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望著君離,很久,很久,心里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他說,可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君離也沒強迫我。只是將我摟在懷中,沒在問我。
他懂我,他知道我想說,一定會說,要是不想說,他怎麼問我都不會說。
一個沒忍住,眼淚再次劃過了眼角,忽然很糾結。
我想問君離,但又怕得到我不想要的答復。
我不想問君離,可又怕雲景和我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深吸一口氣,我將頭抬起,狠狠的看向君離,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君離看著這樣的我,也不著急,十分有耐心的撐著一只手,看向我。
最終,我還是沒忍住,問君離。
「你愛禍顏嗎。」
君離的眼底閃過一抹吃驚,仿佛根本沒有想到。我是因為禍顏哭成這樣,更想不到的是,我會這麼直白的問他。
愛嗎?
君離閉了閉眼,吐出一個字。
「愛。」
他話音剛落的瞬間,我只感覺有千萬把刀同時穿過我的心髒。疼的我渾身止不住的冰涼,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雙唇不斷發抖的問君離。
「那你現在,還愛嗎?」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君離面無表情輕輕的點了點頭,並不打算騙我。
可此刻的我卻寧願君離說個謊話來騙我,讓我能為他找個借口,偏偏自己也好。
我渾身冰涼的厲害,想要起身從這里逃月兌,可渾身卻失了力氣,連再次詢問君離的勇氣都沒。
再問?
問什麼?
問他愛我嗎?
問他為什麼愛禍顏又愛我?
問他是不是因為禍顏,接近我的嗎?
閉眼的瞬間,君離再次將我擁入懷中,他問我。
「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我和禍顏之間的事情?」
我沒做回應,可君離卻沒放棄。
「是雲景吧。」
我一听君離說道雲景,渾身頓時一僵,雖然沒有回應,可我的反應無意是最好的回應。
君離冷笑了聲,繼續問了句。
「雲景是不是告訴你,我在你身邊都是演戲,為了收集禍顏的魂魄,才接近的你?」
我沒說話,只是卯足了力,從君離的懷中掙開,雙眼沒有一絲波瀾的凝望他。
我懂,我都懂。
我不能再輕易表露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了,不然太容易被人抓住軟肋。
哪怕是對于君離,也是。
可就在我從君離懷中掙月兌出來幾個呼吸的功夫,君離再次將我摟入懷中。
他問我。
你覺得我屑于用這種手段嗎?
我沒說話,可心里已經幫他回答了兩個字。不屑。
他沒有正面問我雲景到底和我說了什麼,反倒是問了我一句。
「你還記得我前幾天對你說的那句話嗎?」
「什麼話。」我問。
「我說,等你恢復張春霞的身份,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君離話音剛落的瞬間,我面色煞白不已,可他卻在這時,又補了一句。
「待我歸來,帶你看盡世間璀璨。」
這句話,君離之前也對我說過,可現在一听,卻和他上次和我說的,是兩種意境了。
我忽然不想知道他和禍顏之間的一切了,也不想知道任何糾葛,我只想要他。
鼓起了勇氣,我雙手環抱在君離腰間,環抱的瞬間,我明顯感受到了君離的欣喜。
他說,他現在不能和我解釋太多,讓我給他一點時間,讓我相信他。
他說,他不想看我這麼累,不想看我深陷局中,他想保護我。
他說,兵荒馬亂,爾虞我詐,他想握緊我的手,帶我走。
懸著的心,徹底定了下來,沒有太多的承諾,也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欺騙,沒有欺瞞,可我卻知足了。
情深不如久伴,厚愛無需多言。
一整晚,我和君離相擁而眠,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卻發現,我另外半邊床,竟然空了。
睜眼的瞬間,我猛地驚醒,從床上跳了起來,剛打開房間門想下去找君離,卻聞到了一股香味。
君離他這是……
早起幫我做早飯?
面上有些吃驚,卻迅速的將自己洗了把臉,刷了個牙馬上跑下樓,坐在了飯桌前。
明明只是簡單的坐在一旁看著君離有條不紊的坐著早餐,可我的心,卻被填的滿滿的。
飯後,君離回房間補了個覺,我這才知道,原來他怕我大半夜驚醒哭泣,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在旁邊盯著我看。
一時間,我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嘆了口氣,將手機插上了電,看到秦崢那未接電話,和短信,我這才想起來我前天和他約好昨天要一起深入調查案子的,卻被雲景大早上打來的電話,給耽擱了。
剛將電話回撥,我便听到電話那頭傳來十分雜亂的聲音,過了好久,許是秦崢走到了無人之處,我這才听到他的聲音。
他說,蕭曉,又死人了,死法和之前的一樣。
我听後倒也沒多意外,還算在我的意料之中。
秦崢說尸體剛剛被發現,讓我過去看看,隨後將地址發給了我。
既然在自己恢復身份的時候接到了這檔子的事,那我總得幫忙處理完才是。
更何況,我總感覺,這事是沖著我來的。
師父不是說,我生門門迫沖了煞嗎?雖然說不會是身邊的人在害我,但我敢肯定,和這事一定有著必然的關系。
不由得,我腦海中閃過一個綠色的身影。
明明只見過兩次,可我總感覺我認識那個女的似得,她甚至還給了我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更可怕的是,雖然我道行太淺,可不至于連人和鬼都分不清吧?
但我看著那女的,卻是真的分不清,她到底是人是鬼。
說她是人,又特別像鬼,說她是鬼,可她又是真真切切三盞陽火都亮著的人。
我離開前,還特地回了房間看看正在補覺的君離,望著他那張純白無暇的俊臉,一個沒忍住,吻了上去,這才把東西都帶上,屁顛屁顛的出了門。
剛到凶案現場,便看到了警戒線外圍滿了看熱鬧的群眾,不由得「嘖嘖」的嘲諷了兩聲,還真是看熱鬧不閑事大,他們要是知道,這里死了的人是被鬼殺的,估計能直接嚇跑。
撩開警戒線,我從里面鑽了進去,外面的警察都認識我,倒也沒攔著我,我直徑朝著凶案現場走,可才走到樓道上,卻聞到一股股惡心的味道,這才發現,是前來辦案的民警看到凶案現場,被惡心的在外面吐了起來。
我捂了捂?子,繼續走了上去,剛走沒幾步,便見到下樓找我的秦崢,他給我遞了個口罩,遞過來的剎那,還說了句。
「帶著口罩還特別臭。」
說完這話,還特地指了指樓道旁在嘔吐的那幾名民警。
我皺了皺眉,讓秦崢多拿了兩個口罩帶上,卻在跟著他走了上去,邊走,我邊問了他句。
「現在警察心里素質都這麼差嗎?能吐成這樣?」
秦崢搖了搖頭,說我上去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難道比之前你給我看的圖片還要惡心?」
話音剛落,已經和秦崢走到了事發的那間屋子外。
里面的人不多,站了幾名法醫和警察,臉色都蒼白的不行,甚至我看他們握著筆記錄檔案的手都在發抖。
我先前,還覺得有些夸張,可才踏進這凶案現場的門,我便被撲?而來的臭味給燻的胃里不停翻滾,兩眼一翻差點吐了起來。
這空氣里彌漫著的死魚味,腐爛味,甚至還夾雜著烤肉和肉湯的味道,還真的不是幾個口罩就能抵擋。
忍著惡心,我跟著秦崢走了進去,還沒走幾步,我便被惡心的直接沖出來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