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傍誰飛

作者︰昭昭之未央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盛馥此話一出,各人顏色均是緊了一緊。眾所周知這些年來盛遠與盛家郎主愈發的政見不同、意見相左。平日里大家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不提及、不說破。

如今盛馥此話若只當作混鬧的玩笑也就罷了,可若是真要講究起來,雖談不上驚天駭地,卻也是足夠攪起一場不小的風波了。

齊恪先動,解圍似地笑了一聲,起身移到盛馥軟榻上坐下,握著了她那扔東西、拍桌子的手︰「奴婢犯了規矩,要打要罰,還不是由得你。今日原是給拂之洗塵接風的,你這樣,倒像是舍不得花了這一桌席的銀子一般。」說罷捏了捏下盛馥的手指,星眸閃動,兩人眼神交匯之下,盛馥已懂齊恪示意——無論是此疆彼界,如今斷不能跨!

盛為模了模鼻子,心道︰二郎還是坐著不動,一字不說,才是上策。免得說錯做錯,壞了盛馥的事!

而天人一般的盛遠,此時卻是好笑般得對著盛馥道︰「何時你竟改姓齊了?責罰家中的奴婢竟還要問我?」

盛遠話落,燕于、鷺岑的心也沉了底。大郎既不回護,落到了這霸王一般的女郎手里,這還有好?

鷺岑急忙跪行到盛馥跟前︰「女郎,奴錯了,奴壞了規矩。願領責罰。」

燕于卻還是跪在盛遠跟前,哭又不敢哭出聲,想去拉下盛遠袖襟,眾目睽睽之下,也是不敢。只好眼巴巴地看著盛遠,願他能轉眸看自己一眼,起了隱測之心。

「果然是得臉的!就是不同!」盛馥嗤笑著,看了看跪在自己跟前的鷺岑︰「去蘭兮堂外跪到明日辰!不許吃喝,也不能有蒲團軟墊墊著你的膝蓋,若要暈了,明兒就加倍重跪。」

鷺岑的心松下了,雖是要吃些苦頭,但女郎未罰到根本,那便是無事,她出了氣也就好了!急忙磕了個頭,謝了女郎,又跟一眾主子行了禮,便自領罰去了。

燕于本來埋怨鷺岑不曾「同舟共濟」,拋了她自去跟女郎求情,此刻听得盛馥只罰些皮肉之苦,倒是不怨了,心道有她充了先鋒,倒也曉得了盛馥心思。眼看盛遠而今絕無回護之意,盛馥責罰也不重。燕于便起身,也跪倒了盛馥跟前。

「女郎莫再氣了!奴願領責罰。」

盛馥眉毛挑了挑,冷笑了一聲︰「原來你來領這責罰,只是讓我莫氣!如此說來,我竟還要感激你這做奴婢的為了寬慰主子自舍其身?」

「奴不敢!」燕于頭垂得低了些,心里只想著蘭兮堂外那青石板堅硬無比,要跪到明日,這膝蓋可有得罪受,之後必要好生養息幾日了。

「你都拿自己當我半個大嫂使了,還有何不敢的?」盛馥見她雖是求饒,但仍一副委屈不甘的樣子便怒從心來。

「梅素!胡鬧!」盛遠略窘了一下︰「她就是個奴婢,你又亂攀扯什麼?!」

「哼!」盛馥想起小莫念,想起莫念那至今生死未知的母親,又想起盛遠那時寧為情死,而今卻是游戲花叢,縱得奴婢這樣囂張,更是怒不可遏︰「大哥,她這果,還不是你那因?我可不管你曾許了她什麼,如今她還是個奴婢,我也只管出氣!」

「梅素,讓她也去跪著便罷了。」齊恪見盛馥如此,怕她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之舉來,讓盛遠太失顏面,于是又是捏了捏盛馥手指提醒一二,更是出言相勸。

誰料盛馥一把甩開齊恪,又是氣哼哼地橫了他一眼︰「一個兩個都是這般!不知讓什麼蒙了心,竟做這等不堪的事來!」

齊恪倏得面紅耳赤,訕訕得再說不出一個字來。盛遠听了,似開解了般笑了笑,反倒是拋給齊恪一個安慰的眼神。

「大哥!你若要為她求情的,請早!休等日後再怪我!」

「我卻是為何要怪你?一派胡言!」盛遠示意綠喬給自己斟了杯酒,端起酒杯聞著桂花香氣,一副事不干己之態。

燕于見盛馥點破自己那點事情,心反而穩了穩。女郎既知道,總也得給大郎幾分體面,對自己不會太過了。

「燕于,如今,你有兩條路可選。這一,掌嘴四十,賜「奴」字,再到蘭兮堂前跪著,跪足十二個時辰;這二、你自此刻起出府,永不再為盛家所用。並要立下字據,若在與盛家任何一人有任何牽扯,即刻自盡!」

盛馥頓了頓,又冷笑一聲加上一句︰「我勸你倒是別想著能做些讓人不知道的事,再有,真有那天,你要不肯自盡也是無用的!你可要一試?」。

祝大家新年快樂!2020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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