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仇報仇

萬俟涼在有琴珈天的床上一直躺到了晚上,身上的藥勁才算完全散去,而有琴珈天就那麼守著她,寸步不離。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萬俟涼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躺了那麼久,感覺身上的零件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有琴珈天果然不喜歡萬俟涼死氣沉沉的樣子,還是有活力一些比較適合她。

「可以把他們交給我嗎?」萬俟涼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李雙他們惹到她,而且沒有弄死她,她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即便是同為女人的她們,也不例外。

「我為什麼要把他們交給你?」有琴珈天問道,那副表情好像在說他真的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親手讓自己的敵人痛苦不堪絕對是種意想不到的美妙感受,你說對嗎?」萬俟涼嫵媚一笑,配上略微蒼白的臉色,倒有一種鬼魅的感覺。

「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類似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萬俟涼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藥方,沒想到她無意間知道的一樣東西竟然會派上用場。

「哦?這倒讓我開始有點興趣了。」

「你這是答應了?」

「我不答應,你不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他們嗎?」

「你倒是越來越了解我了。」萬俟涼在有琴珈天的面前漸漸放下了戒備,說到底,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利益沖突,有琴珈天讓她活到現在,她的到來給他帶來了些樂趣,不過是著重點不同罷了。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要先去看看小白。」

「怎麼?你難道還想放過她?」

「我沒有那麼善良,只是想要見見她而已。」在發現她和李雙的事之前,她是真的以為小白真心對她好,可惜這只是她的識人不清帶來的錯覺而已。

「我帶你過去。」

「不用了,要是教主大人有那麼一點點空閑時間就幫我找一些藥材吧。」萬俟涼邊說,邊走到書桌那邊寫下了一張藥方,交到了有琴珈天的手里。

有琴珈天看著紙張上清秀卻有些張揚的字跡,果然是字如其人,再看看上面寫的藥材,他大概知道她要做什麼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句話說得果然沒錯。

「我會派人送你過去,至于這張藥方,你回來的時候應該可以變成成品。」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萬俟涼毫不吝嗇地給了有琴珈天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蹦蹦跳跳地出門去,跟之前一臉苦大仇深的她完全判若兩人,真不知道這股變化的動力是哪里來的。

真是個善變的小女人,有琴珈天在心里不禁這樣想到,不過連他也沒發現自己在這樣想的時候眼中那抹寵溺的笑意。

萬俟涼被有琴珈天的屬下帶到了牢房,就是她來這里第一天晚上住的地方,環境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好。

「你來這里做什麼?看我笑話嗎?」小白被綁在架子上,看起來身上多了不少的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溢出染紅了衣裳,看起來狼狽至極,可是蒼白的臉上對于萬俟涼的那股恨意實在是顯而易見。

「我沒有興趣做那麼無聊的事。」萬俟涼看到小白這個樣子其實內心沒有多大的感觸,果然自己其實是最無情的那個吧,連恨都吝嗇給予他人。

「那你來這里干什麼?」小白每吼出一句,都要咳嗽兩聲,然後大口大口地喘氣,好像下一秒就要氣絕身亡一樣。

「我來看看你。」

「看看我?萬俟涼,你還是那麼虛偽。」小白不屑一笑,牽動著臉上的傷口,可是對于疼痛她已經差不多麻木了。

「你果然看清我了。」我的確虛偽,萬俟涼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像你這種人,表面上什麼都不在乎,其實想要得比誰都多,明明那麼虛偽,還要裝得坦然,你不累嗎?」小白嘲諷的語氣並沒有激怒萬俟涼,她在听她說的話,甚至在思考她說的話,其實自己是累的,不是嗎?

「來看看你果然是對的。」

「為什麼教主會喜歡上你?你對他的明明都是虛情假意,你不喜歡他,不愛他,卻還要勾引他,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自然地去做那麼不要臉的事情?究竟是為什麼?」小白質問著萬俟涼,這是她第一次想要避開她太過凌厲的目光。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你解釋,大概不是不想讓你誤會我,只是我想說。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在你看來耍弄有琴珈天的舉動對我來說並沒有那麼深層次的含義,你控訴我的每一點,都構不成控訴我的理由,那是你的判斷,不是我的借口。」萬俟涼性子里的冷漠無論在面對什麼人的時候都一樣,對于有琴珈天她的確有種特別的感覺,可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喜歡或是愛沾上邊。

「你說得好听,不過是在強詞奪理。」小白顯然很不滿意萬俟涼的說法,這種推月兌的說辭一會兒就能想出很多。

「隨便你信不信,我已經看到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不喜歡教主,就離他遠一點。」萬俟涼轉身離開了牢房,小白看著她的背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結果接下來的話就順其自然地喊了出來,「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萬俟涼無奈地搖了搖頭,有琴珈天應該已經把藥準備好了吧,這下她會好好回敬李雙送給她的那份大禮的。

李雙被有琴珈天關在了特制的水牢,濕膩的衣服緊貼著身體,臉色發青,嘴唇發紫,然後在他快要昏過去的時候就有人往里面填熱水,最後水還是會慢慢涼掉,就這樣一冷一熱地折磨了好幾個時辰,李雙的身體狀況恐怕是快要到極限了。

「你這里有能讓人回光返照的藥嗎?」萬俟涼來到水牢的時候有琴珈天也剛到,也就是說那藥已經弄好了。

「你的藥方就能達到你要的效果。」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難道師傅告訴她效果的時候她沒有仔細听?

「你到底是從哪里得到這個藥方的?」有琴珈天突然懷疑起來,要不然她怎麼可能連效用都不知道。

「‘佛曰︰不可說’,我總不至于偷搶這種東西。」

李雙能夠听到萬俟涼和有琴珈天的對話,他知道不妙,可是卻開不了口,他已經沒有力氣去說話了,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

「你把程錦雲關到哪里了?」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有琴珈天覺得這個名字很熟,但是好像和他沒什麼關系。

「你的女人之一,李雙的幫凶,我臉上那一巴掌也是她打的。」

說到幫凶,有琴珈天才有點印象,「關在了這附近,你要見她?」

「他們兩個不是一對嗎?正好可以過來試試藥效。」萬俟涼怎麼會忘了給她一巴掌的人呢?從小到大還沒有打過她,真是想忘都難。

「隨你。」有琴珈天擺了擺手,示意牢房里的管事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你就一點也不心疼?」

「我為什麼要心疼?」

「怎麼說那也是你的女人。」

「收起你那些無畏的試探,她們還上不了台面。」

程錦雲很快就被帶了過來,相比較之下,她的狀況要比李雙和小白好很多,至少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只是整個人有點像是個瘋婆子,散開的頭發配上模糊的妝容,真得跟路邊的乞丐差不多。

「教主,妾身知錯了,求求你放過妾身吧。」程錦雲一看到有琴珈天就馬上跪倒在了他的腳邊,一雙手狠狠地摟住他的腿,萬俟涼在旁邊看得差點忍不住了出來。

「放手。」有琴珈天的耐心可不會用在這種女人身上,更何況還是個背叛過他的女人,更沒有什麼生存價值。

「教主,求求你,都是李雙那個混蛋逼妾身做的,妾身是無辜的,妾身也不想的,求教主放過妾身吧。」程錦雲仿佛沒有听到有琴珈天聲音里的冰冷和厭惡,只是一味地磕頭求饒,額頭上漸漸滲出了血跡,她怕是真得很害怕吧。

「把她給我扔進去。」有琴珈天命令管事,絲毫不顧程錦雲的哀求。

冰冷的水刺激著程錦雲嬌女敕的肌膚,整個人就像是落湯雞一樣在水里撲騰,不過這水高也就大半個人身,真不知道她在撲騰什麼。

「這場戲讓他們自己去演吧。」萬俟涼突然沒了興致,但她可沒打算放過他們,看著管事把藥全部都倒進了李雙的嘴里,萬俟涼就轉身離開了,還沒等她出了牢房,程錦雲的慘叫聲就已經此起彼伏,听起來很是淒慘。

惡人終有惡報,這是不變的真理,只是報復過後,萬俟涼並沒有得到什麼快感,她感覺很累,這樣的生活不是她最不想要的嗎?和這幫女人來來回回算計了幾次,最後還差點搭上自己的小明,怎麼看都不劃算,而且小白的話還歷歷在耳,她是不是是時候離開了?這里終究不是她該駐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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