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一下子就殘忍起來了。
姜皎皎眼神之中露出懼怕。
「怎麼，想起來了嗎？」安歌嗤得一笑。
看的出來，姜皎皎應該已經記起來了。
「需要我幫你調取一些東西，輔助你記憶嗎？」安歌冷然。
共情是不可能共情的。
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最多只是唏噓而已。
她看著姜皎皎。
「需要我繼續嗎？」安歌看著姜皎皎，又問了一句，這完全是心理上的碾壓啊。
姜皎皎哪里能在她底下活下來。
姜皎皎渾身一顫，淚水不由自主的落下來︰「不用了，我不想想起那些骯髒的事情。」
「跟周笠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安歌輕笑一聲。
盯著姜皎皎看。
她的神色一點點變了。
「呵，你是不敢去回憶吧，很好，將所有你強行加在秦山河身上的記憶，一點點剝離，看清楚了，這是你跟周笠。」
安歌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盯著姜皎皎。
半晌才繼續。
那些照片，歷歷在目，所有的地點，從他們在一起之後，整個就開始變化。
姜皎皎是想起來了，所以才會抵觸，連她自己都不願意再跟周笠有什麼牽扯。
連她自己都在強行強迫自己去遺忘。
所以壓根也不在乎究竟事情真相是怎麼樣了。
她笑了。
「你說的很對啊。」姜皎皎咬牙，咬著下唇，「是我，是我的錯。」
姜皎皎面色一下子變了。
安歌看出來她的情緒變化，趕忙到︰「你不用跟我說那些，也不用去威脅我什麼，因為這些在我面前都是沒用的。」
「我跟周笠在一起過，不妨礙我跟秦醫生在一起吧？秦醫生那麼好，那麼好。」
姜皎皎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整個人情緒崩潰。
「他怎麼就不要我呢，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就不要我呢。」
他已經瘋了。
安歌繼續到︰「你的情緒，你的病，我很體諒，我也不想跟你講道理。」
「楚小姐。」姜皎皎抬頭，「我能一個人冷靜一下嗎？」
「不能。」安歌直接拒絕了，「現在正是抽離的好時候，再讓你回來自己編織的那個夢里，我不是白來了？」
安歌才不想給她機會，重新將自己關閉起來。
現在就挺好的。
繼續施壓。
只要不把她那根崩起來的弦弄斷，一切都還好。
安歌繼續到︰「你可以繼續瑟縮在自己的世界，但是因為你這些，害了另外一個姑娘，她就活該被你陷害嗎？」
姜皎皎心里很不舒服，但她不是一個狠絕的人。
「抱歉。」姜皎皎輕聲到，「我不該這樣的，可我控制不住。」
她說她那顆心，太想要關愛了。
她說她那顆心，不可能一直被藏在冰窖之中。
「你毀了豈止一個無辜的小也，你也在慢慢毀了秦山河，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怎麼罵他的嗎？」
安歌繼續說道。
姜皎皎愣了一下，她擰著眉頭︰「他們憑什麼罵秦醫生？」
她瘋了。
神色那版。
安歌笑了︰「還不是因為你嗎？你引導了這麼一出好戲，連我都該夸夸你才好呢。」
「我沒有的。」姜皎皎捂著心口，「我的本意，不是讓他們去罵秦醫生，我的本意也不是。」
姜皎皎眼科都紅了。
她哪里知道，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很多人都開始網暴秦山河，網暴孟小也。
「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希望你站出來，告訴他們，真相如何，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的話，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回去自己的夢里。」
安歌這樣說道。
她的手段決絕的很。
「想起我師父從前一句話，人呢，這輩子，最舒適的地方，就是自己給自己編織的溫床，可那些夢，最容易成為魘。」
夢魘夢魘。
入了魘，就很難再出來了，姜皎皎的執念那麼深。
也不是隨隨便便兩句話，就可以完全抽離出來的。
「司先生真的這麼說嘛？」姜皎皎哭了，那是她的信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