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拽到玉蒹葭面前,臉色有些難看,卻依然不敢說什麼。
這時候,天嵐峰目前的大師兄婁危走了過來,看著玉蒹葭,語氣不善︰「玉蒹葭師妹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你應該去你的天雲峰,而不是來我們這里。」
玉蒹葭皺起眉頭。
她記得自己原本是被分到了天越峰的。
最終是選擇來了天嵐峰。
她什麼時候成了天雲峰的人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玉蒹葭看著婁危,開口說。
那婁危冷笑了一聲,有些陰陽怪氣地開口︰「這個,你得去問你叔公和族姐才是,既然這麼嫌棄我們天嵐峰,當時為什麼還要假惺惺地選擇來我們天嵐峰?難道我們就是陪你這個大小姐,大天才消遣的玩物嗎?」
玉蒹葭听了,眉頭皺了起來。
蘇言初掃了一眼婁危,冷聲開口︰「有什麼事說明白了。」
她不是很喜歡這人陰陽怪氣的腔調。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婁危掃了一眼蘇言初,不悅地開口,「如果不是你跟她一起玩,還引得她假惺惺地來天嵐峰,就根本不會發發生這種事情,你也是個賤人?」
「啪——」
忽然,一顆石子飛了過來,直接打在了婁危身上。
婁危直接摔了出去,跌在了地上。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之後,面帶怒色︰「誰!是誰動的手?」
「小爺我!」江尋安從一旁走了過來,嘴角叼著一根草,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江尋安……你敢……」婁危怒目看向江尋安。
「我怎麼不敢?剛剛,賤人罵誰呢?」江尋安嘴角勾著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說。
「賤人罵你們!」婁危一臉怒氣。
「哦!」江尋安恍然大悟,「原來賤人在罵我們呀?既然知道自己是賤人,還出來罵人,挺囂張啊!」
「你……」婁危大怒,靈力在手中聚集,幾乎要動手。
忽然,一旁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婁危!」
婁危听了,下意識地斂起了情緒,凝聚的靈力也散開了。
他朝著聲音望去,果然看到了鳳朝陽,正在從不遠處走過來。
蘇言初也朝著聲音望過去,看到鳳朝陽以讓是一身墨綠色寬袖衣衫,衣帶松松垮垮地系著。
腰間別著她那個標志性的葫蘆酒壺。
鳳朝陽來到婁危面前,才抬起眼眸,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不去練功,是閑著嗎?」
婁危听了,帶著眾人,匆匆離開。
鳳朝陽目光這才轉向了蘇言初和玉蒹葭︰「回來了?」
她嗓音有些懶洋洋的,就仿佛沒有睡醒一般。
蘇言初點點頭︰「剛到。」
「很好。」鳳朝陽來回掃了一眼三人,開口說,「該去哪,就去哪,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
鳳朝陽說完,直接離開了。
蘇言初和玉蒹葭對望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了疑惑。
去一趟南疆回來,怎麼一個奇奇怪怪的。
要說還有一個比較正常的,應該就是江尋安了。
所以兩人看向江尋安。
江尋安沖著她們笑了笑,說︰「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就是蒹葭的叔公知道蒹葭選擇來天嵐峰之後,立即帶著一群人,來天嵐峰,將你的東西搬走了。」
玉蒹葭︰……
這特麼的!什麼情況?
「我叔公一般不會干預我的決定,除非……」
除非有人挑撥!
玉蒹葭緊緊皺起了眉頭,她想起剛才婁危有提起過她族姐。
看來,她那所謂的族姐玉桃夭搞的鬼了。
江尋安笑著說︰「無論是挑撥,還是如何,反正,你現在不屬于天嵐峰了,你現在屬于天雲峰了。當然,我也不屬于天嵐峰了!」
玉蒹葭嘴角抽了抽,看向江尋安︰「這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叔公是個長老,自然不能說是因為你,所以要將你從天嵐峰搞出去。他說是為了天門宗,說名列前茅的人怎麼能在天嵐峰呢?」江尋安漫不經心地開口說。
玉蒹葭眉頭漸漸擰起。
江尋安則面帶微笑,繼續說︰「所以,他聯合奪多名長老,和多名峰主,對我,對鳳朝陽,對天嵐峰施壓,我也只能離開了。」
他呢,本來是不會在乎這些事情的。
但也不想給其他人帶來困擾。
「真是搞笑!這些人!」玉蒹葭冷笑著開口。
蘇言初嘴角勾了勾,淡笑著說︰「其實,不用在乎這些吧,在哪個峰,都無所謂。」
江尋安點點頭︰「確實,無所謂了。就是有點可惜,不能跟最厲害,最好看的兩個美人,在同一個峰上進修。」
蘇言初啞然失笑︰「沒關系,以後你會發現,不管這些師姐師妹是好看還是難看,都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你注定孤獨。所以不必在乎這些!」
江尋安︰……
這是在安慰他?確定嗎?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安慰人的。
簡直太別致了。
玉蒹葭知道兩人說得這麼輕松,是不想她想太多。
可她怎麼能不計較?
再怎麼說,叔公也不應該趁她不在,做這樣的事情吧?
「我去找我叔公問清楚。」玉蒹葭說了一句,隨後就匆匆離開了。
江尋安和蘇言初對望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些無奈。
「我回去補覺。」蘇言初淡淡地說了一句。
江尋安則笑了笑說︰「我去天賜峰了。」
于是,兩人就分開了-
玉蒹葭來到她叔公玉萬里住的小院落,果然看到玉桃正在陪著玉萬里。
她站在院門口,靠著牆,看向里邊小亭子里,有說有笑,祖慈孫孝的兩人,眼眸之中帶著幾分寒意。
她其實很不喜歡有人干涉自己的事情的。
這點叔公應該是知道才對。
所以,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片刻之後,玉萬里看向了較遠處的玉蒹葭,慈祥地笑了起來︰「小蒹葭回來了?」
「拜見叔公。」玉蒹葭臉色冷淡,按規矩朝著玉萬里行禮,動作僵硬冰冷。
「蒹葭妹妹,你可算回來了?叔公一直念叨著你呢!」玉桃夭看到是玉蒹葭,笑盈盈地開口說。
玉蒹葭掃了一眼玉桃夭,很快將目光移開了,沒有理會她。
玉桃夭笑容僵了僵,卻不敢說什麼。
她是玉家旁支的人,玉蒹葭才是玉家主家一脈的女兒。
主家人沒有人會正眼瞧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