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個姑娘應該家世不錯,你想辦法把我的那個古玩殘片,送到那些死刑犯聚集的地方,我直接吃了他們,也省的你們再費時間。」
我承認我被陰魂說動心了,雖然說生命在我們面前都是平等的。
可有些人作惡多端,竟然已經被判處死刑了,是早點兒死還是晚點死,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反正早晚不都是死嗎,我直接把他們弄出去也算是為好人擋了一劫。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這麼做是應該的,可我又擔心貝姐不會同意。
這會兒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直接答應他,我是沒有機會去看望那些死刑犯。
但是貝姐應該是有機會的,讓他把這個古玩的殘片帶過去是肯定可以的。
可能是看我的態度有些猶豫,陰魂又急忙拋出了誘餌。
「我給你個建議,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幫你把你們兩個身上的詛咒一並解除,這個詛咒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我看你應該是天生陰命,詛咒也是陰氣繚繞,所以說到了最後,你充其量就是會被影響一些而已,並不會痛苦萬分,可你的朋友呢?」
「他天生陽命,若是詛咒一直久久不算去的話,很有可能最後會付出生命的代價,而且他臨死之前必然是極為痛苦。」
陰魂徹底是把我說動心了,我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掙扎。
柱子抓著我的肩膀不停地對著我搖頭,示意我不要同意。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顧慮著什麼,但是陰魂給的誘餌真的是讓我十分的心動。
我迫切的想知道如果同意了,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反正在所有人看來,監獄里的死刑犯都是一個死。
甚至有人還傳小道消息說,那些死刑犯都是一些醫學實驗,或者生物實驗的實驗品。
當然是真是假我就不大清楚,我覺得既然都是實驗品,或者說要做出犧牲,那就不如痛痛快快的死。
「讓我們兩個商量一段時間,您晚上的時候再過來怎麼樣。」
柱子搶在我前面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柱子什麼時候竟然還有這麼堅決的態度。
我都沒來得及說話,沒想到陰魂倒也同意了。
對著柱子點了點頭,就直接消失在了屋子里。
我盯著他消失的地方看了一會兒,想要和柱子商量對策,就看柱子一臉憤怒的抓著我的肩膀。
拼命地搖晃著我的肩膀,冷聲的質問我。
「你是不是覺得那些死刑犯,是死是活沒關系,我也這麼覺得,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為什麼要吸食活人的生魂,直接把活人殺害,為的就是稀釋他們身上的陽氣,還有就是吸食她們身上的怨氣。」
「而監獄里的那些死刑犯,一個個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他們身上可能沒有怨氣,但絕對有煞氣這些煞氣一旦到了陰魂身上,到時候他的實力會比從前強,不知道多少倍。」
柱子的話,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將我打醒。
我確實沒想到會是這樣子,所以說我和柱子現在應該怎麼辦。
直接逃之夭夭嗎,可逃真的有用嗎?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柱子湊在我耳邊小聲的說。
「收拾東西咱倆離開酒店去巡查處待著,找貝姐和張叔。」
巡查處找貝姐和張叔,在公安局能夠保我倆平安嗎?
或許可以吧,我心里這麼想著,也沒再猶豫,直接把我倆的東西收拾得一干二淨。
這會兒也顧不上老頭兒到底怎麼樣了,我倆還是得先保護好自己。
就算老頭魂飛魄散,消失于人世間,他的心願達成了,也不算是滿懷愧疚而走的。
最起碼我和柱子想方設法的,保住了他晚輩的性命。
他的兒子和孫子都還好好的活著,固然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有些不如意,但也好過在這兒等死。
要不是他沒教育好自己的兒子,也不會任由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收拾好東西,走進電梯的時候,看到不銹鋼玻璃上面剛好有一張笑臉。
我瞪大了眼楮仔細的看了看,又發現自己是眼花。
真的是我眼花了,還是說因為其他的什麼事情。
我心里有些不確定的感覺,想說點兒什麼,又怕是自己太過于緊張。
我嘆了一口氣,看向前方的時候,臉上滿滿都是無奈和絕望。
柱子抓著我的胳膊,臉上也有些說不出的意義。
這會兒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看到了同一張臉。
在這個四處都能看到自己倒影的地方,我和柱子的心情都不怎麼平靜,甚至說隱隱有些慌亂的感覺。
出了電梯以後,柱子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立馬湊在我耳邊小聲說。
「電梯里面,你有沒有看到陰魂的臉,我看到他的面孔了,他好像還在對我們兩個笑,這個笑容仿佛是在嘲笑我們兩個的不自量力。」
我剛才也從他的笑中感覺到了這一點,確實是好像是在嘲笑我和柱子的不自量力。
可就算是嘲笑我和柱子不自量力,又能如何呢?
我們兩個能反抗嗎,反抗不無聊,只能夠听天由命。
看人家到底怎麼做,我希望的是這家伙就算是嘲笑我和柱子,最後也能放我們倆一條生路。
真的不是不想答應他,而是不能,我不能夠助紂為虐。
這會兒他還跟我們談條件,就證明他還畏懼我和柱子手里的法寶。
可等她有一天不再畏懼我們的法寶時,他會放過我和柱子嗎?
根本就不可能,甚至說陽城的每一條生命都不可能被他放過。
我倒是可以請陰司的陰差過來幫忙,可我的面子早就沒有那麼大了。
有的時候過早的消耗自己的顏面,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越想越覺得心中難過,對著柱子微微點了點頭,我們兩個都沒太猶豫,就開始往巡查處一路狂奔。
也不敢搭車,生怕搭車到最後,還沒有到巡察處,就先被出租車司機給害死。
到了巡察組一切都好說,如果說我們兩個到不了巡察組,那就只能等待我們兩個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