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一把年紀了,還要為了女兒出來。
卑躬屈膝。
實在是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唐家不可以再自己的手里破產。
唐甜甜上前一步,很小聲的說道︰「抱歉,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跟你們道歉。」
「呵。」安歌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惹我的下場是什麼了吧?」
安歌冷聲道,她是很低調,已經許久了。
但不代表別人能欺負她的女兒。
「我知道,這是我的問題,以後我絕對離他們都遠遠地。」唐甜甜態度好得很,跟著鞠躬,「我一定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
安歌掃了她一眼。
「橙兒覺得呢?」
安歌也不是非要這個道歉不可。
對她而言,這些東西,根本不重要,可有可無的。
但是對于白橙來說,這些東西,又顯得很重要。
白橙淡淡的道︰「我要你女兒過來,給我兒子道歉。」
「!」
白橙不想白須樂以後回想起來,他們都是在弱勢一面。
「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才登門道歉,但我不介意。」白橙這樣說道,「我能做的事情,就是考慮我的兒子,還有白白也小,不想她摻和這些。」
沈白白是個心善的孩子,但白橙害怕,沈白白因為白須樂的緣故,沾上一些暴脾氣的東西。
唐甜甜站在那邊。
「怎麼,不情願?」安歌繼續道。
這是應該做的,畢竟之前發生事情的時候,孩子也在身邊。
「不是。」唐甜甜輕聲道,「我會帶詩詩來的。」
唐父站在一旁,欣慰的很,就怕萬一唐甜甜拎不清,在這個時候跟人吵起來。
看著女兒還是分得清利弊。
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嗯,明天再來吧。」安歌靠在那邊,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困得很。
唐父帶著人走了,來來回回,就這麼點兒時間。
但卻將一切都看的清楚明白。
「你說唐甜甜怎麼就乖乖低頭了?」白橙不解。
之前還那麼傲氣,明明知道沈白白的身份,還要動手。
「知道事情的嚴重了唄。」安歌勾唇,「她這次不肯低頭,代價就是整個唐家,沒有唐家做靠山,你以為肖瑾會給她面子嘛?」
安歌都听說了。
肖瑾現在日子不好過,那女人仗著唐家,從來在外面不給他半點面子。
反正尤其嚴厲。
「這也是肖瑾自作自受,自討苦吃了。」安歌不會同情他的。
自己選擇了這條路走,那就給她咬著牙,一直走下去。
要是回頭,那才是蠢貨。
「呵,真是夠現實的。」白橙搖搖頭,「回去有的吵了。」
不是他們該操心的事情。
肖瑾會面臨什麼處境,白橙壓根不介意,在她看來,事情走到這一步,肖瑾自己免不了責任。
……
第二天。
唐甜甜好不容易哄著肖詩詩過來,自己低頭容易,但是孩子,未必如願。
不過唐甜甜也是一番誘哄,拿玩具拿願望哄了許久。
「對不起。」肖詩詩低聲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凶你們,實在是對不起。」
肖詩詩一口一個抱歉,說的沈白白都有些懵了。
「嗯。」白須樂沉聲,「我從來不打女孩子,如果再有下次你敢罵我,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白須樂不想沈白白為難,自己去做那個惡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沈白白在一旁看著。
哥哥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沈白白在一旁鼓掌,也不管肖詩詩那欠揍的表情。
「我也不會輕饒你的。」
「回去吧。」安歌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反正道歉也道歉了,之後在怎麼樣,跟她沒有關系。
各種利弊都說開了。
再要犯賤,那可不只是這點兒手段。
唐甜甜抱著肖詩詩離開,才剛剛上車,肖詩詩就哇的一聲哭了,滿腔委屈,全部都發泄出來了。
「要不是你爸爸沒用,我何至于這樣。」唐甜甜咬牙,「乖,詩詩,是麻麻對不起你。」
「沒事的。」肖詩詩哽咽道,委屈的很,「詩詩知道,要是不道歉,他們還會欺負麻麻。」
肖詩詩說到了唐甜甜的心坎里。
很多的事情,都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但是沒有關系。
唐甜甜還是能從肖瑾那邊得到一些慰藉。
哪怕是虛假的安慰,也沒什麼。
這件事情,總要有人低頭,只是這一次低頭無所謂,但是以後呢。
唐甜甜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爆發,什麼時候會徹底控制不住。
……
轉眼過了許久,安歌最近忙著給沈白白請鋼琴老師。
沈白白說什麼也要淑女。
總覺得乖乖地,哥哥就會喜歡一些。
她跟著哥哥去了小學,跟學前完全不一樣,她也看著哥哥慢慢融入那些生活之中。
沈白白羨慕慘了。
可自己現在還是個小朋友,就差了一年,怎麼覺得跟哥哥差了很多。
「麻麻,哥哥班上那個小班長,跳芭蕾可好看了,白白也要學。」
「???」安歌看著一臉向往的沈白白,好像自己去學了,就能起飛一樣。
她真的想撬開自己孩子的腦子看看,里面都裝了什麼東西。
「你確定?」安歌擰著眉頭問道,「不要因為羨慕別人,而想著學這學那。」
「可是哥哥夸了那個姐姐。」沈白白笑著道,「白白也想哥哥夸。」
「嘖。」
安歌真不知道,自己女兒這是著了什麼魔了。
反正只要一提到白須樂,就沒了方向。
這種病得治。
「我都說了。」沈碎這會兒終于揚眉吐氣了,「你之前不以為意,覺得都是小孩子,就這樣,才真的是不能搞個人崇拜。」
當父親的語重心長。
在帶孩子這條路上一去不復返。
安歌有的時候,真的是心力交瘁。
她多能耐一個人,有的時候生氣了,看著滿屋子亂糟糟,想要發火。
對上沈白白那萌萌的的臉蛋,再加上跟她很像的面容。
就那麼一委屈,她的心就軟了。
「你說的沒錯。」安歌在思考了,但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
畢竟這種事情,得看沈白白怎麼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