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圍獵蠱巫

作者︰三元正陽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在爛尾樓的售樓處里,谷雲哲幾人找了張干淨的桌子,放到陣法里面,在上面把帶來的酒肉擺上,吃了起來。

這幾人里,吃的最沒心沒肺的是張建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老板則是情緒不高,只管著悶頭喝酒。雖然知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那種作為誘餌,等著仇家上門的感覺,不是很好受。而谷雲哲本來可以闢谷不食,只是,若一口不吃,難免不會讓那老板誤會自己心中沒底。因此,他也和張建強一樣,邊吃邊喝。

很快,那老板的酒勁上來了,不管不顧的躺倒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很快睡著了。張建強看了他一眼,拿起旁邊的酒瓶,晃了晃里面還剩下不多的酒,「今天怎麼醉得這麼快,沒喝多少呀。」

谷雲哲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這些天也難為他了,估計也沒有睡過囫圇覺。不過我覺得他是想讓自己醉,眼不見心不煩。如此也好,生死置于度外,也算是另一種心胸吧。」

張建強仰頭把杯中的酒喝完,「看不出來呀,兄弟,你現在越來越高深了呢。出口就是大道至理,來,走一個。」說著,把酒杯倒滿。

谷雲哲看著他笑了笑。心里說,如果你的人生在短時間之內,大起大落,並且還稀里糊涂的多了幾條人命,估計一樣會感慨萬千。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忽然問,「這酒多少度的?」說著拿起旁邊的酒瓶。

張建強吃了口肉,「好像六十五吧。本來想買更高的,那小店里沒有。」

谷雲哲看著酒瓶上「六十五度」的字眼,「他平時喝多少度的。」

張建強看了一眼那老板,「他呀,喝紅酒。不怎麼喝白酒,他說白酒太辣」

谷雲哲無奈的看著張建強,「你給他嘴里插根繩,當酒精燈點了算了。」

張建強哈哈大笑!

北方的冬夜最是難熬,夜風雖不凜烈,但吹在人的身上,卻如同尖針利刺,感覺骨頭縫里都透著寒冷。況且,四周那些沒有裝修的樓房,上面都是黑洞洞的窟窿,寒風從樓板中穿過,嗚嗚作響,如鬼泣狼嚎!在這荒廢已久的地方,被天上的月牙鋪上了一層朦朧之色,更透出一種滲人的淒慘,若說里面不鬧鬼,都沒人信。

那老板身上蓋了一件綠大衣,蜷縮在沙發上,在酒精的作用下,睡得很沉。張建強歪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托腮小憩,身上沒有穿多余的衣服,僅是將衣服的鈕扣系好。谷雲哲則是席地盤膝而坐,身上的衣服更是單薄,外套僅是一件登山服。

忽然,大樓外面,由遠及近傳來一些沉重的腳步聲音,如同樹樁頓地一樣,「咚……咚……!」,從腳步聲中判斷,人數不少。聲音在售樓處外面停了下來。

谷雲哲和張建強被沉重的腳步驚醒,都站了起來。借著外面朦朧的夜色,可以看到玻璃外面站著十個奇怪的人影。這些人的身上覆蓋了一層墨綠的植物,分不清男女。每個人的頭頂開著一朵不很大的黑色花朵,花朵的花中芯蕊還散發著熒熒白光。這些人的皮膚慘白,在月光從下反射出一層暈光,如同涂了一層蠟。臉上木然,沒有半點情緒波動,雙眼之內漆黑一片,如同沒有眼球。

那些人靜立在那里,沒有任何動作,如同服裝店里的模特。谷雲哲本想讓張建強留守陣法,一來保護那老板,二來陣法有保護的作用,他不需要擔心他的安全。但是張建強沒等谷雲哲開口,徑直走了出去,「太冷了,我去熱熱身,你看著老那吧。」

谷雲哲雖然有些擔心,但是依照張建強的身體,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說了句注意安全,索性坐回了原地,將冥識散了出去,觀察周圍的動靜。

張建強推開大門,走了出去。那些怪人如同被磁鐵吸引一樣,整個身子都轉向了他。

突然,谷雲哲通過冥識听到一聲尖嘯,隨後,那些怪人就像月兌韁一樣,沖向張建強。張建強沒有懼怕,哈腰一個快速滑步,沖出了包圍圈。那些怪人迅速轉身,全部跳了起來,向張建強撲了過去。

只見,張建強左躲右閃,前後挪移,十分靈巧。找了一個機會,看到一個落單的怪人沖了過來,一拳打了出去,擊中了那個怪人的胸膛。但是那怪人的身體僅是晃了晃,沒有倒下。張建強看到效果沒有達到,立刻抽身,躲開了來自後面的撲咬。憑借靈活的身法左右躲避著那些怪人。

谷雲哲看到張建強雖然人高馬大,但此時卻像只狸貓一樣,在那群人里面穿插躲閃,暫時不會出現危險狀況,這讓他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不過好奇心卻起來了,此時很納悶,張建強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好的身手呢,雖然動作不怎麼好看,但是效果很好。看來這家伙,在這段時間並沒有閑著,雖然堅持著要等媳婦,沒有和谷雲哲學習引元入體的術法。但是,這打架的套路倒是練習了不少吧。看來自己還是有些懶了,對戰的時候總是仰仗體內先元,卻忘了,中華武術的魅力,那可是無數先輩從實踐中總結出來的,那些先人心血,不能讓他們埋沒了。谷雲哲一邊觀陣,一邊胡思亂想。

此時,張建強面對十個怪人的圍追堵截,頭頂上已經冒出了熱氣。雖然沒有出現危險情況,但是也被那些怪人的手臂掃了幾下,不是很疼,但差點讓自己倒在地上。他主動請纓,就是為了檢驗一下這段時間,自己的練習成果。前段時間,他請了兩個拳師,一個是教散打的,還有一個是教泰拳的。幾乎每天都學習幾個小時,最後他竟然把兩個老師打敗了。兩個拳師給他的評價就是,「這麼好的身體,應該去打黑市拳。」

剛才擊打那個怪人的那一拳,他知道自己那一拳有多重。如果是普通人,早被打出去幾米遠了。可是那個怪人,僅僅晃動了幾體。這讓他清楚了自己的段位水平,打怪不夠!

忽然,他看到圍著自己的那些怪人,不再盲目追逐自己,兩兩成雙,分成五對。三對怪人沖向自己,同時他們身上的那些植物開始生長,很快如同藤蔓一樣,垂到了地上。相靠的外側手臂,將手上的藤蔓甩向旁邊,互相纏繞。幾個人從三個方向,將張建強圍在當中。又伸出內側的手,像爪子一樣,扣向張建強。張建強在這個三角籬笆牆里,面對六只手臂,一會是泰拳的肘擊,一會是散打的側踢。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此時險象環生,身上的衣服已經是十幾道口子了。

另外兩對,沖向谷雲哲所在的門口。估計在後面操控的那人,以為在外面戰斗的人實力較強,在屋里守陣的人會弱一些。因此,僅派了兩對沖進售樓處。只是,那兩對剛沖進去,眨眼間就飛了出來。踫巧的是,正好撞在了將張建強包圍起來的「籬笆牆」上。

「 」「刺啦」,如裂帛一樣的聲音。那些怪人全部倒地,由于藤蔓的纏繞,讓他們起不來。張建強的危機也解除了。

張建強走到谷雲哲旁邊,大口的喘著氣,剛才那個境況下,他真的是在搏命!谷雲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後面的我來!」張建強點點頭,沒有說話,走回到寫字樓內。

谷雲哲看向一棟大樓的頂層,沒有說話。很快,那棟樓的頂層出現了一個黑影,然後消失不見。時間不長,那個黑影出現在了谷雲哲的前面。

這是一個面容俊俏的年輕人,個子不高,消瘦的面龐,帶著幾分陰柔。穿著一身看不清是紫色還是黑色的衣褲,衣褲的邊口帶有星星點點的反光,應該是一些用絲線繡的花紋,頭上戴著一頂羊毛外翻的帽子,腳上蹬的是一雙長統皮靴。只是開口的聲音十分沙啞,「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谷雲哲微微一笑,「很早」

那年輕人冷哼一聲,「能一個回合,就把我的尸傀擊潰,破了我的風笛傳音,你很強。」

谷雲哲看了看旁邊地上,還在掙扎的那幾個怪人,「過獎了。我今天是來談判的。可不可以放過我的朋友!」

那年輕人听完他的話,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不可能,那群人把我的祭壇攪亂,毀了我的將軍,而且讓我被僵毒反噬,進入心脈。他們不可饒恕,必須付出他們的生命。」

谷雲哲眉頭皺了起來,听完年輕人的話,倒是有些同情他了,看來此人因為練功反噬,受的傷很重。但那老板畢竟是自己的朋友,雖然里面也摻雜了一些經濟利益,「我很同情你,但是,不得不說,我必須有一個內外之分,畢竟那是我的朋友。出手吧。」說著把手伸了出來。

那年輕人听到谷雲哲寸步不讓,索性不再言語,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就要向谷雲哲沖過去。

突然,兩側的高樓的中間樓層,亮起兩道光柱,分別打在谷雲哲和那年輕人的身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那個年輕人愣在了當場。

就在這一楞神的時間,年輕人被幾條從黑影里沖出來的鐵鏈纏住了手腳。然後,從後面伸出幾個帶著手套的手,把年輕人的手臂扣住。隨後迅速的將手銬腳鐐鎖在年輕人的手腳上。

那年輕人被壓制在身下,費力的把頭扭向谷雲哲,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臉上的肌肉也因為憤怒而顫抖著,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我記住你了,我們神谷不會饒過你的!」話剛說完,他的脖子上就被注射了一針藥劑,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谷雲哲看著被壓在地上的年輕人,沒有說話。其實他很早就發現了,在那些樓里還有其他人的蹤跡。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沒有打草驚蛇。

此時,那兩束強光,已經變成了散照燈,此地被照的如同白晝。從旁邊走過兩個身穿黑色制服夾克的人。兩個都是年歲不大的年輕人,只是一個有滿臉的胡須,顯得年齡比較大。另一個沒有胡須。

那個沒有胡須的年輕人伸出手,「你好,你就是谷雲哲吧。我叫姜懷山。這是我隊友,冷嚴森。」

谷雲哲和他們分別握了握手,「你們是什麼部門的,怎麼會認識我的?」

姜懷山哈哈一笑,「中科院的姜教授,你認識吧,那是我父親。他可是在我面前總是夸你呢。」

谷雲哲恍然大悟,「你是姜教授的兒子呀。幸會啊」

姜懷山笑道,「別客氣。我們是狩靈衛戍大隊,隸屬特殊部門,專門解決一些非正常事件。比如那些尸體。」說著指了指地上的那些怪人。此時那些怪人因為失去了驅動者的操控,已經癱軟在地。

谷雲哲也看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怪人,「他們是尸體?他們從哪里來的呢?」

旁邊那個大胡子年輕人,冷嚴森甕聲甕氣的說道,「前幾天一家醫院的太平間丟了十具尸體,從監控里,那些尸體是跟著那人,走著出來的。我們根據尸體上的藥水味道,跟蹤到這里的。」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個年輕人,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呢。」谷雲哲看著正在被抬走的年輕人,問道。

姜懷山神秘的一笑,「他可是有大用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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