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柏泠吃的狼吞虎咽。
宋雲初的心里很心疼,但也說不上什麼來。
她的鼻尖酸澀,不可能將母親離開的消息,告訴他,他還太小太小了。
「我吃好了,明天可不可以去看看媽媽?」
宋柏泠不是林雅思的親生兒子,但是這些年相處下來。
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很密切很密切了。
這句話,直接讓宋雲初的眼眶潤了。
她的手,都在顫抖。
「你乖乖的,陸珩給你安排了新的家教老師,要好好學習,等晚些我帶你去看媽媽,好嗎?」
宋雲初只能這樣,用學習的壓力,去讓宋柏泠忘記這些。
「那……好吧。」
之前才看過林雅思,倒也不是那麼想著,也就沒往那些方面想。
把宋柏泠哄著去睡覺之後。
陸珩就抱著宋雲初回了房間。
他今晚並不打算離開。
他伸手,撫模著她的臉頰,知道那一刻,她的心底是酸澀的,是難受地,也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地撫模著。
陸珩將她攬入懷中,兩個人靠在那邊,過了好久。
都沒有說話的。
屋子里靜悄悄的,就像是在療傷,等待著傷口治愈,結痂,慢慢的掉落,又恢復如初。
只是這一道傷,很深很深。
「我還行的。」宋雲初伸手,看著他,「沒那麼脆弱,也沒那麼敏感,只是難受一下下,很快會恢復過來的。」
「我知道,你最棒了。」陸珩夸贊道,「我只是放心不下你而已。」
人在極端難受地情況下,可能會產生很多逆反心理。
有些行為,甚至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宋雲初躺在那兒,由著陸珩在邊上說話,哄著她睡覺,也不是多矯情的人。
也是這段時間太累太累了。
陸珩抱著他,沉沉的睡著了,這麼安穩的時光,都是留給彼此的。
陸珩一早就離開了。
他有些事情要處理,宋雲初看著他神神秘秘的,以為是公司里的事情,也就沒有過問。
可是陸珩現在要去做的事情。
是昨天發生的墓地的事情。
他是沒想到,裴家這幾位,膽子真的不小。
居然敢招惹他的人。
陸珩昨兒高調的宣布,雲城不管是誰,只要敢跟宋雲初作對,就是跟他陸珩作對,這話就是放出去,給那些不要臉的人听。
網上原先那麼多的討論,也被陸珩以鐵血手腕,全部都清理掉了。
並且沒有人敢再提起「宋雲初」三個字。
一時之間,宋雲初風頭無兩,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成了雲城最最難惹的人。
因為背後給她撐腰的人,同樣是雲城最可怕地存在。
之前想著用舒緩的辦法,將這些輿論掩蓋,但是陸珩發現,有的人,就是那麼欠收拾。
所以他不想跟這群人拉扯了,直接便把話說明白了。
他看著屋子里,被捆綁在椅子上的幾個人。
裴夫人哪里知道,這個人,居然膽子那麼大,敢闖入裴笙的家里,把她弄過來。
「我還以為是誰這麼不怕死呢。」裴夫人咬牙,「我告訴你,你替宋雲初出頭是吧?我好歹也是裴笙明面上的夫人。」
「我管你是誰呢,裴笙可以撈你出來一次,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次。」
陸珩冷聲道。
他那般眼神,盯著裴夫人看,看得這個女人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正整個人的態度都極其詭異。
「你覺得我能把你弄出來,會在乎裴笙的看法?」
「你不怕死,那就繼續好了,裴笙是個極其好面子的人。」裴夫人依舊不知道死到臨頭,還在那邊大放厥詞。
她看著陸珩,知道這個人手段狠毒,但是她不害怕。
要是陸珩把自己弄死了,裴笙那邊肯定需要一個交代。
「呵。」陸珩笑了,連審問都不審問了,「在把你交出去之前,我先好好問候問候你,是誰給你的膽子,去墓園鬧?是裴笙?」
裴夫人一個激靈,她看著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