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體育場大樓。
六層,21號宿舍內。
清華與京大招生辦的兩位負責人,一人舉著一張信封,遞給陳宇。
「請看。」
「請過目。」
陳宇接過,先拆開清華的信封,展開里面的信件。
信件共有三頁。
前兩頁,是清華某副校長的手寫信。
洋洋灑灑一千多字,表示了對陳宇這個學生的重視。
可惜,陳宇一個字也沒看。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
上面排列著清華大學願意為陳宇付出的資源。
如,每月提供一定量的增氣丹。
如,學校圖書館為他開放前四層。
如,給他提供最好的安全員,最好的導師。
如,每年的獎學金,保底多少多少檔……
等等……
「嘩啦。」
把信件揉吧揉吧塞進信封里,陳宇面無表情的遞回︰「你們清華,沒誠意啊。」
「怎…怎麼會呢?」
「就弄這些表面的,實質性的你們也沒給。」陳宇食指與大拇指搓了搓︰「錢呢?」
「我們為你提供豐厚的獎學金了啊。」
「欺負我不懂是不是?我要的不是獎學金。當然,獎學金我也要。但現在我想要的是……」
話未說完,清華招生負責人連忙捂住陳宇的嘴巴,隨後轉身,對助手們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是。」
清華的助手紛紛離去。
一旁,京大負責人也擺擺手︰「你們也出去。」
「好的。」
「砰。」
隨著房門關緊。房間內只剩下了陳家三人,以及清華和京大的兩位代表。
「陳宇同學,我知道,你想要的是簽字費吧?」
「對。」
「這個東西……」清華代表面露為難︰「現在國家正在嚴厲打擊,不太方便操作。」
「那我就不去清華了。」陳宇立刻看向京大代表︰「你們能操作嗎?」
「我們……」京大代表遲疑片刻︰「陳宇同學,你應該清楚,相比于那點金錢,一個優秀的學校才是你應該關注的重點。」
陳宇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代表露出笑臉︰「所以嘛……」
陳宇︰「所以你們到底能不能操作。不能就走。」
兩位負責人︰「……」
陳宇高呼︰「姐,送客!」
「等…等一下!」京大代表連忙按下陳宇的手︰「陳宇同學你這是干嘛?有什麼問題咱們可以好好聊。」
「區區一點錢都舍不得給,還有什麼好聊的。」
「陳宇同學,是這樣的……」旁邊,清華代表開口︰「你听我給你慢慢捋,咱們國家最好的大學是不是就是清華?」
「還有京大。」京大代表插嘴。
「對,咱們最好的大學,就清華和京大了吧?」
「沒錯。」陳宇點頭。
「能進這兩個學校,就是走上了人生巔峰啊!」清華代表激動的站起身︰「在這個巔峰中,你能學到最巔峰的知識,接觸最巔峰的人才,站在人類最巔峰的前沿!別說區區錢財,只要成為頂尖學府的一員,你什麼得不到?」
陳宇,陳母,以及陳思雯同時點頭,皆是深以為然的表情。
「畢業之後,就算去打工,各單位、各個公司,見你是清華京大的,也要高看一眼對不對?」
陳家三人再次點頭,異口同聲︰「對。」
「工資至少也要翻一番對不對?」
「對。」×3
「考公務員面試的時候,更是如魚得水對不對?」
「講滴對。」×3
「更別提,你還擁有了太多太多的優秀師長,認識了太多太多的頂尖大能。」清華代表張開雙臂︰「進入清、京,你什麼沒有?還在乎那點區區的金錢?那點區區的簽字費?」
「對!」陳宇興奮的鼓掌︰「您說的太對了!」
「所以呢,一頭是錢,一頭是巔峰……陳宇同學,我就問你,你選哪個?」
陳宇︰「我選錢。」
「……」
陳宇︰「沒錢你們就走吧。」
「……」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陳宇看向陳思雯︰「姐,送客!順便把開南、航港那幾個學校找過來。」
「啊……好吧。」
「等等!別!」
京大的負責人慌了︰「陳宇同學,咱們好好聊……」
陳宇撓了撓耳根︰「簽字費能操作嗎?」
「這個……」
「姐,送客!」
「能!能能能!」
「剛才不是不能嗎?」
「能了,現在能了。我們會想辦法……」京大代表額頭開始冒汗。
「那…那我們也能了。」見到死對頭松嘴,清華代表也無奈的開口。
「呵。」陳宇一個戰術後仰,看向了陳思雯,用眼神道︰‘什麼叫國際巨星?’
陳思雯興奮的臉頰潮紅,用眼神回復︰‘666666……’
「既然都能操作了,那就出錢吧。」陳宇敲敲桌子︰「先從清華開始。」
「我們……嗯,你能不能退避一下?」清華代表對京大代表道。
「好。」京大代表捂住耳朵︰「你說吧,我听不見了。」
「……你在這騙棒槌呢?」
京大代表︰「你說啥?我听不見。」
清華代表︰「S*。」
京大代表暴怒︰「你罵誰呢?!」
……
攆走了勁敵,清華負責人反鎖房門,湊到陳宇耳邊神神秘秘道︰「其實,這個簽字費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京大的在場,怕他們舉報。」
「可以可以。」陳宇很開心︰「你們準備了多少?」
「這些……」
清華代表悄悄比了個手勢。
陳母與陳思雯呼吸都有些急促。
而陳宇,雙眼也微了起來……
……
五分鐘後。
清華代表志得意滿的推門而出,對京大代表道︰「該你了,進去吧。」
「你們給了多少?」京大代表壓低聲音問。
「那我能告訴你嗎孩砸?」
「……」沉默半晌,京大代表面容嚴肅的進去了。
走廊內。
清華代表嘴角上揚,躲到角落拿出手機,給冰城理工的招生負責人打了個電話。
「喂?是大冰嗎?感謝你的情報。由于知道了京大的底價,我多申請了五萬!這次‘陳宇爭奪戰’,咱們贏定了。」
「那就好。」听筒內傳來聲音︰「把陳宇爭來了,也算我沒白跳槽。」
「放心,肯定不白跳,獎金分你大頭……」
……
又過了五分鐘。
陳宇和京大的代表一起走出。
清華代表連忙上前,美滋滋地牽起陳宇的手︰「陳宇同學,你做好決定了吧?」
「做好了。」陳宇點頭。
「那就快點填志願。」清華代表一頂走老對手,拿起鋼筆和志願表,遞給陳宇︰「在第一行,填清華。」
「好的。」陳宇接過筆,手腕子一甩,寫下了「京城大學」四個字。
清華負責人︰「……你寫錯了。」
「是嗎……」陳宇認真看了看自己的字,拿起筆,又在第二、第三志願欄,都寫上了「京城大學」四字。
「這回不能錯了。」
清華代表︰「……」
京大代表︰「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吼吼哈哈哈哈哈……」
京大招生團︰「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
陳宇︰「哈哈哈哈哈……」
站在原地,清華代表愣神了許久︰「怎麼可能……我們拿的預算應該比京大多的……」
「沒錯。」陳宇收斂了笑容︰「你們比京大多五萬。」
「那為什麼不選清華?!」
「主要是……你們學校的學姐不能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