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肉麻的話。
差點把安歌送走了,她微微擰著眉頭看他。
「你不覺得油膩嗎?」
是真的不要臉了嗎?
安歌看著他,問道。
男人垂眸,笑了一下︰「我說的是實話啊,你想啊,你不記著我的聲音,怎麼能行呢,對吧?」
「唔。」安歌看他,平常也不是這樣的人啊,現在是怎麼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眼眸都很深邃。
「這就是緣分。」沈碎突然話鋒一轉,之前的那些話,全部都拋在了腦後。
安歌擰著眉頭︰「緣分?說這麼肉麻的話?」
她也是沒有想到的,這個男人居然這樣說話。
不由得渾身一顫。
「唔。」沈碎輕聲道,「我指的是你祖母這個東西。」
當初因為心死如灰,很多的東西流落出去,也不怪她祖母當初的決定,實在是誤會大發了。
如果安歌遭遇這樣的事情,也會做一樣的決定。
他們骨子里都太像太像了。
「羨慕白橙嗎?」沈碎輕聲道,「想不想要一個婚禮?」
「嗯?」
安歌愣了一下,眼神之中微微閃動著淚光,她根本就不羨慕好嗎。
安歌看著沈碎。
「怎麼,你想娶我啊?」安歌嗤地一笑,看著他,其實他們早該結婚了,在一起也有好些日子了。
可是一直都這麼拖著,期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也沒有改變彼此的內心。
他們就是一對。
「不。」沈碎篤定的很,「不是想,是要娶你。」
沈碎看著她。
別人都成雙成對了,他們還是這樣,不知道安歌在害怕什麼,或許是自己給不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有的時候,沈碎是足夠自信的。
「我想要個孩子。」沈碎這樣說道,「你跟我的。」
「你確定?」
安歌斜睨了這男人一眼。
「嗯。」
沈碎很嚴肅,他就是想要一個完完全全屬于他們的孩子,那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啊。
「怎麼樣?」
「不行。」安歌拒絕了,她才不要就這樣隨隨便便把自己嫁了,「不可以,嫁給你的話,那我不是成了有夫之婦了?」
「嗯?」
沈碎盯著她看,這叫什麼理由。
「我現在還小呢。」
安歌才不想那麼快過上這樣的生活,她有些心慌,拿這些瀟灑的話當做借口,將身前的男人推開。
「快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她在逃避。
沈碎又不是傻子,他也不想逼迫安歌去做什麼決定,只是有的時候覺得,這個事情,是該提上日程了。
但她現在的態度,足夠說明了問題,自己也不應該在去逼迫什麼。
「好了好了,回家。」
……
秦山河回到梨園路的時候,發現了一封信。
是孟小也留下來的,她選擇不做植皮,就帶著那滿目瘡痍地手,離開這里。
秦山河將那封信看完了。
孟小也走了。
她說想了很多天很多天,是該做一個決定了,孟小也說她不告而別,是害怕萬一再看到他們,會忍不下心做這個決定。
男人眉頭緊緊皺著。
看著那字跡,孟小也說她沒有上過學,但是一手字,卻是很漂亮的。
「小也姑娘呢,我煮了餛飩。」安歌輕聲道,本來想喊他們一起吃的。
但看秦山河在原地發愣,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她走過來,神色凝重。
「嗯?」
「她走了。」秦山河輕聲道,言語比想象之中平靜許多,沒有歇斯底里,內心深處也平靜許多。
安歌擰著眉頭︰「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她都沒有完全恢復好,雖然現在看起來無礙,可是那雙手,到底是嚇人的很。
「嗯。」秦山河輕聲道,「她選擇不植皮,就那樣,她說那樣會提醒自己好好活下去。」
「可是。」
安歌還想要說什麼,她知道孟小也手里有錢,之前她叔叔賺的錢,基本都在她那兒。
但是這個社會上,人情冷暖,她這麼個小姑娘只怕會被欺負。
安歌很擔心。
但轉念一想,他們也根本不是孟小也的親人,也根本沒有資格去規劃別人的人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