氣爽的吩咐丫鬟擺放,誰想端上來一碗清湯寡水,連塊肉都沒有的面條,俊美無鑄的臉有些抽搐了,「就吃這個?」

白芍有些害怕,好在郡王爺似乎沒生氣,忙道,「方才蘇夫人來請郡王爺郡王妃去壽安院用飯……。」

葉歸越的眼皮跳了下,擺擺手讓白芍下去了,然後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略帶一絲愁苦的眼神望著面條,拿起了筷子。

知晚是饞醒的,夢見與葉歸越爬山,干糧用盡,餓的連草都能下口的時候,見到了一只野山雞,逮了烤好,香氣逼人,讓人只咽口水,正要吃呢,就見一只大手過來,把她掰下來的雞腿給搶走了,「爺還沒吃呢,等爺吃飽了你再吃。」

氣的知晚柳眉倒豎,牙齒磨得咯吱響,「撐死你,撐死你!」

彼時,夕陽落幕,晚霞絢爛。

葉歸越正翻看著知晚早前沒看完的書本,看的是津津有味,就听到知晚惡狠狠的說撐死你,嘴角勾起一抹笑,邁步走了過去,捏著她的鼻子,知晚呼吸不暢,這才睜開眼楮。

眸底一簇小火苗茲茲的燃燒著,猛然坐下來,卻倒抽了口冷氣,抬起小粉拳就錘了過去。「沒良心,好歹我也為你生了兩個孩子,竟然吃完了整只雞,連個雞腿都不留給我。那雞還是我先看到的!」

姚媽媽端著粥進來,就听到知晚這番言論,頓時滿臉黑線,郡王妃是不是餓極了,夢見吃的了,走近就見某郡王一臉黑線的樣子,吩咐她到,「晚飯準備十只燒雞。」

姚媽媽望了知晚一眼,默默的把雞湯送上,本來這雞湯是給葉歸越端來的。這會兒當然先緊著知晚了。

知晚滿臉羞紅,姚媽媽也是識趣的人,知道她臉皮不厚,責怪的瞥了眼葉歸越的後腦勺,才道。「晚上蘇家要給郡王爺接風洗塵,約莫小半個時辰就該過去了,郡王妃該起了。」

說完,便退了出去。

知晚端著雞湯,氣呼呼的往嘴里灌,卻被燙的直吐舌頭,葉歸越忙接了碗。「我又不與你搶。」

「剛剛在夢里你就搶了我的雞腿!」

「……。」

這也怪他,也太無理取鬧了些吧,他不就是急躁了些,要的稍微狠了些,至于這樣麼?

他還是轉移話題,先哄得她開心了再說。便把回永州的事說了說。

知晚要插手蘇昂和安傾然的事,暗位及時告知了他,回來途中,特地饒道去了趟安府,還真是巧了。踫到信國公府來下聘。

越郡王行事從來隨心所欲,奉命來安府下聘的正是信國公府總管,認得他,還很納悶,怎麼會在安府門口巧遇,莫非越郡王與安家私下有來往,那這門親事還真的結對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冷風就上前道,「把聘禮抬出來。」

安府總管滿頭大汗,安府與越郡王素無瓜葛,怎麼會引來這尊大佛,還一開口就是先把聘禮抬出來,剛剛才抬進去兩抬啊,不過越郡王有吩咐,安府可沒膽量說不行,趕緊把聘禮又抬了出來,然後趕緊派了小廝進去通報一聲,才剛剛通報完呢,葉歸越帶著幾個暗位已經邁步進去了,安總管汗如雨下。

信國公府總管,錢安不解的問,「越郡王與安府有關系?」

安總管搖頭如波浪鼓,眸底有擔憂之色,「不知道啊,要是有關系,郡王爺大駕光臨,老爺怎麼會不出來迎接,不知道哪陣風把他給吹來了,你先與我進去吧,聘禮的事一會兒再說。」

兩人追著葉歸越進了安府,遠遠的在後頭跟著,小聲的交談聲。

前面本來去傳話的小廝早被冷風喊停了,一路抖著身子在前面領路,幾欲昏厥,怎麼會有這樣不守規矩的郡王爺呢,沒人請他,自己就進來了,還沒人敢攔。

安府正院,安府濟濟一堂,正商議這樁親事,忽然就見到有人進來了,正要呵斥呢,安老爺的眼楮猛然睜大,險些栽倒,他一年少說也會在京都待上一個月,怎麼會不認得葉歸越,忙上前行禮,「給郡王爺請安。」

安太太後知後覺,也跪了下去,然後烏拉拉一群人全跪下來了,葉歸越瞥了他們一眼,徑直就落座了,才讓大家起來。

安老爺有些忐忑,問他來意,葉歸越悠哉的啜茶,「安傾然是安府女兒吧?」

安老爺臉色一變,跪下就求饒,他以為安傾然惹惱了葉歸越,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安傾然的生父繼母更是嚇的跟篩子一樣,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冷風在一旁道,「幾位請起,安姑娘並未惹惱我們郡王爺,是我們郡王妃的表兄,也就是蘇家少主看上了安姑娘,特地請了郡王爺來送定親信物。」

說著,把一塊上等墨玉放在了桌子上,震驚的安家上下目瞪口呆,讓安傾然去永州拜壽,竟然讓她與蘇家少主結識了?還讓越郡王來送定親信物,這也太離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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