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太子重布京畿防御2

奇銘留下姜姑娘獨自思考,自己來到主屋前,還沒踏進去,就見言漠又急沖沖地出來,只往外去!

「愛妃何去?」

「找陸九!」言漠頭也不回地答道!

「找他作甚?」奇銘快步跟上!

「我要進宮!」

「進宮為何找陸九?」奇銘箭步穩重。

「王爺您忙您的!這點小事不勞費心!!」言漠語氣冷淡!

「你想通過陸九與陸七,好讓皇兄帶你進宮?」奇銘微有不悅,攔下對方,溫言道,「我知你要作甚,我已將案情的詳細情況匯報給父皇,等馬老板的結案文件送達刑部,政令不日便出,屆時你去西市口看看便知。」

「」停下腳步的言漠抬頭一看,正巧看到對方線條柔美的唇線,想到剛才副屋內的那一幕,她有些愣神,眉眼間卻不見情緒,「哦,我知道了」說罷她轉身回屋。

一線唇角月彎彎,奇銘看出了言漠眼神中的細微變化,看來姜姑娘的刺激又再次起效了!善于洞察人心需求的他知道,在這種時候得給對方吃顆安心丸,便上前牽起言漠的手,準備軟語幾句

誰知!手還沒牽到,就迎來對方甩手一擊!!奇銘趕緊向後躲避!!!

「王爺您還是多看顧看顧姜姑娘吧!」言漠雙手負後挺拔站立,冷語道。

「愛妃莫生氣,剛才的事是你誤會了,我與姜姑娘之間並無」

奇銘話音未落,言漠一甩頭發,冷峻前往主屋!

「姜姑娘身懷六甲可不容易!王爺不該怠慢!!」

與此同時,謹護衛心想不可能!!就算銘弟有意!小閻兒也不可能!!!必須問清楚!!!就此三步並做兩步疾馳!來到岩茗院!!

「姜姑娘明顯有隱情!你怎麼就不明白?!」奇銘一步越上!想抓住對方的手!!

言漠一個後空翻!躲過奇銘的咸豬手!

兩人一來勁,就開始你一招我一擊地互相較量!!

「」謹護衛眨眨豆豆眼,小閻兒和銘弟正在打架!哪里像是懷孕的樣子好像剛才听到小閻兒說姜姑娘身懷六甲?他終于明白了!原來懷孕的姜姑娘嗯?銘弟什麼時候和姜大人的女兒有了一腿

言漠一個爽利翻身,單膝跪地落下!就見一雙侍衛的靴子,抬頭一看︰「嗯?錦哥哥?!」

副屋內的姜詩詩被打斗吵鬧聲吸引,走出門扉觀望,正巧看到一個侍衛對著站起的益安王妃拱手行禮,因為角度關系,她沒有看清侍衛的容貌。

貼著一撮細假胡子的謹護衛站定後看見言漠頭上戴著琉璃環,十分高興,加之弄明白了事情原委,笑容不自覺地溢出來!

看得言漠頓感春風沐浴!!先前對錦哥哥心事繁重的擔憂都被沖淡了些許!

「臣」奇銘正想行禮,發現對方是侍衛裝扮,便收了架勢,只是輕輕站到言漠身旁,誰知腳還沒落穩呢,就忽覺岩茗院內飄灑著暖黃色的星點光暈,襯得謹護衛如花綻放的笑容越發明媚無暇!

「銘啊!王爺喜得麟兒,屬下為您高興!!」

「」奇銘一頓!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還沒等他解釋上一句

「我還是第一次當大伯父呢」謹護衛眼中充滿了對新身份的欣喜,微微羞澀地輕聲自語著,「有點小緊張」

言漠乜了一眼奇銘,繼而伸出一手笑道︰「屋內有新茶,可壓驚,謹護衛請。」

謹護衛笑得更為燦爛,與言漠有說有笑地進入主屋,一關門扉!!

「」奇銘杵在原地不快!!他忍住沖動許久後,才無奈闔眼喃喃自語,「皇兄怕是健康得很是我多慮了」

站在門前的姜詩詩看到王妃帶著侍衛進屋,怕是故意冷落的王爺,又想起三個月前,益安王求紅繩扣聰明的她意領神會,果然真相是藏在表象之下的!坊間盛傳是益安王妃求取的王爺,如今,怎麼看都像是王爺動情更深如此想著,她看向益安王的眼神都變得憐憫起來深覺這男子的諸多不易想到自己還給對方抹黑了一筆,真是不應該呀

「姜姑娘?」奇銘踏著微顯無力的步伐,看到對方百味陳雜的表情,不禁好奇

「啊~」姜詩詩一反應,趕緊溫婉道,「王爺金安,小女子先回客院了。」說著她退出副屋,甚是同情地搖頭自語著,「沒想到,以益安王的謀略,也有失手的時候果真是一物降一物那」

待姜詩詩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奇銘眯了眯眼,想來姜姑娘是明白了什麼,不禁微蹙眉心,收回目光踟躕了一會兒,才進入副屋繼續處理文書

主屋內,謹護衛雙手托腮,盯著言漠頭上的琉璃環使勁看覺得銘弟和姜大人的女兒也算般配,如此想著,他不禁輕喚一聲小閻兒

正在拿畫稿的言漠听到久違的稱呼,往事上頭,心中微波乍起,她拿著一疊草稿放在桌案上,抬眸對上謹護衛清澈明亮的眼神,恍惚間,似乎回到了小時候,莫家猶在,他們還是天真無邪的孩子

奇錦挽起言漠的手,讓其坐下

「雲青待歡期,來日雙雙吟這十年來」他悠悠開口,從衣襟下掏出另一只琉璃環,放到從窗外射進來的片光下,滲出暖人的微笑,「我心依舊,從未改變~」

「」面對晚霞下鍍上金光的奇錦,還有曾讓自己動心的明媚笑容,言漠不禁動容,兩人相視許久,猶如凝固的玉像,只有光暈中的微塵浮動著

幾息後,她深覺眼前就是一幅美麗的畫,一定會是憨子追求的那種美到極致的畫而她的心卻沒有亂跳不止,只是靜靜地、穩穩地鼓動著

「我們可以像小時候那樣」奇錦的手輕輕摩搓著言漠的手背,慢慢上移,輕扣住對方的脈搏,發現其脈搏穩健而規律,沒有明顯的變速,脈搏連人心,面對自己的表白,小閻兒竟是絲毫不為所動思及此,他暖人的笑容幾不可見的褪色了一分

舊事如內頁,現實的封面總會蓋上合起,融化那些記錄了曾經的文字,散在內心黑暗的角落里

隨著言漠落座,奇錦看到琉璃環上還綁著褪舊的墨綠發帶,那是子恁兄的屬物驚心的煙花再次從腦中綻放!奇錦趕緊收回目光,斂下心緒,握緊了手中的琉璃環!!

兀自垂眸坐下的言漠沒有發現奇錦的異樣,家仇總是提醒著她,她不會是任何人的良配,兒女情長也從不是她在意的,沉吟良久忽而心上浮現一句,「江湖兒女打不打誑語我不知道,但是對你,我說一不二!」想起在天幕山上曾對奇銘說過的話,她的眼眸霎時亮了幾分!愣了一會才拉回思緒!心跳不禁亂了半拍!!

而此時奇錦已經松開對方的手腕,只是用四指扣住言漠的手心,感應著那份——本應柔軟,卻因手掌下的繭子而顯得硬朗了幾分的溫存

「錦哥哥」言漠喚了聲,輕輕扶下對方的手掌,見對方回神,她才道,「這是憨子新畫的」她展開一笑,「從天幕山回來後,他就自己關在房間里趕畫,兩耳不聞窗外事,你可是最新稿的第一個讀者!」

「」奇錦收回空落落的手掌,將琉璃環收好,看著畫稿發呆了一會,在言漠的幾聲叫喚下,勉強復刻出剛才的笑容,開心道,「連日來,事情繁瑣多雜,還好有憨子小兄弟的畫冊!」說著他佯裝認真欣賞畫稿,不時表現出幾分驚嘆!!

言漠見此,拿過茶點,捧起一本武功心法開始認真研讀

金烏西沉,華燈初上,副屋內,奇銘只是草草處理了幾本公文,其間不停地透過大圓窗張望主屋,真是左等右等,也不見謹護衛出來!!越等越覺得不安,莫名還有些生氣!!!

他站起身,正準備出去,看到竹水托著藥瓶迎面而來,拂手拿過小瓷瓶就直奔主屋!!到了門前還不忘甩甩衣袖,一手負後,優雅推門而入。

進入屋內,奇銘先看到謹護衛趴在桌案上的後腦勺,接著是言漠的頭頂!兩個腦袋疊在一起!就像親吻的有情人!他下意識心中一跳!!快速走過,欲拉開言漠!!!

言漠正在認認真真地給睡著的謹護衛剝下偽裝的細假胡子,那胡子擾得錦哥哥睡不安穩,誰知奇銘一到就拉起自己!連帶著那胡子的一尾被猛烈撕下!謹護衛就要醒來!!

明了情況的奇銘一回神!出手極快,一點睡穴!謹護衛蹙起的眉心就松開了,陷入了深睡!!接著他攔腰抱起言漠直奔臥房!!

言漠反應迅速,用內力包裹腰月復,抵擋了笑意!因為怕吵醒謹護衛,她暫時忍讓!!

等奇銘鎖上房門,言漠才生氣地爆出一句︰「狐狸你哪根筋搭錯!」說罷準備開門出去!!

奇銘一轉身,順勢翻到迎面而來的言漠!公主抱起!!

「自從姜姑娘入府後,你一改稱呼,只叫王爺,不叫狐狸本王的心呀」奇銘手指力道極大,扣住言漠的臂膀和膝蓋,眼神幽深,盯望懷中人,繼而淺笑道,「今日終于又叫回了!」說著他將對方放在床鋪上,出手迅捷!直接扯開對方衣領!!

「!!!」言漠一驚!撢開對方的手!翻身一滾!拉開距離!!

「果然,你肩上的傷全好了。」那傷不僅全好了,連結痂都沒有,不留一點痕跡!奇銘不說,連言漠自己都要忘了

說罷,益安王不疾不徐地直起腰板,從袖中拿出藥瓶,就開始寬衣解帶!!

「狐狸你做什麼?!」言漠還沒起身!就被奇銘甩過來的外袍兜頭罩住!!等她側身躲過衣料,就見奇銘月兌了上衣,露出綁帶與月復肌,像四腳動物似的,爬床逼近自己!!

言漠正想翻身下床!卻被對方拉住腳踝!力道一帶!她直接在緞被上滑行!嵌入了奇銘的胸膛之下!!!她倒吸一口氣!準備再次撤離!!誰知對方長腿一勾!直接夾住她的左腳膝蓋!!讓她抽離無望!!!

一頭順滑的青絲撥彈落下,發尾沾著言漠的衣襟,彎彎繞繞,糾糾纏纏

奇銘一手支撐自己,一手按住言漠的肩膀,俯身輕聲道︰「想救梁姑娘方法多得是,為何要用納妾的借口?你可知,這幾日我心里有多委屈?」聲音輕到只有挨得極近的兩人才能听到。

「」言漠若不是看在繃帶的面子上,一定一掌轟飛對方!平復些微紊亂的心跳,沉吟片刻,她才斜睨對方開口道,「總得投出一些煙霧彈!你讓姜詩詩進府,人多眼雜,要不了多久,就會滿城皆知。若是姜姑娘懷孕一事不脛而走,豈不成了王府的丑聞?還不如索性坐實了它,益安王就是要納妾!虛虛實實,讓大家自己去猜!這才符合你的作風!」

奇銘眯了眯眼,繼而他的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所以你本就是信我的,讓梁姑娘進府,不僅是為了救她,也是為我考慮~」

言漠學著對方淺笑道︰「都是快當爹的人了!我空佔王妃之位,是該為你多考慮考慮!!」

益安王得意又美滋滋的笑僵在了原地!一時語塞!!說不過那就動手嘍!!!

「狐狸!你做什麼?!別以為你是傷者,我不敢動手!錦哥哥還在外面!!」

「皇兄被我點了睡穴,再大的動靜也吵不醒。」奇銘欺身而上,貼近對方的耳邊溫語道,「你到底還要生多久的氣,言兒?」說完他抬眸盯著對方,兩人近到可以看清雙方的睫毛根,交纏的呼吸讓夏夜顯得更為灼熱難耐

望著言漠的唇線,回想起天幕山上的種種,奇銘沉默良久,才開口問道︰「在天幕山上,我讓你放下仇恨一事,還生氣?」

「」經過這幾日的忙碌,言漠的氣早就消了大半,不過一句床笫戲語,她又何必如此當真,兩人之間的交易依然有效才是她該關注的重點,「我沒那麼小氣!放開我!」說著她想起身,抽動了一下左腿!

「你明知道姜姑娘與我無關,卻總愛借題發揮,難道不是因為報仇一事?」奇銘說著,嘴角又偷偷彎起。

「」言漠一頓!她听出了對方話中的意思,不是因為家仇一事生氣,那就是真吃醋了!「松開!!」她掙扎著起身,「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與姜姑娘有沒關系與我無關!!我也沒有生氣!!!」

奇銘凝望了一會掙扎的言漠,躲開對方目光,濃濃笑了一下才松開長腿,好好坐在床沿邊,開始解繃帶︰「姜姑娘的情人乃是一名叫李含的公子,一個月前,李公子無故失蹤,很可能是拋妻棄子,經過幾番尋查,發現和姜姑娘同樣遭遇的還有幾人,而且在時間上都有錯開,並且都是官家之女。」

言漠迅速下床保持距離,眉目故作冷色道︰「種馬只挑官家女兒下手?」

「有身孕的只有姜姑娘一人,依據其他幾位的描述,她們所遇到的男子,容貌、口音、喜好皆不一樣,本以為是團伙所為,後問及男子身高與相遇時間,我發現很可能是同一人。此人善于偽裝易容,絕不是泛泛之輩,就怕此人的目的不僅僅是周旋于男歡女愛。」奇銘解開全部繃帶,露出一道快要結疤的長條傷口,本是無暇的肌膚上赫然掛彩,沖淡了幾分優雅與謫仙氣度

見此,言漠心中抽動了一下,繼而又看到對方右手臂上一道長長淡淡的疤痕,忽而想起那是自己破奇香案時給對方留下的,心中更是被人緊緊捏了一下!好像自從自己來到王府,狐狸就一直在受傷思及此,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上前幫襯!

奇銘心中微暖,繼續道︰「近來北方頻頻異動,此人的目標又是京城官家之女,我只怕」

「此人是細作。」言漠思索道。

奇銘露出一個肯定的微笑,抬眸看了一眼門扉道︰「又值皇兄整改皇城守備軍之際,我們不得不警戒!你若再不消氣,我可真有心無力了」

「都說了,我沒生氣!」言漠沒好氣道,手下用力,給繃帶綁了個結!

「嗯!」奇銘輕哼一聲,迎上言漠的目光,露出一個回暖的笑意~

月牙彎彎,星點閃爍,經過一夜和緩寂靜,謹護衛從床上醒來,張望了一下才發現這是銘弟的副屋,他掀開被子下床才發現奇銘已經坐在書案前整理公文,一頭青絲還沒有挽起。

「銘弟」謹護衛模模自己有些睡得昏沉的腦袋,「我怎麼在這?」

「昨晚你在主屋睡著了,臣弟將你拖進副屋,就此又共眠了一晚。」奇銘合上干透筆記的公文,整理放好。

謹護衛模著自己臉頰,才發現假胡子不見了︰「嗯?假胡子什麼時候掉的」

「皇兄請放心,臣弟已經遣退了眾人,只有秋伯、嵐伯,還有竹水可以進來,可以不用喬裝。」

謹護衛訥訥地醒神︰「大當家呢?」

「她一早就去了西市口。」

今日的西市口無比熱鬧,因為皇帝連發了兩條政令公示于此。其一,公布了少女尸解案的來龍去脈,加強京城巡安,挨家挨戶徹查,教化民眾勿信邪術。其二,徹查京都與地方的民間非法取血與迷信行為,江湖術士越發寸步難行!

胡術士與馬老板當街斬殺,民眾歡呼,大叫痛快!姚都尉因是軍中人,並未披露,以誘拐人口罪終生監禁。

言漠背著蒼泣,一身便衣,站在人群中觀望,得知一切也算有了應對才覺心中輕松了些許,便一躍而上,踏上屋頂,跟在察驗官差後面!果然又查出一些,關押虐待自己兒女的,豢養奇珍動物延壽的,偷煉仙丹修道反而毒到全家的,供奉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拿人鮮血喂養的,什麼五花八門的都有!

時值中午,言漠才月兌離官差隊伍,回到王府用膳。

這日的京城不是一般的熱鬧,而熱鬧的還有金府。金木桐才回京不久,是真覺得怪,入京後,沒上任不說,還有一堆人送禮!都是京中有些門面的商鋪老板,把金府大門堵得實實的!

「少將保護京城辛勞,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金少將!都是小意思,不成敬意,您就開個門收下罷!」

「就是就是,都是些吃穿住行用物,聊表一點我們小老百姓的心意!」

「京城安危可都要仰仗金少將呢!」

小白金不知該收不該收,正在大門院內踱著步,雖說自己升了職,可也沒升多少,依照往常不該有如此追捧才對,可是不收那些商家不肯走,吵鬧得很,他思來想去,決定敞開大門收下禮物,還讓各自的商家留下姓名或是商號。一應財物全部留在院子中,自己不得踫!

益安王府,岩茗院內,大家用完膳後,齊聚主屋大廳,嵐伯看守院門。

謹護衛收到陸七的傳信,得知宴觴樓被京城商會會首廖老板拿下。

奇銘拿出一張小紙條道︰「南大人捎信,得知袁府有一筆款項不知去向,今日輾轉發現,這筆銀兩入了夢香樓的幕後老板廖燦的口袋。」

「廖燦?」言漠擰著眉毛問道。

謹護衛︰「此人乃是京城商會的會首,夢香樓只是其中一處產業,宴觴樓剛被他買下。」

言漠︰「馬老板的宴觴樓?這麼快就掛牌出售了?」

奇銘︰「馬老板伏法後,宴觴樓就歸屬于公家,盡早售出自然可以盡早折算成銀錢。」

謹護衛︰「看來袁尚書與廖燦關系匪淺。」

奇銘︰「而且金木桐剛進京,這個廖老板就急著去送禮。」

言漠發現她不在的這幾日,兩兄弟可沒閑著!她一臉疑惑,誰是金木桐?

謹護衛看出對方表情,答道︰「那日你來軍營,見過錢統領,可還記得?」

言漠︰「記得。」

謹護衛︰「皇城守備軍正在整改,金木桐是從晉州調配過來的,將會成為守備軍的將領之一。」

言漠了然地點點頭。

奇銘接著道︰「還記得從袁尚書家偷來的那幅畫嗎?」

言漠想了想︰「就是那幅摻有宮廷御用顏料的畫卷?」

奇銘︰「正是那幅,提取畫上隱藏的金線,疊在京城地圖上,就是京畿布防圖的縮影。」

言漠︰「京畿布防圖?!袁尚書一個文官,為何會有軍機文件?」

謹護衛︰「這正是我和銘弟需要弄明白的地方,京畿布防圖鮮少有人知其全貌,而袁尚書卻有五年前的舊布防圖。」

奇銘︰「如果此圖是五年前到的袁尚書手中,那就是當時的布防實況!」

言漠︰「所以,你們懷疑錢統領與袁尚書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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