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初被一下子拽進屋里,她還沒听明白陸珩那話里的意思,就听到宋溫言煩人的哭聲。
「我說過,不許你再動言言,你為什麼不听?」
陸珩居高臨下,一副質問的口吻。
宋雲初張合了嘴巴,半晌才發出一個字。
不是委屈,而是懵。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宋溫言。
「我不是你,什麼都下的去手,動她,我嫌髒。」宋雲初平靜地抬頭,「如果你找我來,是為了跟我算賬,那很抱歉,我很忙。」
「忙著去酒吧,忙著找男人吧?」陸珩冷嘲一聲,發出一絲低沉的笑。
她連男人都敢找,她還嫌髒?
宋雲初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是我的私事,跟你無關。」
「那就說些有關系的事情,你為什麼打言言,你就這麼容不下她是嗎?還是你覺得我不敢對你動手?」
陸珩很冷絕,說話也很直白,劈頭蓋臉一頓懟。
宋雲初倒是奇怪了,上前一步,打量著宋溫言此刻的模樣︰「就磕破點皮,算在我的頭上?不快點送醫院,都要愈合了呢。」
「阿珩你誤會了,不是雲初姐姐,是白晚晚。」宋溫言在背後小聲說話。
宋雲初這會笑得更大聲了,她快氣死了。
「那也是她指使的。」陸珩咬牙,近乎隱忍著怒氣,「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給言言道歉。」
宋雲初看著面前這個維護宋溫言的男人,他是真的瞎啊。
「你真覺得是我干的?」
宋雲初紅了眼,聲音都在顫抖。
「我不管是不是你親手干的,白晚晚肯定是替你出頭。」
「好,很好啊,陸珩。」宋雲初顫抖著手,狠狠地松開自己的爪子,她笑了,「那你看好了,這才是我的手掌印。」
女人說完,伸手猛地一記巴掌抽了過去,就那麼狠地打在宋溫言的臉上。
啪,聲音那麼清脆。
「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認,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這一巴掌,我承認是我打的。」
宋雲初猙獰地笑,她的眼神近乎冰冷,盯著陸珩看。
陸珩也沒想到宋雲初會這麼做,他伸手攥住了她的下顎,咬牙︰「宋雲初,你瘋了?」
兩人之間的怒火到了極致。
就在這時,被打懵了的宋溫言,抓住了陸珩的手,她的眼底噙著淚水,搖頭︰「阿珩,不要這樣,姐姐她也是委屈了,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這樣好嗎?」
一個巴掌,換來這兩人永遠的決裂,很值得。
更何況,這個巴掌她早晚會從宋雲初那里討回來的。
陸珩撒開手,冷聲道︰「今晚要不是言言替你求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
宋溫言捂著半張臉,對著陸珩搖搖頭。
宋雲初正準備離開,她的手機響了︰「嗯,我是他朋友,什麼,江舟住院了?好,我馬上過去。」
宋雲初什麼都沒說,看來她跟陸珩之間是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只是剛才那一巴掌,把她的手都抽疼了,這會兒正麻著呢。
看著那女人倉皇離開的背影,陸珩越發覺得煩悶。
「阿珩,為什麼你跟雲初一見面就掐,這樣怎麼好好談?」
「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她今天當著我的面,都敢這麼對你。」陸珩覺得宋雲初實在太瘋魔了。
離婚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宋溫言微微頷首,靠在陸珩的懷里︰「我沒事的。」
「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再有下次了。」陸珩柔聲道,他不會再對宋雲初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