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審訊室里突然多了一個陰魂,看他說說發抖的模樣,我多了點兒好奇心。
已經好幾天沒有人和我交流過,我現在有些煩躁,甚至說還有些崩潰。
所以也不管他是陰魂還是什麼東西,我主動的走到他身邊,想要和他說兩句話。
但是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我隱約的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仔細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發現英魂的三魂七魄並不全。
命魂被強行抽走了,這也就說明了一件事情,他還活著的時候,就被人強行抽走了。
下手的是誰,難不成說是其他的陰魂?
如果是其他的陰魂,大可以將他的全部魂魄吞入月復中,完全沒有必要只抽走命魂。
一般做這樣事情的都是風水師,或者說是玄門術士。
風水師中這樣的樹法規屬于禁術,應該沒有人會用,但是對于玄門來說則顯得十分正常。
我在他旁邊蹲了一會兒,和他說了幾句話,雖然沒有得到回應,但我心里的滿足感是不言而喻的。
回到自己的床上以後,我準備盤腿打坐,修煉自己的風水術。
讓我比較意外的是,過了能有兩個多小時,突然他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
我睜開眼楮,就發現他變了另一副模樣。
「我找你好幾天了,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讓你明天晚上的時候,想辦法去廁所,然後從廁所的窗戶跳下去,到時候會有其他人在下面接住你的,如果這一次你不順利的逃月兌,那接下來就只有一個結果等死。」
話音剛落,他又變成了那副空殼模樣。
自覺的回了角落,等我想明白整件事情以後,他消失不見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
不過托他帶話的那個人,我隱隱約約猜出來是誰。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按照他們的說辭找了很多個借口,非要去廁所。
巡查也怕我把屋子里搞得臭烘烘的,所以一臉不痛快的把我弄倒了廁所。
但是他們並不放心我,非要在我手上銬一個手銬。
手銬對我來說都是小事,一張符紙,可以讓金屬變得極為的柔軟。
可以說這是風水師一門獨有的術法,更是符師一支的秘密。
符術總是可以千變萬化,可以應用在各個地方。
為何黃符格外的珍貴,正是因為符師格外的稀少。
我掏出來了黃符,將手銬變得十分柔軟,順利的從手上退下來,直接從衛生間的窗戶跳了出去。
這邊兒是四樓,其實我有些擔心自己就這麼直接跳下去會摔斷腿。
但和我想的差不多,落地的時候生下有著極為柔軟的感覺。
一低頭就發現身子底下,竟然是幾具行尸走肉。
這讓我比較意外,再一回頭就看到一旁有一輛車,貝姐在上面鬼鬼祟祟的盯著我。
而王爺則是坐在後頭,看到我以後,不停的沖我揮手。
我沒敢停頓,一個翻身鑽到了他們的車里。
貝姐的反應速度更快,這一邊兒我還沒把車門關上,她就直接轟著油門兒把車開了出去。
「也不知道你得罪了哪一路神仙,我想了好多辦法都沒辦法把你撈出去,沒辦法只能兵行險著,這樣也好,只是你以後不能再以陳閹的身份行走于各個地方,我想辦法重新給你辦了一張假的戶籍,你拿著這個戶籍去其他的地方,三年以內不要到陽城來。」
貝姐開著車說著話,遞給了我一張嶄新的身份證,還有一個戶口本兒。
他干脆地把東西給我,著實是驚訝到我了。
更讓我驚訝的是,貝姐還準備了一張銀行卡,推到了我的面前。
「銀行卡里有4萬塊錢,對于你這樣的人來說,有個四五萬塊錢就能夠渡過難關,我也不能幫你太多,我怕我賬上走錢數目較大,會被人發現。」
「這張卡你拿著,明天去取了錢,然後直接把卡扔了就可以,密碼我寫到了卡上。」
貝姐著實是驚訝到了我,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為我考慮的這麼周全。
我們兩個說起來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們為我做到這個地步,也確實是讓我十分的驚訝。
就在我要說感激的話語時,王爺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輕輕地在我胳膊上敲打了三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讓我小心點兒,他為什麼讓我小心貝姐?
這其中又有什麼問題,如果說貝姐不可信,王爺又為何要和貝姐一起來救我。
我愈發的疑惑起來,轉頭看向王爺,就看他塞給了我一個小紙條。
他動作幅度非常小,可以說是在貝姐的視野盲區,將紙條塞到了我手中。
我抓住紙條以後,並沒有給予打開看,反而是將他放到了自己的兜里。
王爺對此很滿意,對我微微點了點頭,又把什麼東西塞到了我的後兜里。
我感受到那東西是硬邦邦的,我不由得疑惑起來。
難不成是身份證一類的下了車,告別了王爺和貝姐。
我將王爺塞進來的東西拿出來看了一眼,果然是另一張身份證,還有一張戶口本兒。
我不知道他和貝姐到底是怎麼辦理出來的,但這玩意兒肯定不是好弄的。
好弄的話,人人都是兩個戶籍,或者說是好幾個身份。
最後我在一個微弱光亮的地方,將王爺給我的紙條打開了。
紙條里面的內容很簡單,王爺讓我去東北,而且告訴我明天就走。
里面還留了一個電話號,就是我不明白這個電話號是什麼意思。
是告訴我到東北以後,可以給這個電話號打電話嗎?
我越想越覺得疑惑,但是也沒辦法再次找到王爺,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他們把我扔到縣里,意思很明顯,怕我身上的麻煩牽扯到他們身上。
人家能為我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夠意思。
我不能再去給人家找麻煩,這我還是很明白的,我心里愈發的無奈。
更讓我難過的是,從今往後陳閹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死人了。
或者說是丟失人口,活下來的只能是王仁,我不明白為什麼王爺要給我起這樣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