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辛昊豈不是要命懸一線。
我越想越覺得緊張,整個人有些透不過來氣的感覺。
我想問一問貝姐和張叔,他們今天有沒有把辛昊的事情和別人說過。
但是電話那邊竟然傳來了嘟嘟的聲音,竟然是貝姐把電話掛斷了。
這個時候被姐怎麼就急匆匆的把電話掛斷了,難不成旁邊兒有什麼人,讓貝姐有所顧慮?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打電話打回去,這會兒握著電話的手,不住開始顫抖。
整個人也都陷入了一種,難以名狀的自責中。
我完全可以把辛昊收到法寶中,帶著他一起出去的。
但是我想著辛昊,如果能夠和貝姐還有張叔親近一下。
說不定會對巡察部門兒的所有人,都有所改觀,卻沒想到我一時的我以為,竟然害了辛昊。
那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抓走辛昊以後未必就會放過他。
就算是放過辛昊辛昊,也不一定會把辛昊變成什麼樣。
我更擔心那些人把辛昊折磨一番以後,在他心中種下仇恨的種子。
又將仇恨的種子激發,到時候辛昊的腦子里就只有兩個字,復仇。
那樣的話,他肯定會做出令所有人都追悔莫及的事情。
我垂頭喪氣的模樣,倒是讓柱子有些于心不忍,他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現在別這麼喪氣,咱想想辦法,辛昊身上有你法器的痕跡,咱倆看看能不能順著法器的痕跡找過去,再不濟他身上的陰氣,也是你以自己的鮮血引燃黃符補充的,所以說我覺得應該還是能找到的。」
柱子說的話,也算是提醒了我。
確實是這樣的,辛昊身上的陰氣是我以自己的鮮血補充的。
我以自身的鮮血補充他的陰氣,我們兩個之間已經有著些許的關系。
回頭到了外面,我借助羅盤,說不定能夠搜尋到辛昊的蹤跡。
我立馬掏出羅盤,抓著柱子的手直奔電梯。
從電梯上下去,到了一樓,我也顧不上來來往往的人。
直接將羅盤掏出來,擠了一滴指尖血在上面。
羅盤開始瘋狂的旋轉起來,周圍有人在圍觀,但我沒空搭理他們。
他們在竊竊私語,顯然是在疑惑我在做什麼。
這會兒有酒店的前台湊過來,意思是我們不能在這兒賣藝,我抬頭目光陰冷的瞪了他一眼。
前台也看出來我有些不好惹,柱子在一旁忙著給我打圓場。
「他這會兒在忙著弄東西,您不用操心,我們倆不是街頭賣藝的,你見過街頭賣藝的人,住這麼好的酒店,再說了哪有在酒店里面賣藝的。」
柱子的話一說完,前台立馬松了一口氣,就開始對周圍看熱鬧的人叮囑說。
「請不要在這兒聚集,這位客人是在忙自己的事情,請大家伙兒給他留一點兒空間吧。」
這說的話是相當好听,我這會兒還是顧不上去搭理他。
羅盤地溜溜的轉,終于指明了一個方向。
我帶著柱子從門口跑出去,就開始順著這個方向往那邊兒走。
當然我也不可能直接按照羅盤的指引走,因為城市的路到處都是筆直筆直的。
我只能在路口的地方拐彎,然後根據羅盤的指示接著走。
終于是走到一個標準的方向,羅盤的方向直直的指著左側的街道。
我和柱子對視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將自己的法寶握在了手中,說是法寶,其實也就是一個小玩意兒。
主要是用來儲存陰魂或者魂魄的,有的時候,風水師恰巧踫到了剛死的魂魄。
而陰差一時半會兒沒能出現,風水師就會把這些魂魄放到法寶里溫養著。
免得他們出現岔子,同時也能給他們一個舒適的環境。
等有時間踫到陰差,再拜托陰差把魂魄帶走,這都是可以。
往前走了一段兒路,托盤突然不動。
我愣住了,看了看腳底下的下水道,隱隱約約知道了些什麼。
八成是辛昊現在是在下水道里面,只是這會兒大白天,我和柱子直接把井蓋搬開。
大概會被人誤會,我倆要偷井蓋,倒也不至于。
但是得有人過來湊熱鬧,回頭巡察部門兒找過來,我倆也不好好解釋。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柱子看到旁邊有條縫隙。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裝模作樣的直接把一百塊錢扔了進去。
那一百塊錢剛好順著縫隙掉了進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柱子要干什麼,下一刻他就開始大喊大叫,對著我拼命的說。
「哥,我的錢掉里面兒了,那是我下個星期的生活費,你快幫我撿出來,哥你快幫我撿出來啊,這是你打了好幾天工才給我掙出來的生活費,咱倆把井蓋搬開。」
柱子這麼一喊,我立馬反應過來。
這是讓我趕緊把井蓋挪開,我也不敢猶豫,直接把井蓋挪到一旁。
看到柱子的一百塊錢在張水上面漂浮著,我立馬跳了下去。
也顧不上腳上的鞋是新買的,今天也新換了一條干淨的褲子。
跳到下水道里以後,我的白鞋瞬間變得髒的不能看。
那一百塊錢被我動作搞得,往前飄了一大截。
而這時候羅盤竟然還是紋絲不動,這是什麼意思。
我抬頭看向上空,上空也沒有辛昊的蹤跡,也就是說,辛昊只可能是在這里。
四處找了找,我終于是看到了一點兒辛昊的痕跡。
這孩子竟然是被吊在了下水道井蓋上,我和柱子挪開下水道井蓋。
直接把他按在井蓋和地中間摩擦,雖然說那麼摩擦對陰魂來說算不上什麼折磨。
因為陰魂是無形的,可我看他身上的繩索也就明白,這會兒摩擦對于辛昊來說,就好像是在折磨他一樣。
我都顧不上去撿柱子的一百塊錢,立馬從下水道翻了上去。
直接把井蓋兒翻過來,對柱子點了點頭。
我準備了將辛昊收進法寶,可試探了好幾次。
辛昊仍舊沒有任何反應,辛昊慢慢的睜開眼楮,對我露出了一個柔弱的笑容。
也不知道為什麼,頭頂太陽的余暉,猛然都變得格外的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