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碎擰著眉頭,十分的詫異。
「你真的能放下嗎?別到時候,又一個人躲著哭。」
這可是時常有的事情。
沈白白搖搖頭,這些年在國外,也算是經歷了不少事情。
有些事情,已經不像是小的時候那般。
「不會的。」沈白白笑著道,「我說過放下就一定會放下。」
沈白白才是真的決絕,她也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下定決心,才做了這個事情。
「只要是你選擇的,爸爸一定站在你這邊。」
「謝謝爸爸。」沈白白笑著道,她是世上最最最幸福的姑娘了。
有這麼好的爸爸媽媽。
她笑笑︰「什麼時候,生個弟弟,玩玩啊?」
「噗。」沈碎在喝水,差點給嗆死,「還是算了吧。」
一個就已經夠折騰了。
「你倆這優良基因,確定不傳遞下去?」沈白白調侃道,「麻麻這樣優秀的人,我是做不了了,沒準生個弟弟妹妹的,能繼承衣缽。」
沈白白很多時候,都很害怕自己做不好一個女兒該做的。
可在沈碎看來,這些事情,是不需要小心翼翼的。
能成為父女那都是上輩子的緣分。
「白白啊。」沈碎輕聲道,「爸媽呢,只希望你平安快樂,其他什麼都不用去擔心。」
「我知道啊。」
沈白白笑著道。
說著這樣的話,可是眼眶卻是潤的,心底卻是苦澀的。
畢竟是沈白白自己,第一次,將這個機會推了出去,是她不要白須樂的,是她主動做了這個決定。
因為沈白白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如果跟白須樂糾纏不清的話。
那麼白須樂要背負的就是背棄蕭清清的名聲,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哥哥的名聲爛掉。
沈白白這邊正說話呢。
阮姜給她打了個電話。
「快過來吧,我們在月色,樂樂喝了不少酒。」阮姜擔心的很,說白須樂在撒酒瘋呢。
非得見沈白白。
女人皺著眉頭,對沈碎解釋了一下,朋友喊著出去玩,沈碎也沒有多問什麼。
沈白白順利到了月色。
剛推門進去的時候,江擇已經走了,還剩下阮姜一個人,陪著白須樂胡鬧。
阮姜是肉眼可見的豁達。
「你總算來了,在撒酒瘋呢。」阮姜無奈的很,「要是還喜歡的話,你們……」
「謝謝你啊,學長,哥哥只是喝醉了。」沈白白笑著道,︰「他知道自己未來需要干什麼的。」
根本不需要沈白白去操心。
阮姜怔了一下,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沈白白,跟印象之中那個任性鮮活的根本不一樣。
反倒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那我先走了。」阮姜輕聲道。
「嗯,我開車送他回去。」沈白白笑了一下,「需要我送你嗎?學長。」
阮姜原本還想著蹭一下順風車,可看白須樂那個眼神,一瞬間被嚇著了。
阮姜慌忙擺手,既然是說好了,要成人之美,那麼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橫叉一腳的好。
免得名聲壞了。
「不了,我自己開車來的,你們路上小心。」
「好。」
沈白白溫溫柔柔的對著阮姜說話,等著男人出門之後,立馬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哥哥,你也不小了。」沈白白的口吻,很是冷靜,「這種偽裝大可不必。」
「白白。」白須樂低聲喃喃,「我沒有。」
「呵。」沈白白笑了一下,「你沒喝醉,你喝醉一般都是睡死過去的,能這麼清醒,一定是裝的。」
沈白白決絕的很,她站了起來。
「給你一個機會。」沈白白沉聲到,「這會兒站起來,我就送你回去。」
「唔。」
白須樂在沈白白喋喋不休的時候,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
抱住了懷里的人,一個吻落下,嚇得沈白白腦子一片空白。
唇瓣上的柔軟。
還有那一絲絲熾熱。
都像是青春期,最最沖動的萌動一樣。
那是沈白白讀書時候,無數次幻想過的場景,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真的有。
但這不是甜的,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