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意料之外

秦山河看著這一屋子,兩個病號。

惆悵的不行。

而且兩個人都受了很重的傷,他沒有辦法,在他們的面前,也說不得什麼。

秦山河只能將肖瑾請來。

來緩解這里的低氣壓,起碼秦山河在安歌的面前,很乖巧。

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去問。

肖瑾來了之後,直接跑到安歌的床前,他語重心長,看著她。

說道。

「早就說過了,你退休了退休了,為什麼非是不听呢。」肖瑾嘆了口氣,「你還以為你是年輕時候那個身板?」

不必再去過刀尖舌忝血的日子,現在生活也很好了,組織沒了。

連帶著L集團也沒了。

一切都該歸于安穩,肖瑾要希望看到安歌回歸生活,她苦了一輩子,一輩子都在顛沛流離,一輩子都沒有嘗到甜。

為什麼到了現在,還要去承受這一切。

肖瑾要瘋了。

他在那邊來來回回的走,這麼多年,除卻宋渡之外,陪在安歌身邊,最長時間的人,就是他。

肖瑾太懂安歌的喜怒,太懂安歌的生活了。

「安穩一些,跟沈碎在一起好好過日子,生個孩子。」肖瑾輕聲道,「雖然我想象不到你相夫教子的樣子,但我希望,你的生活之中,只有平安喜樂。」

肖瑾嘆了口氣,這是他的願望,也是一貫以來,他內心對安歌最好的期許。

希望她過這樣的日子,希望她被寵愛,也希望安歌不要再去吃那些苦了。

安歌嗤地一笑︰「你這麼說,是想說我活該對嗎?你以為我不想啊。」

她也想要過那樣的日子,可是現實不允許啊。

不是她找上浮釋的,是浮釋要他們死。

這一次,可不是安歌一個人的事情了,浮釋要沈碎死,浮釋是沈碎的仇人。

連帶著要他們兩個人都去死。

「所以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肖瑾嘆了口氣,他是真的怕了。

司良沛也沒了。

就那麼堂而皇之的被炸死了。

在這樣的時候,還充斥著那麼多的危險,自從司良沛去世之後,肖瑾一直都很謹慎,有的時候,半夜想起一些事情。

擔心安歌,也會去模手機,但是想著會打攪安歌,很多時候,肖瑾都沒有打過來電話。

可現在呢。

安歌成了這樣,這雙腿,那麼好看,腳踝處以後要是留下疤痕,那可如何是好啊。

一個姑娘,是該美美的,不該這樣啊。

「你這樣也就罷了,為什麼沈碎也這樣?」肖瑾是要崩潰了,「他怎麼也慢慢的朝著你這邊靠近了。」

肖瑾希望安歌朝著沈碎那邊靠近,而不是現在兩個人,都在這危險的邊緣試探。

肖瑾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瘋。

在擔心這兩個人的路上,亦或者,在見識過一些事情之後,徹底瘋魔了。

安歌嘆了口氣︰「你很煩啊,走來走去,晃得我腦子都疼了,你要是想听,現在坐下。」

安歌揉了揉眉心,被他鬧得,頭疼的很。

肖瑾這會兒稍微听話了一些,就坐在安歌的對面。

他坐著,在听。

「嗯。」

「是沈碎的一個仇人,上門尋仇。」安歌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我們疏忽了而已。」

都這樣了,還沒什麼大不了?

「你倆該不會以為自己不死之身吧?」肖瑾吐槽道,「你要是沒錢搞安保,你告訴我,好嗎?」

肖瑾揉了揉眉心,簡直操心操心壞了。

就怕這樣下去,自己老的更快,更像個婆婆似的。

安歌抬頭︰「你別傻了,連警方那邊都控不住的人,你覺得安保有用嗎?」

無非是白送幾個人頭罷了。

安歌躺在那邊。

「現在他算是打草驚蛇了,我也不會那麼不小心了。」安歌輕聲道,「你放心吧,你跟白橙婚禮,我肯定會活著去參加的。」

安歌這樣漫不經心,肖瑾更加生氣了。

什麼叫活著參加。

「到時候坐在輪椅上過來給橙兒當伴娘?」肖瑾吐槽道,也是毒舌地很。

當然一切出發點,也是為了關心安歌。

他並不想兩個人都這樣,都受了那麼重的傷。

安歌嘆了口氣︰「那也不至于,你放心吧,除了有些疼之外,其他什麼後遺癥都不會有。」

「我看沈碎的傷,很重啊。」沈碎這樣說道。

不過有一點,沈碎還是很佩服他們的,這兩個人受傷那麼嚴重,但是意志力尤其堅定。

「嗯。」安歌淡淡的應了一聲。

肖瑾這一下越發來勁了。

「我本以為把你托付給沈碎,是要他好好照顧你的,現在更好了。」肖瑾用手在那邊比劃,「你仇人不老少了,他也不少,這下好了,一個加一個。」

絕了。

肖瑾最近的氣質,也慢慢變了,沉浸在熱戀之中。

本就圓了不少,再開始說那些奇奇怪怪的喜劇人發言。

看起來,更加搞笑了。

安歌擰著眉頭,有些嫌棄︰「你要是再這麼嘰嘰喳喳,就滾出去。」

「好,好得很,現在開始嫌棄我了。」肖瑾有些生氣,「我去告訴沈碎。」

這人是瘋了嗎?

「等等。」安歌喊住了肖瑾。

「知道怕了吧?」肖瑾滿是威脅。

安歌搖頭,倒也不是因為害怕,她看著沈碎︰「我是怕你太吵,吵著他,你要是還想說話,就繼續在這里說吧,我不介意多听兩遍的。」

肖瑾地心頭,沉了一下,他擰著眉頭。

這一下,是吃狗糧了?

就這樣?

「呵。」肖瑾無奈的恩很,「你該不會以為沈碎是個小姑娘吧,就這麼承受不住,我這些話,又不是槍林彈雨,還不是你嫌棄我。」

肖瑾無語的嘆了口氣。

恰好這個時候,秦山河端著藥碗進來了,听到了肖瑾的吐槽。

沒忍住,笑了。

本就暴躁的要死的肖瑾,不敢對安歌做什麼,更不敢對沈碎做什麼。

這一下,徹底找到可以欺負的口子了。

「你在笑什麼?」肖瑾看著秦山河,「很好笑嗎?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秦山河擰著眉頭,先把那碗藥放了下來。

就那麼一瞬間。

秦山河攥住肖瑾的手腕,眼神之中露出冷意︰「怎麼,你想說什麼?」

肖瑾吃痛,連連叫喚。

哪里想到秦山河也這麼能打,他們這個師門當中,沒有一個好惹地,最難搞的就是安歌。

「安歌,你快管管你師弟啊,啊,手都要斷了。」肖瑾一直在鬼叫,他要疼死了。

安歌才不管這些。

她靠在那邊,神色冷淡的很︰「你自找的,被弄死了,都活該。」

「呵,這是心冷的女人。」肖瑾無奈的很。

要不是最後秦山河把人放了,看肖瑾都得再叫上半天。

這個人啊。

真的臉皮很厚,但他看著安歌臉上的笑,這一桶折騰也算是值得了。

畢竟來的目的也只是這樣。

就怕安歌太傷心,肖瑾知道,這一次,不止安歌受傷了,沈碎也傷的很重。

而且看起來,情況並沒有那麼好。

肖瑾是擔心安歌太壓抑,才過來的。

「好了好了。」肖瑾求饒道,「安歌你快喝藥吧,喝了藥,好好休息,晚些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現在呢,就負責照顧你們了。」

「白橙呢?」

安歌略微抬頭,問了一句。

畢竟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膩歪。

肖瑾輕聲道︰「她進組了啊,最近不是正當紅嗎?」

白橙現在的熱度,漲得飛快,尤其在某些短視頻,給她營銷了一波黑千金。

真的氣質太符合了。

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粉絲,再加上之前壓著的劇,全部都播了,白橙的演技本來就很不錯。

這一下,更是打開了大門。

「她現在粉絲多得很,出去吃個飯,我都得喬裝打扮。」

「這是好事啊。」安歌輕聲道,「畢竟這是白橙喜歡的事情。」

白橙將自己熱愛的事業,做出來了,從前也是害怕被白家束縛。

才想著走這條路,後來白橙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演戲。

一來二去。

也就這樣了。

「嗯。」肖瑾嘆了口氣,「可惜有些粉絲太煩了,有一些男粉絲那麼狂熱,現在還有女人跟我搶橙兒。」

肖瑾現在很有危機感,他想著得找個合適的時候結了婚。

可安歌跟沈碎這邊不好了。

安歌嗤地一笑,看得出來,肖瑾也的確是收心了,這是她願意看到的。

「現在怨我了?」安歌開玩笑的說道,「是覺得我跟沈碎拖你後腿了吧?」

安歌直白的很,在肖瑾的跟前,根本不需要掩蓋什麼,心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男人慌了。

搖頭︰「你可別這麼說,搞得我很罪過似的。」

他笑笑。

根本不是這樣的事情。

他希望他們都好。

「我希望你們過一點接地氣地生活啊。」肖瑾輕聲道,「不過是尋常,跟一般的人不太一樣。」

那仇人找上門,也不是你想避開就避開,也不是你想要躲著不見,就可以躲過這些危險的。

現在的一切,都處于被動局面。

安歌沒有再說話了,把藥喝了之後,就在那邊听肖瑾跟白橙打電話,期間白橙也跟她說了不少話。

白橙沒有辦法趕過來,也是擔心的著急,哭了。

還是安歌好好地安慰了一番,白橙才冷靜下來。

到了最後,就徹底成了安歌在安慰她,白橙也是覺得自己太荒誕,哭得有些過分了,忙收斂了一些。

白橙最後掛了電話的時候,還在哭,並且整個人都處在一個崩潰邊緣,

白橙很擔心他們,卻不能過來。

安歌掛了電話。

肖瑾幫忙張羅著晚餐吃什麼。

肖瑾下樓的時候,听到沈碎在接電話,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反正語氣很低沉。

沒說幾句,就給掛了。

晚上的時候,很晚,听到門外的門鈴聲,肖瑾怔了一下。

他听到沈碎喊他去開門,也沒多想。

看到那滿身是水的人,淋雨進來的,沒有帶傘,整個人都濕透了。

肖瑾僵了一下,那人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

他沒有多說什麼。

男人徑直往上面走。

他就是江警官的上司,之前跟安歌他們有矛盾的馬嘯天。

但現在,他的神色稍微平和了一些,看起來也沒那麼恐怖。

馬嘯天推門進去,就看到沈碎那重傷的樣子,他之前是沈碎的執行教官,也沒少折騰沈碎。

反正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也就那樣。

「你來了。」沈碎輕聲道。

馬嘯天怔了一下︰「抱歉,之前那麼對待你們。」

沈碎並不覺得有什麼,他無所謂的很︰「電話里也說清楚了,你倒是不必親自來這一趟,之前的事情,都是我們自願做的,不需要贈予什麼。」

「我是來跟楚小姐道謝的。」馬嘯天輕聲道,「要是沒有她的地圖,我大概會死在里面。」

馬嘯天這樣說道。

安歌對他們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有些話,也不是不願意說出口。

他知道,有恩必言謝,這事情就是這樣。

安歌救了他,他就得過來道謝。

沈碎輕聲道︰「我知道,你還在懷疑我。」

「一碼歸一碼。」馬嘯天這樣說道,「我是個極其講究程序的人,既然在程序上你有嫌疑,我絕對不會徇私。」

這就是馬嘯天的為人,不苟言笑,甚至于還有些強權。

沈碎輕聲道。

「你去道謝吧,說了之後就走,安歌不喜歡別人打攪。」沈碎沒有阻攔,既然是道謝。

也沒什麼不好的,馬嘯天這種人,橫的很。

難得能跟安歌低頭,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沈碎根本不知道,在他被抓走的時候。

安歌跟馬嘯天之間發生了什麼。

總歸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但是在絕對實力的面前,馬嘯天已經做出了選擇,起碼這個時候,對待安歌比對待沈碎都客氣許多。

他能坐在今天這個位子上,靠得絕對不是這股莽夫的勁。

他是有真本事的。

安歌看著來人,神色凝重,她的眉頭緊緊皺著︰「你知道的,我這里可不歡迎你,我說話很直白。」

「我明白。」馬嘯天這樣說道,「就算知道你們都不歡迎我,但是要感謝的話,我還是要來說的。」

馬嘯天說他不是厚顏無恥之人,有些話,也不是沒有臉面說出來。

安歌微微抬頭,掃了一眼,眼神變得越發的冷。

她輕聲道︰「你倒是不必這也跟我說話。」

安歌很不習慣這樣的馬嘯天,他還是凶一點,不講道理一些好。

免得這樣,以後自己對付起來的話,不容易下死手。

馬嘯天擰著眉頭︰「我知道,之前給了你一些不好的印象,但我也是遵循程序來的。」

「是嗎?」

安歌也根本不給他半點機會。

笑了。

也不給面子。

馬嘯天有些尷尬的站在那邊︰「是,是這樣,我不可否認的確對你們造成了一些傷害,那絕非我的本意。」

馬嘯天有些欲言又止,有什麼話想說好像,又怎麼都說不出來。

扭扭捏捏半天,也沒有說出口。

安歌看著他︰「那你現在道謝也謝了,該說的也說了,是不是該走了?」

安歌現在身上不太舒服,就想著好好調養。

給那個東西江江,也是為了保住那些無辜的人,至于馬嘯天是死是活,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就算是活下來。

那也是因為運氣好罷了。

反正一切的事情,都不是安歌有意為之。

馬嘯天抬頭,有些為難︰「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你。」

「說吧。」安歌也沒有避諱,由著馬嘯天在說。

畢竟她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

「是這樣的。」馬嘯天僵了一下,「我想拜你為師,我知道你的本事很好。」

馬嘯天看著她。

神色有些僵硬,畢竟也不是什麼好听的話,有些事情,他本不該這樣的。

但是對于安歌的實力,他是絕對認同的,所以,他也就說了,想著在安歌這里,若是能得到學習的機會。

倒是好了。

安歌以為自己听錯了,她的眼神之中露出那般震驚地表情。

「你沒搞錯吧?」安歌怔了一下,「拜我為師?」

這簡直是破天荒的,嚇死人呢。

安歌模了模耳朵,肯定是哪里不對勁。

不然的話,馬嘯天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馬嘯天站在那邊,有些為難︰「要是你覺得不可以地話,就當我沒說好了。」

「不可以。」安歌自然是拒絕地,這種話,沒什麼好說的。

這個時候要是收了馬嘯天為徒弟,那可就遭了。

往後就說不清楚了。

馬嘯天是很敬重安歌,也很佩服她的實力,但是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說了算。

安歌靠在那邊,神色悠閑地很,她又掃了馬嘯天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大概是怎麼還不走。

馬嘯天怔了一下,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打擾了。」

男人走了。

留著安歌一個人,木訥的很,不知道今天是吹哪里的風,總感覺怪怪的。

怎麼就踫上了這樣一個人,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又做這麼詭異的事情。

安歌還是在很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畢竟自己也不是真的為了去救馬嘯天,但他現在要拜自己為師,這個舉動,簡直是大跌眼鏡。

甚至讓安歌都覺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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