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來說,現在真的就是防火防盜防天道。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給天道可乘之際,一旦給天道可乘之機,我們的性命就在劫難逃。
我回到老李家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兒。
輕輕地敲了敲門,走進去以後,慈眉善目的大娘一臉疑惑的望著我。
「我們家老李和你一前一後出的門兒,你過來了怎麼不見我們家,老李說起來我們都已經四五天沒見面了,要不小伙子幫我出去找一找他,他跟我說不讓我去找他。」
大娘的話一說完,我心頭咯 一下子,頓時覺得事情不妙。
或許老李他們已經凶多吉少了,不是我想得過于悲觀,而是事實可能就是這樣子。
如果真的老李有個三長兩短,我又該如何是好。
我如何面對大娘,還有其他人呢。
我跑到了其他人家里,瘋狂的敲門,但開門的都不是他們本人,而是他們的親屬。
那這些人問了我一樣的話,問我有沒有見到他們家的誰誰誰。
這可著實把我給難住了,陰魂在一旁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猜他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但他什麼都沒法說。
「別去敲了,如果我沒猜錯,你的這些長輩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一會兒去城東的亂葬崗,看看看能不能夠找到他們的尸首,如果能夠找到他們的尸首,就證明一件事情,他們死在了玄門中人的手中。」
我是個不信邪的,將自己兜里的銅錢兒掏出來,高高的拋起,開始算卦。
相術我學會了一部分,當然算命打卦我也會一部分。
有的時候會算的不太準,但是只要我以自身的精血為陣眼。
就算是不怎麼精通陣法,也不會出現任何的誤差。
可就算是這樣子,卦象的結果仍舊讓我不敢相信。
整個卦象上提示了我一件事情,他們安然無恙,但是過的不太容易。
是玄門路人把他們囚禁了嘛?
應該也不能,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只能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卦象,心里實打實的納悶。
過了能有十幾分鐘,陰魂走到我面前,盯著卦象看了一會兒,又跺了跺腳。
人沒事兒就好,他們一時半會兒出不了事情,八成是被玄門的人耍手段,困在了什麼地方。
有天道在暗中推波助瀾,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但它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重操舊業,便是天道想要對他們趕盡殺絕,也不能這麼做。
不然他生出的意識,便會被天地強行抹殺。
強行抹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我讓天道做出忤逆天地意志的事情,是不是就真的會被強行抹殺?
沒有了天道的制衡,到時候等待風水師的豈不是自由,我心中閃過一絲激動。
但是看著我的眼神兒有些古怪,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最後無奈的說。
「你小子也真的是傻呀,天道是天地間衍生出來的產物,要真的能夠輕易抹殺,也不會消失在這麼多年,再者說抹殺凡人的存在,未必就不是天地間的主觀意志,毀滅才會有新生。」
陰魂的說話說完以後,我立馬就傻眼了,有抹殺才會有新生,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豈不是要涼了?
我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前面,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抉擇。
好像我和天道作對,是一件愚蠢無比的事情。
可我的存在對于天道來說,就是威嚴的挑釁。
「你天生剎命,和陰司有著匪淺的關系,實在不行就去陰司搬救兵,當然能不能夠搬來救兵,就得看你在陰司有幾分薄面,我看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獨自開陰門了。」
我現在的實力算不上多麼的高深,但是獨立開個陰門還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真的要獨立開業門下陰司嗎,我還沒有真的完全一個人下過陰司。
就算是之前下陰司的時候一個人,當然是我知道外婆站在我身後,有個什麼意外他都可以去幫助我。
「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凡事都以靠著別人,而且你不下陰司搬救兵,眼下的困境是絕對解決不了的,只要把眼下的困境解決了,事情才算是徹底過去,你覺得呢?」
他的話說,到了我心坎兒里。
我想了很長時間,終于是下定決心把事情盡快的結果去過了。
能有多半個小時,我終于夠換好了陰門,這是我頭一次獨立的構畫陰門。
技術還是有些粗略的,整個陰門都很不穩定,甚至說還在不停地扭曲著。
我打心眼里猶豫,這樣的陰門真的能夠送我到陰司嗎?
該不會我剛一踏入陰門,整個陰門就崩壞了。
然後我被強行留在空間夾縫中,最後孤獨的死去。
外婆之前跟我說過,一定要到實力足夠的時候再去強開陰門。
不然還很有可能會出現生命的危險,我越想越覺得緊張。
也不知道我構畫的陰門是否合格,但是陰魂都沒有給我猶豫的時間。
他突然在背後踹了我一腳,我直接撲進了陰門中。
這下子感情好,就算是我不願意,也不得不進來進到里面。
我環顧著四周,終于是發現了一件讓我覺得激動的事情。
我構畫的陰門雖然很不穩定,但真的連接到了陰司,對于突然出現了我陰司的陰差,都已經見怪不怪。
我還看到了幾個老熟人,曾經跟他們打過交道。
但是算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熟人,人家並不待見我。
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就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我一時間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把事情告訴他們。
直接和他們說我需要你們的幫助,人家會答應嗎?
如果說我我是打死都不會答應的,萍水相逢而已。
終于是有陰差湊了過來,一臉疑惑的問我,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急忙把所有的事情,和竹筒倒豆子一樣, 里啪啦地告訴了他。
這會兒他就好像是我抓住的救命稻草,我生怕自己少說一句話,因此沒有獲得救援。
我現在不敢想,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接下來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