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嘆了口氣。
不知道肖瑾這又算什麼，偷偷地關心，面上做的那麼絕。
甚至于一絲的余地都不留給彼此。
但是暗地里又這樣。
安歌真的不理解，並且很不屑做這個事情，這種多余的感動，不知道做給誰看。
「我告訴你。」安歌篤定的很，她沉聲道，「你最好確定你要什麼，不要等到以後後悔，就來不及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
顯然在猶豫。
安歌也不多說什麼。
「這種無畏的感動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安歌低聲道，「還不如你傷人的程度。」
「我知道了。」肖瑾輕聲道。
他太了解安歌的性格，能對自己說教，說明還沒有完全放棄自己。
不會硬生生把自己錘死了。
釘在恥辱架上。
「希望吧，明天橙兒會去開發布會，她說自己會直面這一切。」安歌提了一嘴，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肖瑾也很難，肖家老爺子剛走，他要處理這些事情，也要面對失去老婆的痛苦。
也不是白橙一個人陷入困境之中。
他也是。
他要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心境，撐起肖家這一片天。
「好，我知道了。」肖瑾輕聲道，也沒有多說什麼，也並沒有告訴安歌，他要干什麼。
反正一切的事情，都已經展現在了面上，該怎麼做，該怎麼走未來那幾步，都看肖瑾。
安歌搖搖頭。
她上樓的時候，沈碎已經回來了，靠在床上似乎在看什麼。
「唉。」
安歌回來了，連連嘆氣，也是心情不太好，一直都沒有說話，就靠在沈碎的肩頭。
男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她不舒服，心里藏了事兒。
「怎麼了嘛？」沈碎淺聲道，將她抱好，放在身前，問道，「心事重重的樣子，是因為肖瑾吧？」
「嗯。」
安歌應了一聲，她跟肖瑾從小就認識，其實感情上還是偏向肖瑾一些。
她不想肖瑾以後後悔，失去這樣的感情，也是去自己的孩子。
「我想他能變得成熟跟橙兒關系很深，我想他未來也許會變得很有才干，但是現在……」
安歌不知道該怎麼去組織這些話。
她的心里，很難受。
酸得很。
為什麼兩個有情人不可以在一起，為什麼上天一定要這樣的殘忍呢？
「別多想了，那是肖瑾自己的事情，他要是自己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的話。」
沈碎看著她，那就好笑了。
安歌心里想著︰「話是這麼說的，可你知道嗎？如果肖瑾走了這一步，他就完全喪失了機會。」
她知道明天發布會一開，白橙的人生軌跡會發生新的變化。
到時候人生規劃之中，肖瑾會被慢慢剔除出去。
這件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可能結果都不是這樣。
但是在白橙的身上，安歌有理由相信，就是如此。
「不管事情怎麼樣，他們都需要自己面對，知道嗎？」沈碎開始給安歌說這其中的事情，「你能幫得了肖瑾這一次決定，就能保證未來每一次？」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肖家的事情，同樣錯綜復雜。
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過去的。
「我都明白，但是……」
「沒什麼但是，白橙要怎麼走未來的路，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沈碎足夠理智。
安歌擰著眉頭，看向他，神色微微變了。
「難怪別人都說你無情啊，真的就是沈無情了。」安歌吐槽了一句，「就不能想想看，相愛的人，不可能在一起，多難受？」
「那為什麼肖瑾不力排萬難，跟白橙在一起呢？」
摻雜了很多雜念的愛情，其實遠遠沒有他們自己認為的那麼偉大，那麼純粹。
安歌擰著眉頭，嘟囔一聲︰「沈無情，反正我不管，你就是無情，你這個沒有感情的家伙。」
安歌翻了個身，從沈碎的身上離開，她也不知道怎麼了。
並不想跟沈碎再去討論這些有的沒的。
她看著沈碎，伸手，神色慵懶。
「那如果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