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傷了他的人

信對于焱這種舉動,很是生氣,她很懊惱。

可知道焱在利用自己,她卻也沒做出什麼事情去組織,大概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去阻攔。

事情已經發生了。

「你不是我的直屬上司,我也並不該听你的,不是嗎?」

焱這樣說道,完全沒有給信任何面子。

而且他現在的情況,並不好,也不敢直接將信徹底得罪死了。

「是,我的確不是,但要捏死你,簡直太容易了。」信笑著走過去,眼神之中露出一絲陰冷。

她知道,組織里很多的人,對自己的態度都很不好。

很多時候,都是不給自己面子。

可她依舊是管理層。

「你現在這樣,我若是殺了你,也是輕而易舉。」信笑著道,「我要是你啊,就規規矩道個歉。」

「你做夢。」焱本就很生氣,「剛才將人救走的,一定是組織內部的人。」

只有內部的人,才會這麼熟悉這些流程。

但至于是誰。

不得而知。

信抬頭,看了一眼那未知的方向︰「你們這些事情,我不管,但是現在傷害到了我,是該道歉。」

「我……」

焱很疼,身上開始變得冷起來,他慢慢失血過多,整個人都處在一個很詭異的狀態。

焱想要道歉,可是那些話在嘴邊,卻說不出口。

「既然這麼為難,那就好好在這里反思吧。」

信抬腿就走。

恐怕這次的誤會,更深了,她自己也不敢再去跟安歌解釋。

那個女人,受了重傷,這段時間應該也不太好過。

信的眉頭緊緊皺著,她該怎麼辦呢,有些事情其實骨子里就已經注定好了。

焱痛苦地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哪怕自己再怎麼嘴硬,也不想死在這里。

可是信已經走了。

這個女人心狠異常,不過自己也從未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安歌被魄救走之後,就生活在她的公寓里面,這里的保安級別很高。

魄依舊是那副模樣。

「如果你一直是這個狀態,我想我麼之間還是趁早解除關系,我可不願意帶一個拖累我的人。」魄倒了一杯紅酒,看著安歌自己處理傷口。

鮮血流下來。

那一塊都血肉模糊了,可她還是很堅韌,在幫自己清理,在消毒,哪怕疼得很。

那也僅僅只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並不曾有半點聲音,也沒有哭。

「我會調整過來的。」安歌沉聲,「你放心,這只是一個意外。」

魄看著她,神色清冷︰「只是這樣的意外再來一次,你就會死,到時候拖上我的命,不是完了?」

「不會。」

安歌輕聲道,手微微有些抖得厲害,她很快將那些傷口都處理掉。

她就靠在那兒,感受著這些疼痛。

才能讓自己更加清晰,其實她對信並沒有那麼多的信任,甚至于她對組織里面任何人都保持了警惕。

只是她沒有想到,焱居然這麼大的膽子,敢利用上司。

信雖然不是頂頭上司,但卻是組織管理層,焱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挑釁她。

她這次受傷,也是因禍得福,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

安歌很冷靜,身上的冷汗一涔涔,她咬牙,將那些傷口包扎了。

一只手臂,差點完了,幸好她閃躲及時,也幸好魄來的及時。

不然今天,這條命怕是得葬送了。

「疼就長記性,你現在也該明白了吧?」魄笑著道,「現在時候還早,早點弄完,早點回去。」

「好。」

魄看了一眼時間,她還有些事情,就必須離開了。

不能再這里繼續跟安歌浪費時間,她也不是那種天真的人,為了所謂的自由,就豁出去性命。

她之所以答應安歌,卻也不是因為這所謂的自由。

而是她的野心。

自由了,未來才可以徹底擺月兌組織,沒有束縛,才能走得更遠。

安歌把自己包扎好,也在慢慢穩定情緒,雖然這是魄的住宅,但她也沒有動那些心思。

很快。

安歌離開了,沒有動這里的一點東西。

她知道,魄還沒有完全信任自己,所以對于這里的一切。

都該保持一定的距離。

只是自己受傷了,到時候,沈碎一定會生氣,她也想想個辦法,不讓沈碎那麼生氣。

畢竟這種受傷也是時常都會有的。

可是這一次,是被傷的有些重了,連她自己也覺得。

安歌回去的時候,沒有看到沈碎,她下意識松了口氣,就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她的腦子有些暈乎乎,走到樓上就開始休息了。

原本也沒有多困,但是因為身上一直熱,臉上燙得很,這樣反復下去,安歌吃了一顆藥之後,就怕自己萬一燒起來。

就不好了。

她倒在床上,藥效來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腦子里,還是在回想之前墓園發生的一切。

就好像在面前一樣。

安歌一直在夢魘之中,想要維持住自己平穩的情緒,但是很難,幾乎是想起之前那一幕幕,很不舒服。

但是很快。

安歌也不知道究竟這個噩夢會做到什麼程度。

反正現在已經快要崩潰了。

安歌在夢里迷迷糊糊的。

床邊走過來一個人,沈碎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他上樓的時候,看到床上的女人,狀態不對勁,他就知道,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果不其然,沈碎走過去,一下子就模到了安歌的溫度,不對勁,滾燙得很。

沈碎已經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他怔了一下。

伸手輕輕拍了拍安歌的臉頰。

「怎麼了?」沈碎慌了,已經看出來這不對勁了,「怎麼這麼熱,你受傷了?」

沈碎剛好踫到了安歌的傷口,這一下,徹底蒙蔽了。

那血從繃帶處影出來。

弄得他很著急。

他將安歌弄醒了。

女人迷迷糊糊的,看到沈碎的時候,低聲喃喃︰「你回來了啊。」

「唔。」沈碎僵了一下,看著她,「乖,我們去醫院吧。」

「不了,都好了。」安歌輕聲道,伸手去拿體溫槍,她想看看現在是什麼溫度,「退燒了啊,沒事的。」

沈碎凝重的神色,怎麼會沒事呢,這一看,就是很嚴重的。

他不放心。

「咱們去醫院看看,那里的設備比較先進,好嗎?」沈碎是瘋了,看著那讓人崩潰的傷口,血肉模糊。

他就很無奈。

安歌搖頭,神色清冷︰「不了,沒事,我是專業的,又怎麼會讓自己出事呢。」

她這樣說道。

「是怎麼弄得?」沈碎擰著眉頭,想要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自己只是不在了那麼一會會,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沈碎根本放心不下。

他深呼吸一口氣。

「不小心被爆破了,還好命大,你知道的,組織想要我的命。」安歌倒也沒有瞞著沈碎,這也不是需要隱瞞的事情,「焱是個爆破天才。」

「是他。」

沈碎眼眸之中的殺氣很深,他抬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歌點點頭︰「是呢,這個傷還是不要去醫院了,不然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解釋不清楚。

這種威力的傷口,一定是出什麼事情。

不是簡單的什麼行為弄出來的。

沈碎緊緊地攥著手,他咬牙︰「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安歌淺聲道,的確是要好好休息。

「需要送你過去那邊嗎?」沈碎知道,安歌別墅里的設備很先進,只有這樣他才能放心。

安歌嗤地一笑,笑得那般,她抬頭看向沈碎︰「其實,我沒事的啊,你看,我都說了。」

安歌解釋了很多次,霸道的說自己累了,沈碎才放過自己。

兩人對視一眼。

沈碎也是妥協了,哪怕內心深處再怎麼擔心,哪怕這個時候,對焱的恨意已經到了一個極致。

他也在隱忍,不想在安歌的面前表現出來。

「乖乖休息吧。」

「好。」安歌抓著沈碎一只手,靠在那邊,她輕輕晃蕩著沈碎的手。

這一覺,才是睡得安穩了。

沒有那麼多別的事情要想,很快一切都結束了。、

沈碎看著睡得安穩的安歌,一直守在床邊,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他看著睡夢里的丫頭,伸手,輕輕撫模著她的臉頰。

「乖乖睡吧,別去想那些。」

沈碎這樣說道,他的眼眸微微眯起,那群人那是真的覺得他沒有本事了嗎?

是覺得他真的沒有本事嗎?

沈碎深呼吸一口氣,要不是安歌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早就出去了,也不會留在這里。

有些事情,是該好好梳理一下。

沈碎已經很久很久去收拾過組織的人了,亦或者說,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組織的人接觸了。

都是回歸于平常的生活,也沒有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沈碎看著安歌手上的傷,無比心疼,他一定會讓那群人付出代價的。

這個代價一定是血一樣的代價。

安歌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一切都很安詳,都很溫暖,到處都是藍天白雲。

躺在軟軟的懷里。

陽光照下來,是有花香的那種。

沈碎就在這邊守了她一夜,就怕夜里會突然高燒起來,可還好,情況很不錯。

安歌已經退燒了,傷口也在結痂,可以說痊愈的速度很快。

但是看著那傷口依舊猙獰。

比之前他中了一搶還要恐怖,沈碎心疼的很,眼淚都是噙在眼眶里的,也不敢再說什麼話,讓安歌為難。

他們彼此都很清楚,未來會如何。

「沒事了。」安歌動了動手,在沈碎面前給他展示呢,除了略微有些疼之外,沒有別的什麼感覺了。

就一只手,有些麻木。

沈碎的眼神一下子變了︰「你別動。」

他都嚇死了,哪里知道這個丫頭膽子這麼大啊。

安歌知道他擔心,但是就是沒什麼問題了︰「你看看啊,我說了都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呢。」

她又動了一下,不知道沈碎的心都懸在半空之中,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安歌扶額,她深呼吸一口氣︰「好了好了,不弄了。」

「唔。」沈碎已經嚇得半死了,「要不,我給你弄點吃的?」

「好啊。」

兩個人之間,很默契,沒有再提起昨天的事情,沈碎去給安歌準備早餐,也很貼心,準備了粥和小菜,一口一口喂安歌吃飯。

「你等會要是有事情,可以先走。」安歌笑著道,「反正我喊了肖瑾過來照顧我,肖瑾跟白橙。」

安歌特意將兩個人的名字都說了,就怕這個男人會多想。

畢竟很多時候,跟肖瑾的距離太密切。

也不好。

沈碎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嗯,再喊上你那個師弟吧,他在我會放心一點。」

沈碎這個話,大概是對安歌說得,喊上秦山河,的確在醫術方面給他們很穩定的感覺。

安歌怔了一下,是沒有想到沈碎主動去說秦山河的事情。

「好啊。」安歌笑笑,「正好我這樣處理傷口也不方便,畢竟獨臂俠嘛。」

她自嘲般的笑笑。

沈碎點點頭,這個時候也沒有吃醋,有些事情,他還是能夠分得清楚。

關鍵時候怎麼樣,會怎麼做,他都很清楚。

安歌笑了一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怎麼不用。」沈碎沉聲,「說的我多不關心你似的。」

沈碎這樣說道,他的眼底心底只有她。

只有安歌好好地,這一整天,才能放心。

她若是出了點事情,他會瘋的。

沈碎盡可能平穩了自己的內心。

安歌笑著看向他,輕聲道︰「沒事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了我們這麼多人在,還能虧待了我?」

那群人,恨不能全天候伺候安歌,反正也不會出現更糟糕的情況。

沈碎沉聲︰「那也比不得我在身邊啊,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肯定是不一樣的,只是安歌沒有說,害怕沈碎真的會留下來陪自己,她其實很清楚,有些事情,彼此也不能成為拖累對方的存在。

安歌靠在那邊,看著沈碎︰「快去吧。」

最近都是高壓。

她已經受傷了,並不想沈碎跟自己這樣,再受傷就完了。

「嗯。」沈碎輕聲道,看著她,神色很冷靜。

有些事情,之前還想著慢慢處理,現在看起來,是大可不必在拖延了。

……

此時,焱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不是安開的搶,那會是誰啊?」淼詫異的很,「能救走她的人不多,你想想組織內部到底有幾個這樣本事的女人。」

淼覺得很詭異,這絕對是自己人的手筆。

但具體是誰。

根本很難察覺。

兩個人分析了一陣子,都沒有得出什麼答案。

焱抬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該不會是你吧?暗地里幫著安,表面上在我身邊?」

「!」

淼的眉頭微微擰著,這個試探可不是什麼好話,甚至于讓淼很不舒服。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冷哼一聲︰「你覺得可能嗎?我要是有那本事,何必跟你搭檔。」

這話語之中,滿滿的嫌棄。

「你不信我?」淼又解釋了一句,這種玩笑,最好還是別開的好。

焱輕聲道︰「開個玩笑罷了,你這麼緊張干什麼?」

他也只是玩笑話,互相試探而已。

淼勾唇︰「我要真的有這樣的能耐,你早就死了很多次了。」

哪里還有這樣的日子。

淼站起身來︰「不管是誰,你最好是小心一點,我先走了,你受傷的事情,那邊很快就知道了。」

男人的眉頭緊緊擰著,也並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但是奈何手上受了重傷,也大概沒有別的辦法了。

但他死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不承認自己比安差到哪里去,要不是那個突然出現的人,這一切都結束了。

焱很生氣,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叛徒。

這個人一定深諳組織的套路,一定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焱的腦子里一團漿糊。

他是沒有想到,在淼離開之後沒多久,門外進來幾個黑影,就在他想要逃的時候。

那人出現在面前。

「就是你,組織的爆破鬼才嗎?」男人輕哼一聲,聲音全都是被處理過的電音,「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焱怔了一下,沒想到這群人居然破門而入。

「你們是誰?」

「就憑你,也沒有資格知道我們的身份,帶走。」

男人對著身後那些人說道。

焱根本羋月弄清楚,到底是誰做的這些事情,但是很快,他就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了。

這群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很快就離開了。

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那人離開之後,也沒有跟著大部隊離開。

而就在此時。

魄那邊已經接收到了訊息,焱居然被人收拾了,而且根本不知道是誰做的。

這就詭異了。

連組織都偵測不到的人,但是魄作為同盟,還是把這個事情告訴給了安。

「你要清楚,現在還有這種能量的人,一定很危險。」魄淺聲道,「會收拾焱的人不多,除了許家,大概也只有你了,但你受傷了。」

這是在是發生的太迅速,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包括魄。

安歌怔了一下,根本不知道怎麼了。

「被人處理掉了嗎?死了?」安歌擰著眉頭,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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