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啊?我還親自給你送回去。」
「你,誒,等會等會,陸凌絕,你什麼?老婆,你不會在那山嘎達里面娶了個婆娘已經隱居過日子了吧?」
「要你管。」
「真的,哥們真是好奇,你那腕表可是女式腕表,總不能現在戴在你的手上吧?你是不是送人了?」
「送我未婚妻了。既然你死乞白賴的問,我就告訴你。」
「不是……」對面的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陸三少,你真的在那個窮鄉僻野的山嘎達里娶了婆娘了?」
「跟你有關系嗎?而且不要用那麼難听的話形容這里,我對這里的感情是很深厚的。」陸凌絕正色起來。
「是是是,你說得對,那我好好說話。陸凌絕那可是鄉下啊,你別一時任性啊,咱們燕城大把大把閨秀等著你呢。」
「如果你教育我有用,我現在會在這里嗎?」
「那你也,你怎麼就有了未婚妻呢。」
「想有就有。」
「對方啥樣啊。」
「人樣。」
「呵,你這問題回答的我……」
「行了,我還有事要忙,我不跟你講那麼多了。今年我有可能會回去的,大概十一左右。」
「哦,那這樣啊。」
「嗯,我掛了。」
「不是,陸凌絕,我還是覺得你早點回來得好。」
「……!」陸凌絕已經直接掛斷了。
三天後。
麗凌商場外。
陸凌絕的轎車車門推開,潘美麗累得一臉菜色的從里面走下來,「陸凌絕你真講究,就爬山而已還要準備這麼多。」
「不多準備一點怎麼行,你以為爬山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陸凌絕打開後備箱,拎下來一個很大的雙肩包。
「背包嗎?潘美麗。」
「不背,這里面的東西比我還沉。」
「胡說,也就二十多公斤。」
「不背。」
「不背我背。」
「那我先上去喝水。」
潘美麗真是累死了,原以為陸凌絕說的爬山就是找個郊外溜達一下。沒想到是十分專業的爬山,還買了不少裝備回來。
她還以為八十年代的時候人什麼都不知道呢,原來已經有人這麼先進了。
她都有點後悔答應陸凌絕爬山的要求了,她穿過商場,上了三樓。
直奔自己的辦公室而去,她得盡快地喝一杯水讓自己不那麼累。
推開辦公室的門,潘美麗拿起辦公桌上的水杯直奔角落里的暖壺。
然而,當她拿錢暖壺的時候,她突然察覺到辦公室里好像多了一個人。
她緩緩回過頭去。
只見一個身材合宜保養得體的女人正站在不遠處的窗前看著她。
女人看起來有個四十歲的樣子,穿著棗紅色的改良旗袍樣式的長裙,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矮跟高跟鞋,頭發是燙起來的卷發用一根棕色的抓夾發夾夾著。化了妝是細細的眉形朱紅色的唇,看起來很有氣質和風情。
對方昂著頭看著她,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請問你是?」潘美麗看著對方問道。
「我叫楊彎涵。」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你,不如你跟我自我介紹一下。」
不是。
潘美麗覺得莫名其妙。
這是她的辦公室,突然就來了一個女人叫她自我介紹?是她應該自我介紹嗎?就好像這里是這個年輕阿姨的主場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楊彎涵又問。
「潘美麗。」
「潘美麗?」楊彎涵擰眉,「誰給你取的名字?」
「我爸媽,怎麼?你不喜歡?」
「別人父母取名字我當然無權干涉,只是你這麼年輕漂亮怎麼叫這麼個名字?」
「人是父母生的,名字是父母取的,好听不好听的也是我的名字,我真是不明白,別人有權力評價我的名字嗎?」
「你……」楊彎涵擰眉,「你說話怎麼這麼沖。」
「因為你說話也不好听啊。」潘美麗笑了一下,「另外,楊女士,也許我需要提醒你一下,這是我的辦公室是我的地盤。」
楊彎涵愣了一下,「這不是副總辦公室嗎?」
「副總是我。」
「這間商場也不小了,怎麼會用你這樣的人當副總的?」楊彎涵不可思議般。
「那麼您呢?這不是您的地方,您有資格在這里指點江山嗎?」
「我想你是不是還沒有明白。」楊彎涵目光掃了一下四下,再看向潘美麗,「這是我兒子的地盤。」
聞言,潘美麗一愣。
「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有資格在這里指點江山了嗎?」楊彎涵抱著胳膊,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上臂。
「原來是伯母您。」潘美麗點點頭,「怪不得。」
「這下明白了?」
「美麗。」門再次推開,陸凌絕的聲音響了起來。
同一時間,楊彎涵和潘美麗一起看向了門外。
陸凌絕看向里面的人,同樣眼神一頓。
但氣氛是凝固的,人是靜默的。
大約有兩秒,是楊彎涵先開了口,「小絕,你這是什麼樣子?兩年不回家,連自自己的媽媽都不認識了嗎?」
「媽,你怎麼會來這的?」
「這是你的地盤啊,我是你媽,我當然能來。」
「誰告訴你我在這的?嚴之城?」
「小城他本來不想告訴我的,但是我自己發現了,我在給你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你女乃女乃送你的那可名貴腕表不見了。我問了家里的保姆,都說是小城進去過,我自然就明白了。」
「那天他給我打電話?」
「小絕,你還猜到了,小城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其實我就在他身邊。所以我也逼問出來了你到底在哪兒。」
「原來是這樣,其實你不問他也能知道的。你只需要回家看看外公外婆就什麼都知道了。」
楊彎涵的眼神冷了一寸,「提他們做什麼。」
「那你來這是干嘛的?」
「來看你,順便叫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
「兩年了,都不回家,小絕,你不能這樣任性的。」
「我才兩年不回家就算是任性了?那麼媽,你已經快有十年都沒有回家去看看自己的父母了,你這算什麼呢?已經不止是任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