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先是震驚的看向秦凡手中那枚胸章，而後轉變為又驚又惱的表情。
這番變化被秦凡看在眼里，心道莫非這老頭兒也知道黑帝胸章？
反觀李思雨十分不解的出聲問道︰「這真的是你洗禮後，得到的胸章？會不會是那些前輩給你搞錯了？」
和秦凡接觸了有一段時日的李思雨，完全不相信以秦凡的可怕天賦，居然只能拿到暗灰胸章。
這真的很奇怪，直到現在還是無法相信是真的。
還有仙老，也有些惋惜的嘆息道︰「確實。以你的天賦不該是暗灰胸章。不過你小子不用氣餒，升上銀龍也是遲早的事。」
仙老之所以說銀龍而非金仙，主要是學院歷來還沒有從暗灰升到金仙的先例。最多就只能升到銀龍。
秦凡並未理會眾人的安慰，而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鬼老。
只有他發現了鬼老臉上那一閃而逝的表情。
鬼老深吸了口氣，而後皺眉朝秦凡出聲問道︰「小子，這胸章確實是你的，沒有搞錯？」
這話李思雨剛才已經說過，只不過兩人話中的具體意思卻截然不通過。
秦凡聞言，就輕輕點了點頭道︰「這枚胸章確實是我的，沒有搞錯。」
鬼老不再多言，而是通過靈識傳音和仙老說了些什麼。
話音剛落，就見仙老那原本惋惜的眼神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難以置信和同樣的憤怒之色。
他忽然一把奪走秦凡手中的胸章，翻來覆去仔細觀察了片刻後，駭然之色越來越濃。
「這……這是……」
仙老結結巴巴了半響後，終于忍不住驚呼道︰「這根本不是暗灰胸章，而是……是……黑帝胸章！」
果然，這兩個老頭兒同樣知曉黑帝胸章。
秦凡忽然眯起雙眼，朝二老故作好奇的模樣出聲問道︰「兩位前輩，什麼是黑帝胸章？」
「你不知道黑帝胸章？」
仙老對于秦凡的詢問，表示懷疑。
黑帝胸章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胸章，而且每當黑帝出世，也將意味著天下要有大事發生。
不得不說，秦凡的演技依然是那麼好。
那人畜無害的長相外加驚慌失措的小表情，愣是將二老給蒙騙了過去。
就見仙老深吸了口氣，小聲解釋道︰「黑帝胸章和暗灰胸章雖然長得很像，但所代表的意義卻是天差地別。」
听聞仙老的此番解釋，李思雨和方飛羽也是自覺的不再多言。
黑帝二字，听上去十分霸氣。
所以他們也很好奇，黑帝究竟是什麼意思。而且他們也很清楚秦凡絕不可能只是得到暗灰胸章那麼簡單。
氣氛大概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仙老才再次開口道︰「如果說暗灰是等級最低層，那麼黑帝便是巔峰。」
「巔峰？不對啊，巔峰難道不是金仙？我記得老師有說過，胸章的排序是暗灰、藍羽、紅龍、銀龍和金仙。所以……」
接下來的話，就算李思雨不說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金仙就是學院表面已知的最強胸章。
而且星空學院真正得到金仙胸章的，只有寥寥幾人。
至于黑帝胸章，真是聞所未聞。
仙老輕輕點了點頭道︰「小丫頭，你說的確實沒錯。但卻不知道星空學院還有太多你們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
「沒錯，黑帝胸章是超越金仙胸章的存在。而且只有千年乃至數千年才會出現一名持有者。」
「嘶~」
听到仙老的解釋，李思雨和方飛羽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
數千年是什麼樣的概念？像他們這種踏入合體和渡劫境的修士，真正的壽命可能也就只有四五千年吧。
「小子，我們二老原本算著黑帝胸章是該要出世了。只是沒想到居然就是你。」
很明顯，仙老和鬼老以前似乎和黑帝胸章持有者有過什麼淵源。
就從二老那略微不爽的表情來看，大概是發生過矛盾吧。
就在秦凡想著用什麼方法套出其中真相時，鬼老竟開口道︰「我們之所以不能離開這里，和上一任黑帝胸章持有者有關。」
這話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包括秦凡在內，都不由得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記得二老剛才說過，是因為和曾經一位故人許下承諾，所以不能離開學院半步。
沒想到那故人，居然就是黑帝胸章的持有者。
按理說，真相已經說出來。那麼秦凡再想從這里逃走已然不太可能。
但出奇的，二老並沒打算對秦凡怎麼樣。
反倒是看向秦凡的表情，有些奇怪。
二老先示意李思雨和方飛羽離開，而後就見仙老朝秦凡若有所思的問道︰「小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不是說好了，要給二老解開儲物戒的真相？」
秦凡的回答，相當于答非所問。
就見仙老搖了搖頭道︰「你知道我們二老問的不是這個。是你未來的路，想怎麼走？」
「飛升仙界。」
秦凡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了這四個字。
仙老和鬼老同時怔住，而後彼此露出了無奈一笑。
但凡出現在這里的修士，誰又不是以飛升仙界為目的？
只不過數千年前的承諾，卻將他們二老牢牢地束縛于此。
若非這承諾，恐怕千年前他們就已經成為真正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