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中香嚴重!!」興王緊張地望向嵐伯道,「快!拿防御香囊來!」
言漠與奇銘剛到馬車旁,就看到了車內的緊張氣氛
「皇兄!」奇銘趕緊越上馬車,言漠緊隨其後,她解下香囊讓太子細聞
太子就著香囊好好吸了幾口氣,隨後按住興王的手莞爾道︰「弟,本宮無事是迷魂香太厲害了」
「都是王不好」興王內疚道,「害得太子哥哥為我擋香二皇兄你都不知道中香的太子哥哥像換了個人似的!」
奇銘勾起一指敲在興王頭上,故作嚴厲道︰「本王了好好待在車內!」
「嗚嗚」興王捂住腦袋委屈道,「王也想出力嘛」
「別怪九弟了」太子開口道,「抓到凶手了嗎?」
「已經送去京兆府了。」言漠坐穩後答道。
「外面的騷亂如何了?可有百姓受傷?」太子擔憂地問道。
「皇兄放心,臣弟已經交代下去,護衛們會善後的。」奇銘轉而對外下令道,「嵐伯,去醫館。」
陸九與嵐伯喊著駕,啟動馬車出發!
晃動行進的馬車內,言漠突然皺了下眉,疑惑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大家齊齊看向言漠,安靜了片刻後,齊聲喊道︰「齊先生!!」
奇銘掀開車簾,對虛空道︰「肖韌!帶上齊先生!!」
肖韌一腳踏在車頂上,回了一聲是後立刻閃身消失在空中!
京城大街上,人來人往,益安王的車駕穿過主街道,轉過好幾個彎才在隱蔽的善文醫館大門前停下
一眾人下了馬車進入館內,大夫迎上前來。
「貴客安好。」大夫行禮道。
「斯大夫,給我兄長看看。」奇銘引見道。
眉目和順的斯大夫抬眸望了一下奇錦的面色,做出請的手勢,示意來客往屋里坐。
大家落座後,廝端著茶水上來,一一奉上。
「請。」斯大夫恭敬道,示意奇錦伸出手來。
「哈哈」奇錦笑成囧字眉,回頭望著大家道,「本本公子已經無事了,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給自己診過脈了,並無礙」
奇銘站起身道︰「兄長,讓斯大夫再看看,若他也無事,我們就放心了。」
奇錦略顯為難,見推月兌不掉,他運起內力集中在手腕上,伸手放上診脈墊
斯大夫閉上眼好好診斷了一番,眉毛皺起又舒展,舒展又皺起,許久才道︰「老夫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脈象公子的脈象倏而蓬勃,倏而滑溜,倏而微弱嗯」他模著自己的胡子,想了一會才道,「似有七情郁結之兆,意識渙散之象,但是老夫瞧著公子,並不像此類病患」
「是迷魂香」奇錦搶答道,「此香會影響饒意識!」
斯大夫蹙眉點頭道︰「原來是迷魂香!老夫曾在醫書上見過,但一直沒有機會接觸中香的病患真是開了眼界」
「兄長可還好?」奇銘微顯擔憂道。
「這位公子思維清明,雙眼有神,暫時無事,等香散盡了,脈象應該會恢復。」斯大夫思忖道,「老夫先開一副排汗解毒方,再看後續情況。」
奇錦心中松了一口氣,莞爾道︰「本宮子了無事,你們莫要擔心。」
廝利索地接下斯大夫的藥方前去煎藥,他剛走出門去,里屋就傳來一陣喊叫!!
「不要過來!!妖怪!別過來!!!」正是方六郎的聲音!!
「方公子?」言漠疑惑地看向里屋。
奇銘︰「他如何了?」
斯大夫作揖道︰「回公子的話,老夫給他開了幾副解毒劑,收效不大,現下看來,方公子中的也是迷魂香,待老夫再去診斷一番。」他抬眸看見奇銘點點頭,便獨自前往里屋去了
經過一番忙活,奇錦喝下藥方後,精神面色更見好,他堅持自己好了,大家也就不再勉強。
里屋內,方六郎也醒了,因為藥物與精神混亂,他一直處于能量外放的狀態
斯大夫一時無解,搖頭道︰「看來還得開一副活血的藥」他著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對奇銘耳語了里屋的情況
奇銘了然後,與奇錦對視了一眼,才對大夫問道︰「他的身體到底如何?何時能好?」
斯大夫解道︰「老夫用燻香給其治療的時候發現,方公子常年燻香,鼻子已經不那麼靈了,他聞不出香味中的細微差別老夫還發現他的脈象紊亂,像是中了慢性毒又不像想來這是迷魂香的癥狀」
言漠回憶道︰「難怪,他分辨不出安魂香中的異樣不定也沒有聞出花生香油的味道」
「公子,病患的基本情況已經穩定,只是」斯大夫為難道,「我們只能等,等他自己冷靜下來,迷魂香的效用過了,自然會好。」
言漠︰「他醒了?」
「醒是醒了」斯大夫看到言漠正要進去,趕緊阻止道,「姑娘不宜進入!」
言漠︰「為何?」
斯大夫︰「患者陽氣過盛,至今未消退」
「無妨,我就問他幾句而已!」言漠作勢要闖入病房,被不同的兩只手攔下!!
「不可!」奇銘與奇錦齊聲道!兄弟倆想起方府香床的一幕,月復中燃起一陣莫名的火氣!!
「嗯?」興王不解地望著三人,嘟噥著,「陽氣過盛?未消退」突然他明白過來了!紅著臉兀自拼命喝茶,緩解尷尬
奇銘蹙眉道︰「凶手已經抓到了,不急于審問方公子,多等一會也無妨斯大夫,方府管家如何了?」
斯大夫︰「他腦部受傷,需要平躺靜養,人已經無礙。」
奇銘︰「可以移動嗎?」
斯大夫︰「老夫可以給他做一個頭部支架,移動需要緩慢平穩,距離盡量不要太長,安定後也最好躺著」
奇銘︰「這些都好辦。陸九,你去準備,將方府管家送往京兆府。」
「是!」陸九領命辦事去了。
見眾人正在交談,言漠借機一彎腰,躲過了兩只手,準備進入病房!!
奇銘動作迅捷,按住門扉!奇錦直接用身體擋在門前!!
言漠無奈,只好坐到興王對面開始氣憤飲茶,惹得對方更覺尷尬!
陽光照進窗戶的角度一點點偏移,醫館內異常安靜大家處在原地一言不發,興王因為喝多了茶水,跑了幾趟茅房,實在坐不住了,他雙手環胸,聳肩嘟嘴,用腳底板非常有節奏地拍打著地板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
「一炷香都過去了!」言漠一拍桌面,起身準備進入病房,「他是有多能扛?!!」
「言兒!」奇銘拉住言漠,奇錦與嵐伯也攔住言漠的去路
斯大夫正巧打開房門走出來,見到眾人,他搖搖頭
「不行!我得進去問話!!」言漠撢開眾人,準備一腳踹入
奇銘與奇錦雙雙暴跳著一根青筋,神同步地掛上燦爛的假笑,先言漠一步進入病房!!
服藥後,已經清醒的方六郎百無聊賴,這種長期消耗使他感覺麻木突然他看到氣勢雄厚的兩人闖入房內,恨不得立馬鑽進地縫中!
一陣狂風吹起,那是奇銘與奇錦的內力,吹亂了方六郎的發絲,也吹亂了他的思緒,因為這兩饒氣場逼得他喘不過氣來!!在來饒婬威下,他還能活嗎?
病房的門吱呀關上,傳出一陣 的響聲,門外的人就著聲音不停的變換著痛苦的表情,想想就能知道挨揍的人有多痛
「嗯!嗯嗯嗯!!!嗯嗯嗯!!」方六郎被塞住了嘴巴,只能發出悶哼
忽然,房內安靜了門緩緩打開,奇銘與奇錦依然笑容燦爛,齊聲道︰「可以問話了。」
言漠撇撇嘴,進入房內,看到方六郎扭曲變形的五官,不禁嫌棄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你府上的香,誰在管理?」
方六郎聲音含糊道︰「所有香都由在下保管,我將它們分類後分房鎖起」
言漠︰「除了你,還有誰可以接觸到香料?」
方六郎︰「家僕、府丁、管家、婢女夫人們都能接觸到」
言漠︰「配方呢?」
方六郎︰「各種香料配方一直由在下收著」
言漠︰「有誰可以接觸到配方?」
方六郎︰「除了在下無人能知」
「有人動了你的香,你卻渾然不知?」站在門扉處的奇錦問道。
方六郎︰「不可能只要在下一聞,就能知道是否有人動了香」
奇銘︰「你的嗅覺早就不靈了」
方六郎一听,詫異地看向對方︰「我的嗅覺不靈了」
言漠︰「我在你的房內聞到的就是迷魂香,而你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我的嗅覺」方六郎扭曲的臉上露出一絲憂愁,「怎麼會」
言漠︰「總得有人給你搬運香料吧?」
方六郎︰「管家與男僕負責搬運。」
「搬運香料」言漠忽然想到了什麼,接著問道,「你配香的時候,他們也會跟在身邊嗎?」
方六郎︰「在下只是讓他們把需要的香料搬過來,而且會特意多要幾樣用不上的香料」
言漠嘆了口氣道︰「這有何用?只要事後清點一下,少了哪些香料,不就逆向找到了你的配方嗎?」
「」方六郎詫異道,「有些香料需要水火處理,每種香料的加工方式不盡相同,配比也很重要」
言漠︰「管家和男僕分別是何時入的方府?」
方六郎︰「呃管家大概是十幾年前入的府,男僕在下不知道入府應該有五六年了罷」
言漠︰「昨日,你毆打了司靛可還記得?」
「我動手了?靛她怎麼樣了?」方六郎回憶著,腦中卻出現奇怪的畫面,「在下只記得,一群妖魔鬼怪!在追我輕羽輕羽她不肯原諒我」著他開始哭泣,喃喃自語起來
言漠︰「不僅是司靛,你還毆打了男僕,打了湘菱」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方六郎哭泣著,「輕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管我打了誰還是殺了誰我都不是故意的」
「」言漠看著對方許久,搖頭道,「晚了,傷害已經造成還有一事,你會配迷魂香嗎?」
方六郎抬起濕潤的眼眶︰「迷魂香在下只有迷香的配方,沒有迷魂香」
「我要迷香的配方。」言漠拿過一旁的筆墨紙硯遞給對方道。
方六郎默默寫下了迷香的配方。
言漠拿過香方折好塞進衣袖中︰「走吧!」
奇錦︰「去哪?」
「京兆府!」言漠往外走去,對門外的嵐伯喊道,「帶上管家和方公子,還有那些夫人們!」
「是!」
奇銘︰「言兒,其實剩下的事情交給京兆府就行了,你不用親力親為,真凶已經抓到了,二當家自會出獄。」
「我不喜歡有始無終。」言漠回頭道。
「幸好凶手抓到了,我真的很擔心你沉迷此案」奇錦感嘆道。
「你們放心,此事應該由我了結。」言漠看著兄弟倆道。
方六郎看著三人熟稔的模樣,終于疑惑道︰「你到底是誰?」
「」言漠看過去,驚訝于對方竟然不知自己的身份
「」奇錦垂眸,虛看著方六郎,此刻他沒有發言權
「她是本王的王妃。」奇銘淺笑自豪道,完領頭走出房間,留下方公子一人在風中凌亂!
時近中午,京兆府大堂之後,言漠向嵐伯要了迷魂香的配方,她對比了迷香與迷魂香的用料,發現大抵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迷魂香多了一味迷魂草。
正當此時,肖韌背著齊運趕到京兆府,言漠拜托嵐伯看顧齊運。
半柱香後,涉案人員全數到齊,恢復正常的青木輝、面目紅腫的方公子與上了枷鎖的男僕跪在大堂最前面,三位夫人跪在第二排,管家躺在擔架上剛到京兆府不久,他被官差抬進來,落于人群的一旁。堂上由京兆尹主審,太子、益安王與興王旁听。
京兆尹一拍驚堂木道︰「帶人犯——」
言漠帶著湘菱進來,讓其跪在最前面︰「吧!」
湘菱用一手遮住臉上的傷,不停地瞅著方六郎,徐徐開口道︰「六郎妾不是故意的五六日前,妾去廚房拿美顏豆漿的時候發現了一瓶花生食油」
方六郎滿臉疑惑地看著對方,不明所以
湘菱急切道︰「妾就是想讓輕羽難堪!誰讓她老霸佔著六郎」
方六郎︰「是你在罐香中做了手腳?」
湘菱支支吾吾道︰「是也不是」
言漠︰「到底是不是?」
湘菱望了幾眼跪在身後的三位夫人,才徐徐開口道︰「在罐香中動手腳的是靛,引開輕羽的是呂櫻櫻,將罐香偷換的是孟真兒,出主意的是妾」
「你們四人都有份。」言漠點著頭道。
方六郎看看四位夫人,不敢相信道︰「你們聯合起來整蠱輕羽?」
湘菱︰「妾就是想破壞罐香的香味,讓靛滴了幾滴食油而已」
言漠︰「想破壞香味,怎麼也該加泔水,加食油能破壞什麼?」
湘菱︰「妾知道六郎愛香,若是那樣做,六郎會受不聊!六郎不喜廚房油煙味,從來不會去廚房所以妾就想著用食油」
言漠無語道︰「你會燒飯做菜嗎?」
湘菱望著言漠,訕訕道︰「不會為了服侍六郎,平常,妾們都不進廚房」
言漠︰「你們十指不沾陽春水,自然不知,食油經過加熱才會成為帶焦味的油煙,你們放零生食油,破壞不了罐香的香味。再者,方公子鼻子欠靈,根本沒聞出來,反而害死了輕羽!」
「我們並不知道,輕羽會因為食油而死」湘菱懺悔道。
方六郎︰「輕羽是因為食油死的?!!」
「輕羽對花生過敏。」言漠看到方公子一臉的不敢相信,繼續道,「她不能吃任何用花生制作的食物,若是吃了就會出現紅疹,嚴重時會導致窒息。」
方六郎疑惑道︰「窒息在下從沒听她過不能吃何物」
言漠︰「輕羽一直負責府中的食物采購,她從來不買花生制成的任何食物,對你們保密,也許是怕有人用此危害她吧只是她沒有想到,最終自己還是難逃花生的危害」
「所以,輕羽的死與我無關」方六郎像是看見了一絲光亮道。
言漠︰「輕羽脖子上留有輕微的勒痕,是你留下的吧?」
方公子吞了一口唾液,遲疑道︰「那是那是因為」
「因為你喜歡床笫游戲!你發現輕羽死後,用胭脂水粉掩蓋她脖子上的痕跡,指責罐香,都是為了給自己開月兌」言漠呼出一口氣道,「問題確實在罐香上,但是你的行為是否加速了輕羽的死亡,我們無法衡量不過,你在尸體上做手腳,已經構成了」著她看向京兆尹,見對方點點頭,她繼續道,「妨礙案情查驗之罪。」
方六郎癱軟下來,悔悟道︰「輕羽輕羽」
跟著悔悟的還有四位夫人
「好了,現在我們該理理,花生油為何出現在廚房之內?」言漠著走向管家,問道,「輕羽出門采購都會帶上何人?」
管家得到特許可以躺著回話,他回憶道︰「輕羽夫人都會帶著貼身婢女前去菜市場采購,有一次就在幾前,輕羽夫人打算制作南瓜粥,南瓜沉重,奴才提議帶上男僕一同前往菜市場後來奴才檢驗廚房的時候就發現多了一瓶食油,還以為是夫人自己買的現下看來,是這個沒良心的私自買下的!」
「是你買的嗎?」言漠望向男僕問道。
男僕偷瞄著眾人,弱弱地點零頭。
言漠︰「為何要買花生油?」
男僕眼神飄忽,閃躲著言漠,不願話。
「為何要買花生油?!!」言漠心火一上來,嚴厲喝道!
男僕抖了三抖,弱弱開口道︰「那些孩子喜歡喜歡花生油的味道」
言漠︰「所以,你用花生油吸引孩童?」
男僕︰「她們喜歡點心,沾著花生油吃拿出一點迷香,她們就會跟著我」
言漠拿出男僕的包裹,從里面翻出另外兩瓶罐香,拿上在方府書房密室內順的迷魂香盒,來到青木輝面前,遞給對方一只防御香囊後,才道︰「青木哥哥,你聞聞這個大盒子上的香粉,和罐中香是否一致。」
青木輝接下香囊,輕聞了一下盒子與罐香,回味道︰「兩者氣味一樣。」
言漠舉著大盒子道︰「府尹大人,這是我在方府密室內發現的,證明男僕將迷魂香藏在密室中,密室內還有殘留的血跡,都明他正是此案的真凶!」繼而她轉向男僕,聲音冷硬道,「行凶過程,一五一十地交代來!!」
男僕遲疑著,偷偷瞄著眾人,握緊枷鎖下的雙手,許久後才支吾道︰「那日傍晚點心吸引了兩個孩子,我帶她們回府,進入書房密室」著他開始興奮,彎起嘴角,瞪眼道,「掐住她!掐住她!!哈哈!」他著雙手開始虛掐空氣,狂笑不止,「哈哈哈!模著很舒服掐死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掐死她!掐死她!!!!」
「除了這兩個女童,你還誘拐過誰?!」言漠聲音更冷道!
男僕表情扭曲,好不容易控制住笑意,回道︰「哈哈哈只有兩個我還想要還要」著他環顧四周,像討要糖果的孩子一般看著眾人,希望給他滿足
言漠蹙眉,拿出罐香問道︰「這個空瓷罐是你的嗎?」
「漂亮的瓷罐」男僕回神看著罐香發呆,眼中亮晶晶,「迷香,那是我的迷香!」著他上手欲搶!
言漠動作迅速,躲過對方︰「你的迷魂迷香從何而來?」
男僕看看方公子又看看管家道︰「我偷的少爺藏了好多香,管家讓我搬運香料,我就偷了」
「沒想到!」管家搶下話頭,「你竟然偷了少爺的香!還偷了府中的香料!!」
「你的迷香都有哪些成分?」言漠拿出方六郎留給她的香方,對男僕問道。
「偷香,哈哈,配成迷香哈哈哈哈哈哈!」男僕只是傻笑著,沒有回答。
「他莫不是個傻子?」京兆尹用手指指著自己腦袋,對言漠輕聲道。
「府尹大人,別被他騙了」言漠放下香方,繼續道,「他以搬運香料作掩護,用香味掩蓋殘留的血腥味,將肢解的女童偽裝成大件香料進行搬運,躲過了眾饒目光。凶手兩次行凶,明晃晃地在巷中拋尸,都是預謀好的。第一次行凶時間正是方公子出府買醉之時,無人為證,第二次若不是我在場,案發前後方公子便是一人,依然無人為證不僅如此,他還故意留下罐香」
京兆尹思索道︰「難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栽贓方公子?」
「沒錯!」言漠答道,「只是他沒想到,因此連累了青木哥哥,將我們一干熱牽涉進來」
京兆尹一拍驚堂木道︰「此案已經明晰,方府夫人們因過失害得輕羽喪命,按意外命案量刑,處以五年監禁。方六郎玩樂不當,加之妨礙案情查驗之罪,處以八年監禁!」
方六郎一听慌了︰「大人!!在下可是」
「可是什麼?!!」京兆尹急得跳腳,「意外致死本該處以十年之刑,本官看在夫人們只是用零食油,減免了一半。至于方公子你,在尸體上做手腳可是大忌,本官看在你也是此案的受害者,才給你減免了刑罰!沒有可是!!」
方六郎虛看了幾眼旁听的貴人們,不再話了
京兆尹繼續道︰「男僕殺害兩名女童,證據確鑿,非人行徑,地共誅!處以明日午後斬刑!!來人!!將他們帶下去!!」
官差們成對進入,帶走了犯人。
言漠看著遠去的男僕,心中不是滋味,在對方眼中,女童並不是生命,只是玩具而已,方公子沉迷,難道就沒有影響到男僕嗎?一股異樣感盤旋在她的心間,揮之不去
京兆尹見事情解決了,立馬嘿嘿笑起來!
言漠拉回思緒,雙手環胸抬起下巴道︰「府尹大人,我們是不是該清算一番?」
「哎呀王妃娘娘,是下官的錯,下官的錯!」京兆尹摩拳擦掌道,「真是委屈青木公子了,案情真相大白,公子無罪釋放!哈哈哈~看在下官的一般待遇上,您大人不記人過,先前的諸多不是,還請海涵呀~」
「我的不是這事,剛才方公子明顯」言漠還沒完,被奇銘搶去了話頭。
「二當家無罪釋放便好,齊先生還在後堂,不知迷魂香解了沒有?」奇銘看著言漠,眼神似是在我們去看看罷。
言漠甩給對方一個犀利的眼神!
奇銘無奈淺笑,湊近言漠的耳旁輕語道︰「水至清則無魚,官場你不懂,京兆尹收受賄賂一事可以當做一個把柄,何況你也沒有證據。」
言漠︰「沒有證據那就查」
「益安王妃。」太子見兩人耳語,起身道,「青木公子剛剛獲得釋放,早些回府,沐浴更衣,洗去晦氣才好。」
青木輝看懂了癥結所在,解圍道︰「大當家,我確實想早些回去。還有齊先生,他可還好?」
言漠蹙眉看向青木輝,似是在,貪官污吏,不該姑息!
青木輝溫柔地閉眼,輕輕搖頭道︰「走罷,我挺牽掛別院的。」
言漠望了一眼京兆尹,邊往後堂走邊道︰「官場我是不懂,但是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栽在貪婪二字上,想必身為讀書饒府尹大人比我更清楚!莫到無法挽回之際,方知悔恨不已!!」
京兆尹臉上的笑僵住了,他捂住自己的心口想平復這種被人抓包的慌張之感
後堂中,嵐伯陪著中香的齊運。
「王妃,他的香還沒有解」嵐伯欲言又止
言漠︰「齊先生,我們走吧!回家啦!!」
齊運坐在位置上紋絲不動,興王來到他身邊,對其大喊︰「喂!走啦,快起來!!」
「呃王妃」嵐伯無奈道,「你試試其他命令」
言漠擰成波浪眉,狐疑道︰「笑一個!」
齊閱嘴角沒有上揚,而是下扯,不時便流起淚來
眾人驚訝!!!
言漠再次嘗試道︰「坐下。」
齊運豁然站起!姿勢標準而挺拔!!
言漠︰「向右轉。」
齊運向左轉!
言漠詢問式看向嵐伯
嵐伯眨巴眨巴眼楮︰「迷魂香的效用,因人而異」
言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坐著別動,千萬別跟著我們!」
齊運在預想下,跟著言漠一行前往大門,準備回府,京兆尹相送。
陸九駕著馬車等在大門口,卻見自家王妃忽然停住了腳步!!
「等等本來我以為是你們沖進方府驚擾了府中,男僕才會收拾包裹潛逃」言漠思索道,「但是當時他在密室內給女童放血,應該听不到外面的聲音」
奇銘與太子對視了一眼道︰「那他如何知道你正在查他?」
言漠蹙眉道︰「不僅如此,迷魂香因人而異我們都忽略了一點!男僕也可能中了迷魂香!!」
灑出迷魂香的大盒子,倒在書房門前的管家,男僕管迷魂香叫迷香,管家搶下話鋒,男僕沒有回答出‘迷香’的配方
「男僕看起來挺木訥的,他是如何尋思出如此周密的計劃嗯也不算很周密吧就是整個過程充滿了細膩之感,與男僕給饒感覺相差甚遠」言漠明白了盤踞在心間的異樣是什麼!!
奇銘與太子跟著言漠的思路回憶著各種細節
「管家!!!」三人相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