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橙嘴角抽了一下,有些尷尬。
這是人家的主場,來采訪自己干什麼。
而且新戲怎麼樣,不能說的好嗎?
「這個不方便透露,等劇宣吧。」白橙笑著道,「不過還是很開心,跟陳老師合作。」
白橙笑著道。
「听說新戲演的是一個失婚女,請問白影後,有沒有感同身受?」
「對啊,還想問問白影後,演戲的時候,是怎麼克服心理障礙的?」
「會不會覺得很難受。」
那些問題,鋪天蓋地而來。
話筒齊齊往前遞過去,都想听听白橙的感受,也想問問看是什麼意思。
但是白橙這會兒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們。
畢竟在她看來,很多的事情,都不是那麼好說的。
白橙擰著眉頭,看了過去,一片的人,烏央烏央的,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她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根本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橙張合了嘴巴,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反倒是一旁的陳長安,瞬間反應過來,他攥住了白橙的手,笑了一下。
「白影後都沒結婚呢,還是單身,怎麼感同身受?」陳長安抿唇,「你們那邊的消息,是不是滯後了啊?」
「啊?」
白橙驚了一把。
陳長安繼續道︰「有什麼問題,來問我就是。」
他是檔在了白橙前面,把所有的問題都說了。
但是基本也是打太極的方法,陳長安情商很高,逗得那幾個記者都笑了。
他的余光,瞥了一眼白橙,發現女人的臉上都是汗水。
看來是真的緊張了。
那個事情,對她的影響其實很大,雖然這會兒沒說什麼,不過陳長安是明白的。
「好了,就說到這里吧,白影後要休息了。」陳長安笑著道,順便幫忙安排幾個媒體工作者休息。
沒想到,這一場來勢洶洶的危機,居然是被他輕巧化解了。
「謝謝啊。」白橙疲倦的很,出了一身汗,她是太緊張了。
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個問題,根本也不是她說了算的。
「他們太咄咄逼人了。」陳長安笑了一下,「不過媒體就是這樣的,要吃這碗飯,就要面對他們。」
像是野獸一樣,風過留痕,只剩下骸骨。
「我知道。」白橙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很清楚這個感覺。」
她也明白自己該做什麼,只是懷了孕,很多事情,都顯得力不從心。
也不是之前那個敢拼搏的自己了。
陳長安笑了一下︰「沒什麼的,調整過來就好了,這些人呢,丟出去一點甜頭就好了啊。」
「嗯呢。」
白橙笑笑,看著陳長安。
「還是要謝謝你。」
「客氣,都是同事。」陳長安淺聲道,「如果可以的話,幫我跟安歌說一下唄,提比例的問題?」
他好像很喜歡錢,不過這世上誰不愛財呢。
白橙嗤得一笑︰「我會跟安歌商量的。」
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多虧了他,不然的話,白橙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剛才那一切。
可能會瘋掉吧。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看吧,他們也沒有刁難你啊。」陳長安這樣說道,「媒體就跟海綿一樣,不能壓得太死,得稍稍給個力道。」
他好像跟那幫媒體人混的很好。
幾乎是看不到對他的負面評價,也算是一種手段吧。
「多笑笑。」陳長安輕聲道,「你會覺得,這個世上沒什麼困難,只要這里,存了陽光。」
「嗯。」
白橙笑了,她看著陳長安。
「你還是別笑了吧,笑起來,比哭著還難看。」他扶額,無奈的很。
這一次,也的確是他挺身而出。
事情才得以解決,而不是一直都這樣下去,白橙打了個哈欠,覺得身子有些沉。
天氣涼了,也不想在外面呆的久了,她回去的時候,還是決定先去幫陳長安談一談比例的問題。
畢竟這是重中之重。
安歌擰著眉頭,以為自己听錯了︰「你……幫他要錢?這胳膊肘,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