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莎知道宋渡的魅力,可沒想到卻把這個女人吸引的死死的。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眼底全是不屑。
之前也只是想利用一下這個女人,沒想到宋沅陷入那麼深。
也難怪。
宋渡這張臉啊,比之前更帥,眼神之中透著一股痞子般的味道,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是渣男,卻很難讓人拒絕的。
尤其是這男人的溫柔,一下子陷入其中。
「為了你生,為了你死。」藍莎笑著道,「你幾乎是她的命了。」
「呵。」宋渡冷哼一聲,並不在意這些,「我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誰知道她上趕著貼上來呢。」
這一貼,就是那麼長時間。
「她最近還跟姜成有聯系,你還把這里告訴她,就不怕安歌順著找過來?」
藍莎看不懂眼前的男人,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明一切都很隱蔽,可是宋渡卻像是故意留下一些線索給安歌一樣。
「你還想見她嗎?」
藍莎抬頭看著宋渡。
知道現在去見安歌是要付出什麼代價的?
「我的事情,你少管。」宋渡躺在那兒,輕聲道,「如果能見面,自然是最好的,可她並不願意見我。」
這是宋渡內心的,不管是白洛,還是宋渡。
安歌都不會見,就算是見到了,也是往監獄里送的。
宋渡記起從前,那些記憶全部都在眼前浮現,那是屬于他們之間的記憶啊,那也是他們在一起最好的日子。
可是就因為太了解安歌,才知道自己做的這一切,不會得到原諒。
「呵。」藍莎笑了,「你這樣還總嘲笑別人,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
藍莎站了起來,往門口去。
男人一伸手,攔住了她。
「去哪里?」
「去見一些該見的人啊。」藍莎勾唇,「我都回國了,不告訴他們,豈不是很可惜了?」
藍莎想起藍問天那個樣子,都覺得惡心,她現在又不是可以隨便被人欺負的。
再加上藍聆,那個女人,現在幾乎是藍家的掌中寵。
她怎麼都要回去會不會這兩個人。
「你要是暴露了,我可不會去救你。」宋渡靠在沙發上,慵懶的很。
藍莎抬頭看著他︰「不需要你救,就藍家那幾個廢物,我隨便都能解決。」
藍莎是要回去的,畢竟出國之後,她遭遇了一些讓她很崩潰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藍家那位小公主。
她的姐姐,藍聆。
她往外頭走去,拉了拉帽子,將自己那張臉遮掩起來。
還以為家里人是送自己去國外修養,去學習,卻沒有想到,他們根本不想她回國。
他們當她是藍家的污點,想讓她死在國外,徹底抹掉這個污點。
藍莎怎麼可能如他們所願呢。
她會報復回來的,藍家一個都別想好過。
……
藍家,藍聆還在想著要吃什麼,屋子里來來回回地用人很多。
她只是看了一眼,並不喜歡這些東西。
「唉,又吃這個。」
「小姐,老爺讓您上樓。」
藍問天還在等著藍聆呢,藍家現在部署地很大,藍聆自然也是有妙用的。
只不過不是現在而已,但是藍問天還是將她養的很好。
「父親。」藍聆走進去之後,倒也是規矩的很,在藍問天的面前,有些規矩還是要遵守的,也不是跟之前那般。
藍問天微微抬頭︰「來了啊,桌子上的東西看一眼吧。」
藍聆也不知道父親喊自己來干什麼,她走過去,拿起了桌子上的東西,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經藏不住內心的喜悅。
她愣了一下。
「真的嗎?」
「嗯。」藍問天輕聲道,「我以你的名義,投了一個新的項目,往後產生的收益都在你的名下。」
「謝謝父親!」藍聆掩蓋不知內心的激動,站了起來。
她的眼神之中洋溢著喜悅。
就在這里短暫的快樂時。
陽台外面一個女人看著里面發生的一切,藍莎遮住了半張臉,並沒有露出太多。
她冷笑一聲。
這聲音很輕,但屋內的人足夠听得到。
藍問天的身子一僵,他不是傻子,自己女兒的聲音還是听得出來的。
距離藍莎在國外失蹤,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藍家根本就沒有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捂得嚴嚴實實的。
「那要恭喜姐姐了。」
藍莎推開那扇門,走了進來,屋子里兩個人瞬間變了臉色,尤其是藍聆。
這個女人藏不住秘密。
「妹妹?」
藍聆的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樣,呼吸不過來。
明明那件事情已經很圓滿了,藍莎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帽子下遮住的那張臉,勾起一抹冷笑,她笑得很颯。
慢慢抬起頭來。
藍莎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那張比之前更加精致的臉。
「你的臉?」藍聆僵了一下,「你整容了?」
是該這個時候問的話嗎?
藍莎突然就笑了,她盯著藍聆看︰「被毀掉的一張臉,不是一條命,不整容,我怎麼見人啊?」
「莎莎。」藍問天這才稍稍穩定下來,看著她,「你回來,怎麼都不跟爸爸說啊?」
「呵。」藍莎抬頭,眼神之中的冷意那麼深,「跟你說,告訴你,然後再安排一場伏擊,把我殺了是嗎?徹底解決我這個麻煩。」
藍問天心底咯 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這麼說話。
雖然這件事情的確是他默許的。
但也是為了藍家。
「你在胡說什麼呢,爸爸是愛你的。」藍問天輕聲道,手在往桌子上去抓手機。
可是很快,藍莎出手,將那個手機弄得粉碎。
三兩下之間,就把東西搶了過來。
「拿到手機有什麼用呢,這里的信號,現在都被屏蔽掉了。」
藍莎坐在那個位子上,早就沒了在藍家必須要秉承的規矩。
她根本不需要遵守這些。
藍問天的臉一下子變了︰「你想干什麼?」
「不想干什麼,爸爸這麼害怕干什麼呢,難不成我在國外那些遭遇,都是你安排的?」藍莎突然笑了,又看著藍聆,「姐姐,你說呢?」
藍聆已經被嚇死了,她的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
哪怕是想找個人求救,都找不到。
藍家現在也沒什麼人,看藍莎此時的樣子,也不是善茬,她都已經知道之前的事情,勢必是來復仇的。
她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爸爸在害怕什麼呢?」藍莎走了過去,「莎莎也只是想好好疼愛疼愛爸爸。」
藍莎一笑,拿出手里的一根鞭子,瞬間變得很長。
藍問天的神色驟然變了,他深呼吸一口氣。
「莎莎,你听爸爸解釋,爸爸不是不去救你。」藍問天輕聲道,在判斷藍莎現在是什麼情況。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這個曾經在藍家話最少的孩子。
乖乖被他教導的孩子,卻成了這般。
「那是為什麼呢?」藍莎笑了一下,「莎莎想听听爸爸的理由。」
男人驀地一僵。
自己的親生女兒,居然變成了這樣,這是藍問天始料未及的,雖說一開始就打算放棄。
自從藍莎被綁架之後,她的情緒就很不穩定,陰晴不定,她跟宋渡在一起做了什麼,誰都不知道。
藍問天不想這樣一個女孩兒再留在藍家。
所以國外的事情,他是默許的。
一個能替宋渡開月兌解釋的女人,早就不配做藍家女了。
「我這邊也是知道的太晚了,才……」
「呵。」藍莎冷笑一聲。
「莎莎,你信我。」藍問天掙扎著道,就怕這一鞭子揮下來,可他也在尋找機會,想要反抗。
但是現實何其殘酷,就在藍問天想要伸手去觸踫一些東西的時候。
鞭子啪地一下打了下來。
整個打在藍問天的手背上,打的皮開肉綻。
「啊——」
藍聆看在眼底,一個激靈,完全被嚇傻了,這還是她那個乖巧的妹妹嗎?
這麼一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
「爸爸。」藍聆過去,可也不敢走得太過去,「你還好嗎?莎莎,你听我們解釋。」
「不需要了,我再疼愛爸爸啊,不是嗎?」
看著那些嫣紅的鮮血,藍莎笑得格外的妖嬈,她伸手,鞭子再度揮舞起來。
纏上了藍問天的脖子。
男人被迫跪了下去。
此刻的姿勢異常的詭異,尤其是他面對著藍莎的時候,鮮血流淌下來,顯得格外的殘忍。
「疼嗎?」
「嘶……」藍問天自然是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已經,且不說從前這般對待藍莎,一點兒都沒有考慮過他們的感受。
現在報應到了身上。
才知道自己從前多麼的恐怖。
「爸爸怎麼不求饒了。」
藍莎一抬頭。
「你跟宋渡在一起?」藍問天咬牙,忍著手上的疼,還是問了出來,「你為什麼要跟那樣的人走在一起?」
「你覺得宋渡不配嗎?」藍莎笑了,這群人,自詡光明,自詡正派。
可做的事情,從來都是那麼污穢不堪的。
藍家背地里做了多少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要不是深入組織,查看了藍家的檔案。
藍莎才不知道這些年慈善事業當中,藍家就洗了多少,就貪了多少。
這位藍家現在的家主,如何的貪得無厭,如何的枉顧貧困山區的孩子。
在人前人模狗樣,可是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
「他……不配。」
啪。
鞭子猛地一用力,藍莎將人狠狠的朝著自己這邊拽了過來,脖子上瞬間出了無數個小孔。
鮮血滲透。
這模樣看著尤其刺激。
尤其是藍莎,現在的藍莎已經見慣了鮮血,根本不會害怕這一切。
哪怕之前還很恐懼。
還被藍問天支配,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疼。」藍問天深呼吸一口氣,顯然是在求救,「莎莎,我的乖女兒,放開爸爸。」
「爸爸,莎莎只是在用你的方法愛你啊。」藍莎咯咯咯地笑了,笑得那般邪魅。
狂傲。
不過一瞬間,藍問天就被折磨的沒了心氣。
之前還想著責問一下,可是現在呢,早沒了力氣,藍問天只想活下去。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能在短短這麼一些時間內,變成了這樣?
藍問天抬頭︰「爸爸感受到了,我的莎莎長大了。」
「爸爸放心,莎莎不會殺了你的。」藍莎笑著道,「我只是想讓爸爸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人牽掛你,還有人記著你呢。」
「……」
藍問天沒有說話,他早就沒了力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怕真的會死了。
「姐姐也看到了吧。」藍莎笑著走過去,「今天就先不給姐姐禮物了。」
她一把將鞭子抽了回來,站在門邊。
神色異常的冷。
「你們看好了。」藍莎微微抬頭,眼神之中的殺氣驟然熄滅,「這只是一個開始,只是送給你們一份小小的禮物。」
未來,還會有更多,更加刺激的東西等著他們。
藍莎轉身,從陽台上走了下去。
屋子里,藍聆已經被嚇破膽子了,她趕緊上前去,想著給藍問天包扎一下。
「打電話,送醫院。」
藍問天快呼吸不過來了,沒想到自己養了這麼一個出色的女兒,竟然能做到這般。
藍聆的手哆嗦著,幾乎是哭了︰「沒有信號爸爸,她……她到底怎麼變成了這樣?」
實在是令人恐懼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藍問天從地上爬起來,先下樓,開車去醫院也是一樣的。
此時的藍莎,並沒有因為這次警告,心里多舒服,對于她而言,這不過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她要把之前在藍家丟失掉的,一點,一點撿回來。
她要將之前的尊嚴和疼痛。
全部都拿回來。
……
安歌睡了一下午,精神頭才稍微好一些。
期間她沒有開手機。
也沒有再去關注任何消息。
沈碎回來過兩次,給她帶了一些鴨頭和麻辣燙,知道她喜歡吃這些,也就沒有吝嗇。
也沒有管著這個小丫頭。
安歌得很飽,整個人舒適的躺在那兒,她在看電視,三兩下跳過了好幾個台,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那個。
林小暖把這個季度的報表發給了她,也得讓她看看最近公司的情況。
可是安歌根本不願意。
手機響了一下。
她蹙著眉頭,看著那加密的短信,居然是之前自己聯系過的鳶,給她發了短信。
安歌覺得奇怪,鳶約她見面了。
自從上次知道鳶是萬卿雇佣的人之後,她就格外的警惕,生怕跟他接觸之後,會暴露什麼東西。
雖然都是一個組織出來的,但是對于鳶,安歌並沒有完全信任。
她沒有回復那條短信。
因為在她看來,回不回復都一樣,因為鳶還會再找她。
安歌的心跳的很快,她收拾了一下東西,從樓下車庫里開出一涼摩托車。
車子在路上疾馳,萬分瀟灑。
她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地方,這是一條山道,很偏僻,但是賽車的人很是喜歡。
這會兒還有些人。
鳶就坐在樹下,手里拿著一瓶可樂,他已經看到了安歌,東西全部都放在一旁的摩托上。
「呵,很少看到女孩子騎車這麼帥的。」鳶倒是不吝嗇,直接夸了,「安,你真是特別。」
「……」
安歌抬頭,知道鳶肯定不是無聊,在這個時候,來夸自己一下。
她笑了,停下車,走過來。
「什麼事情?」安歌凝眉,看著他,「應該是有什麼事情,不然你也不會這樣著急找我。」
「嗯。」
鳶從後面拿了一份檔案出來,遞給了安歌。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鳶笑笑,「組織在網羅咱們這群工具人的時候,下了血本,不是孤兒也得把你弄成孤兒,這是組織最近的行動計劃和名單。」
也是之前完全一樣的路子。
全部都是童年淒慘的經歷。
安歌隨意翻看了幾張。
「唔。」她頓了一下,「所以你找到了你的父母?」
「嗯,雖然早就死了,但是他們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鳶說他懷疑當初組織為了讓他陷入黑暗,為了讓他成為最鋒利的工具。
故意做了這一切。
安歌擰著眉頭,並沒有對這些事情發表什麼。
她只是笑了一下。
將那些東西記了下來。
「你懷疑當初拐賣我的人,就是組織安排的?」安歌皺著眉頭,「他們自導自演,想著把我的極限,全部逼迫出來?」
「嗯。」
男人應了一聲,完全是這個路子。
安歌深呼吸一口氣︰「那就有趣了啊。」
安歌笑了。
那副模樣格外的明媚,仿佛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整個世界清明了。
「是,如若真的是這樣,那不是替仇人打工嗎?」鳶覺得他們的過去,並不瀟灑,甚至很可憐,「我只知道你月兌離了組織,能把這個消息分享的,也只有你了。」
「謝謝。」安歌抬頭,笑了一下,不管鳶的目的是什麼,還是要謝謝他的。
起碼安歌之前從未往這方面去想過。
但現在的的確確有了。
安歌想要調查清楚那個時候的事情,她必須得潛入組織的資料庫。
可現在的她,幾乎沒有那樣的能力。
萬一真的出了什麼差錯,可就完了。
「呵。」鳶笑了一下,「不用客氣啊,我也不止是在幫你,我在幫助我自己呢。」
鳶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他必須借助安歌的能力。
才能達到某些層面。
安歌緊緊的攥著手,腦子里回蕩過很多很多的記憶,都是過往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