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姜也很激動，往事歷歷在目。
仿佛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我還記得呢。」阮姜笑了笑，「那個球，差點砸中你。」
沈白白愣了一下，笑著道︰「是啊，多虧了學長，不然那一下，腦袋都要開花。」
「不至于，籃球砸到並不疼。」
阮姜直男的很。
沈白白嘴角抽了一下，能不疼嗎？
又不是銅牆鐵壁。
不過阮姜繼續道︰「某些人，因為生氣哥哥拿了蕭清清的水，跟他賭氣，給我送了水。」
阮姜繼續直白，他這個人，現在越發白的可怕了。
沈白白怔了一下，有些尷尬︰「哪哪里啊。」
「後來還因為下不來台階，請我吃了飯。」阮姜笑著道，看著沈白白。
雖然這一切，听起來都格外的心酸。
但是阮姜很喜歡啊，對于他而言，這些也都是很美好，很美好的回憶。
並不是什麼隨時可以拋棄的東西。
「沒有的事情。」沈白白笑笑，「我那是真心感謝你的。」
「是嗎？」阮姜挑眉，「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也不必跟我隱瞞了，我都知道。」
沈白白站在那兒，其實那個時候，想的也不多。
就想著能陪在哥哥身邊，就已經很好了。
可誰知道。
後來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了，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
所以後來啊，沈白白一個人難受的很。
阮姜繼續道︰「那天的水都是苦的。」
「噗。」沈白白快要笑死了，「那好吧，傷害了學長的心，作為賠償，我給你買瓶甜的飲料。」
沈白白過去了，買了一瓶很甜的桃子汁。
遞給阮姜。
「這絕對不會苦。」
阮姜心里很開心，難得沈白白現在有點事情，還能想起自己。
兩個人，往圖書館那邊去，一樓報告廳很大。
那個時候，沈白白很是不喜歡來听報告，主要是每次都太困了。
有的時候，听著听著就睡著了。
可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母校請過來，給學弟學妹們演講。
此刻沈白白的內心是忐忑的。
她是學校的優秀校友不假，也是很有名氣的鋼琴手，這一切，都沒錯，但是演講這種事情。
實在是為難的很。
沈白白讓阮姜來，也是因為他跟學校領導的關系很不錯。
在其中協調一下，等晚點弄起來，也沒那麼別扭。
「很緊張？」阮姜抬頭，剛好就看到，沈白白哆哆嗦嗦的樣子。
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就在他的前面走來走去。
唇瓣都有些蒼白。
「是，有那麼一點點。」沈白白輕聲道，「這可比彈鋼琴難多了。」
在舞台之上，她可以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之中，但是演講不一樣。
阮姜嗤得一下笑了︰「這有什麼難得，你把底下那些學弟學妹們，全部當成蘿卜青菜好了。」
「噗。」沈白白笑了一下，「那怎麼可以。」
學弟學妹那麼可愛，怎麼可以隨意傷害。
「這樣你就不緊張了啊，再說了，校長只是想要你分享一下自己的成功經驗。」
談一談這些年，學習鋼琴的路上，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道理沈白白都是明白的。
「我知道的學長。」沈白白笑笑，「你不用太擔心。」
沈白白靠在那邊，想起來，之前的校友，回來演講的，都很優秀。
二中不是一個文藝類別出眾的，像是她這樣靠著鋼琴來演講的，可能是第一個。
但是沈白白並不介意。
「好了，別擔心了，你本就是舞台上最耀眼的那個，是個人都不可能會不對你沉淪的。」
阮姜其實只是想要舒緩一下沈白白的緊張。
可誰知道，這話一出，反倒是讓沈白白老臉一紅。
「有這麼夸人的嗎？」沈白白笑了，「那就說，他們看我的臉就好了？」
世上也沒那麼膚淺的人吧。
再說了，二中都是學霸，想要忽悠學霸啊，想得美呢。
阮姜笑的更加燦爛了︰「那……也是，你還記得之前有個叫春曉的嗎？那時候我們還在底下談論人家的美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