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秦山河,你這個庸醫

安歌的眼神之中全然都是不屑。

「你個小丫頭,摻和什麼?」白老大模了模空空如也的腰間,也不知道這女人什麼時候順手牽羊的。

但這速度著實讓人害怕!

太快了。

快的好像已經有一柄刀子抵在他的心口。

白老大游走黑白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再多大場面他都不屑。

可偏偏這麼個小丫頭,表現出來的殺氣很濃烈。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不走也沒什麼,上次被你逃掉了,是機緣巧合,你大可以試試看,這種巧合還會有多少?」

安歌笑了,沈碎坐在一旁,被護著地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安歌順勢坐在他的大腿上,微微抬頭,眼中的輕蔑很深。

「沈老三,這女人算什麼,她憑什麼在這里指手畫腳。」

白老大急了,指著安歌,楚家這小丫頭還真是大膽。

「別問什麼,我說的話,就是沈碎的意思。」安歌冷冷地看著他,「我說了,巧合不多,下一次丟的沒準就是你的命。」

「她說的,就是我的意思。」

沈碎勾唇。

樓上的肖瑾不由得感慨一聲,這才是婦唱夫隨吧!好一對般配的人,白老大真是不識好歹。

男人的嘴角微微抽搐︰「算,算你們狠,把……槍給我。」

「不要女兒了?」安歌戲謔地說道,把東西丟了過去,「橙兒願意去哪里,是她的意願,你為什麼不想一想,為什麼她寧願待在劇組那種冰冷的地方,也不願意回去白家?」

白老大僵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做老大的很忙,但你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

安歌漫不經心地說著這些話。

「你知道橙兒要的是什麼嗎?」

白老大的身子一僵,笑道︰「我給她衣食無憂的條件,她要什麼給她什麼,過得像是小公主一樣的日子,她還不知足?」

「她要的是關愛,是關懷,不是錢。」

安歌怒道,為什麼這樣的人,還能冠冕堂皇的說出那些話。

上次差點害死肖瑾和秦山河,這一次依舊看不通透。

這樣的父親,不配做父親!

「不送。」

安歌冷冷地道,伸手指了指門。

白老大的眉頭微微蹙著。

他對著樓上說道︰「愛情這種東西很盲目的,可能給得了你想要的東西,但那只是一時,還……」

「廢話說夠了嗎?」安歌不耐煩地打斷,她可不想白老大在這里說些屁話。

門關上之後,白橙才從樓上下來,她已經哭了,淚流滿面。

畢竟白老大是她的父親。

「對不起,三哥,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白橙委屈的很。

安歌卻沒那麼多情緒︰「別哭了,白老大不明白你所求,就算把你帶回去也是繼續關著。」

「可我還是希望他能明白的。」白橙吸吸鼻子,「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我也想想同齡人一樣。」

一屋子的人,除了肖瑾是父母雙親都在。

其他全部感同身受。

安歌和沈碎不是一般人,當然能消化掉各種酸楚,但是白橙不能,她哭得越來越大聲,最後徹底失控了。

白橙用力的吸吸鼻子,一轉頭,趴在肖瑾的肩膀上徹底崩潰了。

肖瑾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不哭了,沒這麼恐怖的,乖,乖,我們都在呢,以後他會明白的。」

安歌搖搖頭,深呼吸一口氣。

沈碎順勢將她抱起,將這客廳留給那兩位。

沈碎抱著她去了院外。

今兒天氣真好,太陽很大,曬在身上很溫暖,沈碎把安歌放在院子里的藤椅上。

「下次不許胡鬧了。」

「嗯?」安歌微微抬起頭,遮住了那略微有些刺眼的陽光,迷惑地很,「怎麼就胡鬧了?」

「我在的時候,是我保護你,不是你搶在前面。」

「唔。」還跟她杠上了,「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又不是故意要出風頭的。」

沈碎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有些沙啞︰「白老大能在雲城站穩腳跟,還沒被處理,說明他還是有些過人的本事,他不會跟我撕破臉,所以沒必要那樣做。」

安歌抬頭,微微挑起沈碎的下巴,嘟囔一聲︰「那就由著他來欺負你?我可不許!」

「他不敢欺負我。」

沈碎撐著身子,握住了藤椅的兩側。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個滿足的笑。

「不過有人護著,感覺的確不一樣,連人都硬氣了不少。」

「呵。」安歌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啊,剛才還說沒這個必要呢,現在倒是享受了。」

「是我。」

沈碎直白地認了,就是他!

安歌抬起腳,狠狠地踢了他一下︰「反正我忍不住。」

她就是這種脾氣,換做從前,她怕不是得開個搶讓白老大看看什麼才是神槍手,可現在呢,她低調了不少,跟沈碎在一起之後,連帶著稜角都被磨平了。

……

屋內,白橙哭得累了,肖瑾將她抱在懷里,這才稍稍安撫了下來。

「實在不行,咱們要個孩子吧?」

「啊?」白橙這一下激靈,徹底把眼淚都擦干了。

她驚恐地盯著肖瑾,為什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念頭,她還是個孩子呢,就要她養孩子,這怎麼可以呢。

「這樣你就不會覺得孤獨了,也不會覺得沒有愛了。」

「我連自己都照顧不明白,再要個孩子來跟我吃苦呢。」白橙嘟囔一聲,「而且你現在這樣子,要孩子也不方便。」

肖瑾的臉色微微沉了。

都怪秦山河那廝,也不知道在藥里面加了什麼。

他感覺自己都快失去做男人的資格了,那塊兒根本不行。

「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我不行?」

「昨晚折騰多久,還不是……」白橙陰郁地很,一副欲求不滿地模樣,「你該不是以前玩得太瘋了,現在不行了吧。」

肖瑾扶額,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是秦山河給我調理的藥啊,他提醒過我一次,我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居然這麼狠。」

肖瑾咬牙切齒,他定是要秦山河好看的。

這邊正說著。

門外有人按門鈴。

秦山河站在不遠處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情況。

兩個人恩愛無比。

「說曹操,曹操來了。」肖瑾怒道,看著秦山河手里拎著的兩只大板鴨,越發地來火,一想起自己被損壞的某些功能。

肖瑾氣不打一處來。

秦山河無辜地看著面前的人,模了模腦袋︰「怎麼?不歡迎我嗎?我特意趕了幾輛車才回來的。」

「哼。」肖瑾悶哼一聲,滿臉不悅,「歡迎個屁。」

白橙上前去,將肖瑾的手給按住了︰「不要胡說八道,大過年的,當然歡迎了。」

「我知道你們小別勝新婚,有些事情的確出了問題,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現在再來怪我,晚了。」

秦山河這麼說道,一撒手,兩只板鴨都在肖瑾的身上。

男人一下子急了︰「你干什麼,油不油的!」

「去蒸了吃啊。」秦山河勾唇,笑了,眼眸之中像是含著星星一樣,「只有這樣我才會幫你。」

「呵。」肖瑾悶哼一聲,「你這就是庸醫,我的腳是好了,但要是從此無後你看我鬧不鬧你。」

這兩人一見面就掐,而且吵得很夸張。

院子里的安歌听到動靜,跑了過來︰「你這把他腿治好了,下次可不是吵架,是打架吧?」

「師姐~」秦山河跑了過來,「有人欺負你師弟。」

「小安子,你幫他?」

肖瑾一抬頭,眼神之中滿是威脅。

這兩人,真的還是孩子。

安歌扶額。

沈碎從身後走過來,冷冷地一句︰「她誰也不幫,私人恩怨你們自己解決。」

說完,沈碎牽起安歌的手就走了。

留下這兩個人怒目相對。

秦山河說自己救了個白眼狼,每次都懟他,而且毫不客氣。

肖瑾說自己踫見了一個庸醫,故意對他某些地方下手。

秦山河坐在沙發上,笑了︰「你再罵下去,這輩子也別想有夫妻生活。」

「秦山河?」白橙急了,本來就被吵得腦子嗡嗡嗡的,現在再听到這種話,「你得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吧?」

下半輩子守活寡,她才不要!

秦山河勾唇︰「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既然肖瑾不行,再找一個不就是了,誰讓他那麼能耐,對自己的主治醫生下手。」

「……」

肖瑾臉徹底黑了,但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秦山河掃了一眼那兩個板鴨,該怎麼辦,肖瑾心中有數了吧,他躺在沙發上,來回趕路已經折騰地身心疲倦,他得休息一下。

肖瑾扶額,無語的很︰「是豬嗎?這就睡著了?」

「好了,你別再刺激他了,萬一真的下死手,你等著哭吧。」白橙拿起那兩只板鴨,往廚房走過去,倒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

泡一會,蒸了就好。

獨留肖瑾一個人對著沙發上熟睡的秦山河在那兒念叨。

家里是熱鬧起來了,可鬧得都快翻天了。

……

也是過年,王恬蕊不忍心讓楚念禾在青山醫院一個人孤苦伶仃,她把人接過來了。

楚念禾目光呆滯地可怕,甚至連行動都很僵硬。

「喏,這是紅包。」楚二爺包了個紅包,本來給安歌準備了,可她沒有回來。

楚念禾沒有說話,手上也沒有動作。

王恬蕊幫著接了過來︰「念禾啊,你要是感覺不舒服,就上樓休息,一會兒沈家會來人。」

是來拜年的,走動走動。

王恬蕊怕楚念禾受刺激。

「媽……」楚念禾艱澀地喊了一聲,搖搖頭,抱著腿坐在沙發上哭。

「乖一點。」

說話間,沈家來人了。

這也是沈南星為數不多再見楚念禾的時候,礙于過年的氣氛,沈南星也陪著應酬,不然依照他的性格,不會再見這個女人。

「南星,你去陪陪念禾。」老爺子到底于心不忍,讓南星去跟念禾說說話。

他們幾個長輩坐在一塊,談論著沈家和楚家的未來。

老爺子話語之中再向楚二爺身上拉攏。

可不想楚二爺根本不給面子︰「跟沈氏合作嗎?還是算了吧,我還沒那麼大方,可以讓公司的錢跟著燒。」

「言重了。」沈建看了過去,「其實沈氏還沒走到那一步,現在已經可以運轉過來了。」

「是嗎?」楚二爺勾唇,「投資的事情我沒興趣,但是收購可以。」

「你……」

老爺子的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很不愉快。

大過年的,就直直地說要收購人家公司,這是真的不給面子啊。

「二弟說笑呢,你也知道我們楚家的公司體量太小,根本跟不上沈氏的步子。」楚一行倒是沒有直接拒絕,反倒是迂回了一些。

老爺子這會兒不說話,不過看得出來,不太愉快。

「我說真的,沒有開玩笑,沈氏對我而言,最值錢的不是他現在的規模或者業績,而是曾經我父親留在里面的一份熱情。」

楚二爺翹著二郎腿,晃動手里的酒杯,臉上寫滿了挑釁。

「你胡說什麼。」

楚一行僵了一下,就怕萬一真的吵起來。

老爺子深呼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對沈氏一直耿耿于懷,可那都是過去了,現在這是沈家的產業。」

「所以啊,沈家的產業,那更不需要我一個姓楚的去挽救?要是實在不行,就破產結算好了。」

楚二爺如此狂傲的口吻,也只是懟了幾句,他轉身就上樓了。

楚一行趕忙幫著圓場︰「這小子,從來都是這種脾氣,您不要往心里去。」

「要真的往心里去,我早氣死了。」老爺子撫了撫心口,比這個過分的話,楚二爺都說了。

更何況現在呢。

楚二爺回到房間氣呼呼地關上門,許清婉愣了一下,她摘下臉上的面膜︰「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卿卿?」

楚二爺像個小孩子似的,氣鼓鼓的。

「還不是沈家那個老不死的。」楚二爺深呼吸一口氣,氣得不行,「他還有臉上門,我要是他,都得去我爸的墳前跪著。」

「好了好了,為那樣的人生氣,不值得。」

許清婉拍了拍他的肩膀,哄著說道。

楚二爺的鼻尖一酸,倒在許清婉的懷里,像個孩子一樣︰「可惜我找不到證據,我爸死得匆忙,他現在又自詡我爸最好的朋友,他太會做事情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時候?」

許清婉哄著,眼神也慢慢變得堅定起來。

楚二爺一把抱住許清婉的腰,將腦袋埋在里面,說話聲音也很小,很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

樓下的說話聲突然被一陣尖叫聲打斷。

沈南星捂著腰部,神色痛苦地看著楚念禾。

女人被嚇得臉色呆滯,等看清楚自己做了什麼,這才丟了手里的刀。

「對不起,南星,對不起。」

楚念禾哭著跪了下來,就跪在沈南星的跟前。

男人吃痛,他本來還在哄著楚念禾,誰知道這女人抬手就是一刀,他快疼死了,血順著衣服一點點滲透出來。

「怎麼回事?」

王恬蕊他們跑過來的時候,沈南星已經倒了下去,整個人處于崩潰的狀態。

明明已經吃過藥了,怎麼還會發作,之前看楚念禾的狀態還不錯。

「不是我,不是我。」

「這到底是怎麼了?」老爺子怒斥一聲,「都讓開,送南星去醫院!」

這大過年的就見血。

沈家自然氣憤極了,王恬蕊害怕惹了事情,一直在做楚念禾的工作,可那女人哆哆嗦嗦地來了一句。

「他不要我,他活該。」

「你別胡說八道了,還愣著干什麼,送她去青山醫院,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她!」王恬蕊怒道,一把甩開了楚念禾的手。

就沒見過這樣的。

王恬蕊不想放棄這個養女,也是那麼多年,都有了感情,可現在看來,是她給的太多了。

楚念禾這樣的人,已經徹底沒有希望了。

「媽,你別這麼對我,沈南星他不是個好東西,是他拋棄了我,是他。」

「夠了,你別再說了!」

王恬蕊狠狠地甩開楚念禾的手,她原本就是好心,想讓楚念禾過一個溫暖的年,可是現在看來。

大概是她自作多情了。

幸好沈南星沒有出大問題,及時的止了血,沒有傷到要害,不然楚念禾可能連青山醫院都待不了了。

醫院里。

楚家兩位滿臉歉意︰「對不起南星,是我大意了。」

「沒事的,伯母,畢竟我跟念禾曾經相愛過,我也不想鬧得那麼難看。」沈南星虛弱的很,「抱歉,以後不能幫你們了。」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是我的過錯。」

王恬蕊一個勁在道歉。

可從門外進來的沈夫人,氣勢洶洶地走到病床前,她抬手就給了王恬蕊一個巴掌。

「看看你們楚家做的好事情!」沈夫人打得不解氣,還要過去。

要不是沈南星攔著,王恬蕊這張臉都得被打腫。

「媽,算了。」沈南星低聲道。

「什麼算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楚念禾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們慣得,就一個品行惡劣,不端的東西,你還拿來當個寶貝,還好我的南星沒事,不然看我不弄死你們。」

「好了。」沈南星虛弱的很,「你們先走吧,我媽現在情緒激動。」

王恬蕊捂著臉,再三道歉,這也算是為了楚念禾買單了。

兩人從病房里出去。

沈夫人抱著沈南星不斷的哭︰「你說怎麼會走到這一步,楚念禾怎麼那麼狠,她就是個蛇蠍,幸好你退婚了。」

「媽。」

「你現在在沈家也很難過吧?」沈夫人抱著自家兒子,輕聲道,「實在不行,跟媽媽走吧,媽還養得起你。」

沈南星搖搖頭,眼神空洞地很︰「不要了,我現在挺好的,活了小半輩子,算是弄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了。」

「啊?」

「媽,你還記得以前經常來我們家的林小暖嗎?」沈南星微微抬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林家當時在雲城,也算是豪門,跟沈家也不少往來,林小暖去過沈家很多次。

沈夫人沒有太深的印象。

「就那個胖胖的,長得不太好看,有些憨的姑娘。」

沈南星這麼一說,沈夫人倒是清楚了。

「她啊,怎麼了?」

他們那群名媛當中,幾乎沒有林小暖那一款的,當時沈夫人還告誡不能讓自己胖成那樣。

「我喜歡她。」沈南星勾唇,笑得很柔,「我想娶她。」

沈夫人一驚,伸手模了模沈南星的額頭︰「你沒事吧?她那樣子,怎麼配得上你啊,我知道她很喜歡你。」

「不是,是我喜歡她,她現在很好。」沈南星說著說著,腦子里全都是林小暖的模樣。

情不知所起,大概是知道林小暖在利用自己的時候,他還是心甘情願,義無反顧地上鉤了。

或許從林小暖出現在沈氏,反調戲他的時候吧。

「你瘋了。」沈夫人深呼吸一口氣,「林家之前就被調查,她爸現在還在監獄里蹲著呢,她媽跟人跑了,你確定你愛得起她?」

沈南星搖搖頭,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這顆心,現在只為了林小暖而動。

「不是我的選擇,是她的選擇,媽,她不愛我。」沈南星輕聲道,「是我想得太多了。」

沈夫人暗自松了口氣。

不管林小暖現在變得什麼模樣,再好看,沈南星也不可以配上那樣的人。

楚念禾已經是個深坑了,再來一個,沈夫人怕自家兒子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可她大概不知道,林小暖根本看不上沈南星,是現在的沈南星不配了。

……

楚念禾的事情,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幸好沈家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沒有追究,但外面那些媒體都已經開始深挖沈楚兩家的恩怨。

安歌趁機把沈長業跟楚沐之間的事情放了出去。

她找徐況要了很多當年的資料。

包括沈碎的身世。

在沈家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安歌又添了一把火,讓那些爆炸的事情全部都燒起來。

沈氏集團。

「原來咱們的三爺就是沈長庚的兒子,可真是冤枉啊,成了某些人上位的炮灰。」

「這可比奪嫡精彩多了。」

一群人拿著咖啡在那兒八卦。

「可惜咱們三爺,無緣無故地出局,瞧瞧現在的沈氏,以前我走出去說是沈氏集團的員工,多有面子,現在呢。」

「少說幾句,三爺是回不來了。」

沈建從樓下上來,听到那群人在議論。

他的臉色難堪至極,神色陰沉地從這群人的面前走過去。

那些人急忙禁聲,不敢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你說這位平常看著急,沒想到背地里心眼真多。」

「該不會就是他放出的消息,之前把三爺害成那樣。」

沈建听不下去這些話,坐在辦公室里懊惱的很。

他做什麼了?

那些消息明明都是徐況給的,沈建煩悶的很,他打了個電話給徐況,畢竟之前還付了不少錢,可對方早就將他拉黑了。

沈建投訴無門。

氣得一腳踹在沙發上。

「你拿這些東西撒氣干什麼?這就是輿論戰,我懷疑沈碎就是故意的。」岑渙從門外進來,她現在可比從前硬氣多了。

岑渙現在來沈氏,都是以未來沈夫人的身份出現。

沈建揉了揉眉心,岑渙走過來,倒也是自覺上手︰「你也不用著急,現在你才是沈氏總裁,他沈碎不過是個被掃地出門的。」

「是,你說得對,我才是沈氏總裁,現在做決策的是我,不是他。」沈建跟吃了定心丸似的,這一下,內心稍微平靜許多。

岑渙坐在他的身上,湊了過去︰「就是說啊,再差能比之前差嗎?你之前只是沈氏一個小經理,現在呢?」

岑渙看著沈建。

起碼坐在這個位子上,就已經圓夢了。

「是,你說的沒錯,我不能坐以待斃,不能由著沈碎拿捏住我。」沈建深呼吸一口氣,「幫我聯系一些媒體,我要開發布會。」

「這才對嘛,輿論戰,就得把控時機,咱們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岑渙拍拍沈建的肩膀,「喏,都給你安排好了,娛樂圈這些我最熟悉,他要打這個,我們奉陪。」

岑渙是真的不怕死。

「反正鑒定書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但現在沈碎離開沈氏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

岑渙想著抓著這一點,將沈碎徹底擊穿。

可就在他們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

突然網上滿天飛的岑渙黑料,連刪都來不及刪,岑渙這邊手機都快被打爆了。

「姐啊,你快回來吧,這下子完全控制不住。」

「到底怎麼了,你說啊?」岑渙無語的很,「我說了最近商演能推就推,我現在很忙。」

「我也不想打攪你,但網上全都是你以前的黑料,而且有圖有視頻,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電話那頭小助理都快哭了,公司緊急公關都來不及處理。

岑渙在出道前就已經結婚,並且有個孩子,她對家人狠毒,私底下脾氣暴躁,甚至在結婚期間多次勾搭別的有婦之夫。

沈建只是她退而求其次的目光。

岑渙看著那明晃晃的大標題,臉上火辣辣的疼,就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

「你听我解釋,這幫人就是亂寫,我根本沒有說過。」岑渙無奈地很,她看了沈建一眼。

男人指著那些標題︰「上面說的,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岑渙的聲音微微顫抖︰「你能搞清楚情況嗎?這擺明就是沈碎的手段,他故意離間我們,用那些捕風捉影的黑料,讓你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我問你,這些東西,多少是真的?當初在酒局上,你是不是騙了我?」

沈建紅了眼眶,跟瘋了一樣拽住了岑渙的頭發。

女人吃痛,在不斷地掙扎︰「我沒有。」

沈建狠狠地將女人甩了出去,岑渙的頭撞在桌角上,疼得她快哭了,她的身子不斷地顫抖。

「我真的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在騙我,都當我是個傻子?當我是冤大頭嗎?」

沈建的聲音越來越小,倒在岑渙地跟前,他哭了。

從小到大,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都沒有哭,可是現在呢,那根弦,繃不住了。

「這是沈碎的計,你別上當了。」

「你知道,我做這一切是為了誰嗎?渙渙,我是為了你啊,可現在,我感覺不到前路的光,我甚至覺得,這條路早就被人斬斷了,我在往懸崖的路上一步步靠近。」

沈建緩緩抬頭,似乎看到了前方深淵。

身後卻依舊是地獄。

還有那只將他往地獄推過去的那只手,他听著視頻里岑渙嫌棄他的那些話,听著她數落自己,听著岑渙的陰謀詭計。

沈建才驚覺,原來從一開始,他才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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