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入城疑惑

作者︰三元正陽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谷雲哲傲然站在高大的城門之前,雖然與城門相比,他的身材毫不起眼,但是,此刻卻成了所有目光的焦點。在眾人的眼中,他不僅偉岸高大,更是神秘高深。

關山居士站在城門之內,看著谷雲哲的背影,兩眼全是震驚之色。他知道,這個谷雲哲一定非同一般,單憑這震驚四野的一箭,肯定會聲名鵲起,萬眾矚目。更何況,僅僅一個人,竟然引得數萬東夷大軍前來,其在東夷城邦,所為之事,定然是一件轟動天下的大事。

同時,他的心頭還泛起了一絲莫名的酸楚,竟然對谷雲哲升起了些許的嫉妒。有些懷疑方才那支四靈箭的威力,或許僅僅是一支普通的訊箭,只為提醒而來,卻被谷雲哲撿了一個便宜。若方才自己挺身而出,現在站在那里,被萬眾注目的人,一定是自己。只是可嘆,自己沒有一把,方才谷雲哲那樣,可以壓制四靈箭的長弓。

這只是他的心底思緒,不知道,谷雲哲有此實力,也是經歷了千錘百煉,久經陣仗所得。即使那長弓穹矢,也是拼上了巫相巫凡身受重傷,自己差點隕落,最終被桃樹公雞的幫助下,才得到了這把神兵寶器。

收起神馳的思緒,關山居士看向遠處的東夷大軍,那些人一字排開,並為靠前,看來他們也被谷雲哲方才那一箭之威所懾,心生懼意。不過,依他對異族戰將的了解,那些人似乎天生熱衷戰爭,即使局面被動,很少看到這般躊躇不前的情形。

忽然,東夷大軍之中出現了動靜。從中間開始,那些異獸慢慢調轉身軀,開始向後面撤退。時間不長,數萬大軍走的無影無蹤。

關山居士城府頗深,呵呵一笑,向谷雲哲拱手,「谷施主,好氣魄!僅憑一人之力,就可震懾東夷大軍,迫其撤退。真乃我華夏之幸,萬民之幸啊!請,我帶您入城。」

谷雲哲看著沒有了蹤影的東夷大軍,他的心也放了下來。畢竟若是因為他的原因,給華夏帶來一場戰爭,有可能會成為華夏的罪人,被華夏之人唾棄,他自己也會愧疚的。

而此刻,看著那些人竟然撤退了,知道這場戰爭,不會起來了,他這種擔心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即使明日那些大軍前來進攻,自己也不會再有這種愧疚之心。這倒不是谷雲哲自私,畢竟身肩重擔和身背罪責,所帶來的心理壓力,是完全不一樣的。

听到關山居士的話,他轉過身來,向關山居士行禮,「仙長過譽了!我也是強弩之末,狐假虎威而已。如沒大家做倚仗,我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哈哈!谷施主說笑了!隨我進城。」關山居士听到谷雲哲調侃自己,哈哈大笑起來,方才那絲嫉妒之情,早已煙消雲散,不知所蹤。反而覺得谷雲哲是一個識體明禮之人,不居功,不自傲,讓他心生結交之意。

兩人走入城門,隨後城門之外,升起一層隱蔽光芒,使得這城池漸漸隱去,這就是守護華夏之域的疆防大陣。

城門之內,早已站滿了人。這些人之中有道有俗,還有僧人。道人和僧人的穿著同凡間沒有什麼差別,都是身著各派的傳統服裝。而那些俗家的穿著打扮,引起了谷雲哲的好奇。這些人肯定與凡間的穿著不同。不過,與幽冥之內的冥靈,也有很大的不同。

冥界雖然也是獨立一界,不過,有鬼道之人在兩界之間穿梭,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也都帶進了幽冥之內。所以他們的穿著,雖然也是長袍,卻是合體修身,上下利落。

而這里的人們,穿著竟然還帶有濃濃的春秋之氣。寬袍大袖,紗衣罩衫,看不到手腳。而且每個人的神態都是和顏悅色,舉止也是從容不迫。人和人之間站立的位置,都有一定的距離間隔,好像正在迎接帝王鸞駕。

正是這一點,讓谷雲哲產生了興趣,剛要發問。忽然,旁邊傳來一陣嘩啦的腳步聲,谷雲哲循聲看過去,那是一個身穿鎧甲的大漢,起身後還有一隊士兵。

關山居士也看到了那大漢,停住腳步。谷雲哲也跟著他,停了下來,看著那大漢走過來。

那大漢來到關山居士的身前,躬身單膝跪下,抱拳拱手,低聲說道︰「監使大人,您是否要帶此人入城。」

谷雲哲沒想到,關山居士在這里的身份,是監使。不過,他從那名軍官的言語中,感覺到,自己的到來,似乎有些不受歡迎。

關山居士臉色一沉,「正是!百夫長大人,難道有疑義。」

「賀蘭不敢。只是,此人裝束怪異,舉止奇特,雖不同于異族,也大異于我華夏。我身為城門職守,只是不想有異族奸細混入。」那大漢一臉正色道。

關山居士冷哼一聲,「不論方才谷先生的一箭之威,更不提疆防大陣沒有出現異動,單說他是主城城主點名要見的人,你敢阻攔?」

賀蘭听到這里,臉色大變,雙眼看向谷雲哲,有些不可思議,「若是如此,我不敢多言。失禮了!」說完,向谷雲哲拱手行了一禮,隨後站起身,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關山居士不再看賀蘭,轉頭看向谷雲哲,臉上露出笑容,「谷施主,讓你見笑了。請!」

谷雲哲站在那里,自始至終沒有開口。不過僅憑二人話語中,可以判斷,這賀蘭是一個性情直爽,循規蹈矩之人,只不過品階比關山居士低一些,雖有心遵循法度,卻也是力不從心。而這關山居士,似乎不怎麼看得起這個賀蘭。根本沒有將主城要接見自己的事情,傳達給此人,所以造成了這個誤會。

不過,他初來乍到,根本不了解二人的過往,也不便開口。听到關山居士的話,他微微一笑,轉頭也向賀蘭點了點頭,隨後向前走去。

賀蘭看著二人的背影,暗嘆一聲。身旁靠他最近的一個士兵,將頭探過來,「大哥,你看那關山老道什麼態度,不就是因為城主的關系,才被委派了一個監使的閑職嗎。」

「住口,這關山不單單被城主看重,他身後的山門,太深了。」賀蘭低聲說道。

「你是說崆峒山吧。這關山若是修為高深,還能被派到咱們這里,駐守邊關。我看他也不怎麼樣!」官兵繼續說道。

賀蘭回頭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住口,咧了咧嘴,「回城樓!」說完,轉身向台階走去。

那邊谷雲哲在關山的帶領下,不緊不慢的向里面走去。一路上,兩旁的城中居民紛紛拱手行禮,谷雲哲和關山也是頻頻還禮。

此刻谷雲哲又想起來方才想要詢問的那個問題,「仙長,我有一事不解,向您詢問。」

「請講,我一定知無不言。」關山看著他。

谷雲哲眼楮掃了兩旁之人一眼,「我是想問,這些人,為什麼站的如此之遠,難道是因為咱們這里有什麼律法條規,不得互相靠近嗎。」

關山居士呵呵一笑,「這倒不是,不過,咱們這座城中的人們,你也看得出來,都有些特立獨行。因為他們並不是這里的居民,只是從內地城池,派來駐守這里。絕大多數都不是一門一派,所以互相之間,即便認識,也是點頭之交。而且若有大軍來犯,會有犧牲。為了不傷心,他們不希望彼此交往太深,從而讓心境出現浮動,阻滯修為增長。」

對于關山的介紹,谷雲哲只能報以苦笑。沒想到這里的人們,為了修行,已經完全拋棄了世俗之間的人情事故。

兩人沒有走太長時間,幾十米後,出現一個路口。前面拐角處走出一駕雙轅馬車,前面套著兩匹紅色的高頭大馬,馬的額前長著一根銀色長角,足有一尺多長。後面馬車是黑色硬木所造,木紋里面遍布無數的金色星點。車廂側面是一條細頸銀龍,雖然寥寥數筆,卻盡顯龍形之威。馬車上,站著一個道童,兩手握著馬韁。

那道童看到關山居士來到馬車前面,放下馬韁,輕輕躍下馬車,雙手行道禮,「師叔!」

關山居士微笑點頭,向谷雲哲介紹道︰「谷施主,這是我的師佷,蒼雲。蒼雲,下車,向谷前輩見禮。」

那道童十分听話,雙手做道禮,向谷雲哲深鞠一躬,「蒼雲,拜見谷前輩!」

谷雲哲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的年歲也僅僅不到二十五歲,急忙回禮,「小仙長不要客氣,我怎敢自稱前輩。喚我一聲大哥就好了。」

關山居士擺擺手,「這如何使得。咱們修行之人,實力為尊。論實力,論氣魄,我稱您一聲前輩,都是應該的。他身為我的晚輩,理應如此稱呼。何況,方才街道兩旁行禮之人,也是因為看到了您展現的實力,才如此恭敬。否則」說到這里,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搖搖頭,似乎心中還有更讓他憤慨之事,無法言明。

谷雲哲呵呵一笑,「好,那我就承情了。」說完拱手道謝。

關山居士呵呵一笑,伸手請谷雲哲上車。

谷雲哲看到這馬車轅木的高度,已經到了自己的腰月復以上,沒有用于上車的東西,難道關山居士在考驗自己!他微微一笑,抬腳踏在虛空,輕輕地邁了上去。

關山居士看到谷雲哲這腳踏虛空的能力,瞳孔一縮,不是他自己不會,而是谷雲哲做的太輕松了。沒有掐訣,也沒有騰雲,如同腳下真的有兩級台階,只需踏在其上。

那個童子也露出震驚之色,谷雲哲這一手太出乎意料了。原本他準備躬身遞腿,不料自己還沒有上前,谷雲哲已經踏上了馬車。

谷雲哲站在馬車上,回身看向關山居士,「仙長,請上車啊。」

關山居士這才似乎醒了過來,一旁的道童急忙將腿向前一邁,然後下蹲成側身馬步。關山居士踏在道童的大腿上,登上了馬車。

谷雲哲看到道童的動作,這才醒悟,原來不是關山居士考驗自己,是自己太心急了。此刻有些尷尬的看著關山居士,微微一笑,隨後彎腰,要去拉道童一把。卻被關山居士攔住,讓他坐在座位上。

那道童身手十分矯捷,已經縱身跳上了馬車。在前面站好,拉起韁繩,吆喝一聲。那兩匹銀角高頭大馬,打了兩個響鼻,四蹄揚起。在石板路上,咂出「呱答呱噠」的馬蹄聲響,拉著馬車駛向城內。

時間不長,前面出現一座巨大的宮殿。這宮殿並不奢華,房檐上鋪就的是青瓦,門窗是黑木所造,與關山的這駕馬車是一樣的材質。除此之外,就是門前的牌樓,和從牌樓一直延伸到大殿門口的石板路。這大殿除了比四周房屋高大一些,最能張顯其威嚴的地方,就是前面的八根粗大的立柱。

宮殿正中有一面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南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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