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語氣听上去波瀾不驚，但渾濁瞳孔中不斷閃爍著陣陣光芒的南方先皇。秦凡就直接回道︰「放心，根本就沒打到南方。」
先皇听後，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既然得知南方大陸沒事，那也就沒他什麼事了。所以起身拍了拍就準備回歸礦洞。
只是還沒等他轉身，秦凡又疑聲問道︰「我想知道，南方大陸曾經真的沒有祖境或帝境強者出世過？」
這是秦凡了解到的歷史。在內隱門，東方大陸曾經出現過不少武帝。
雖然不在同一時代，但也已經多到令人咋舌。還又北方大陸在萬年以前也曾出現過兩三個武帝。
可唯獨只有南方大陸自古以來，就從未出現過武帝。
不僅是武帝，就連武祖都沒出現過。的確是令人感到頗為詫異。
先皇微微一愣，而後轉身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秦凡回道︰「你說南方大陸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吧。」
「什麼意思？」
听先皇的意思，南方大陸曾經似乎也出現過武帝？
可既然出現過，又為何沒被記載于史冊當中？還是因為有著其他隱秘，所以只有很少一部分傳承才知曉？
先皇只是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看著已經走進礦洞的先皇，秦凡輕嘆了口氣而後返回靈門。
途經妖族森林時，還看見了不少老熟人。包括曾經要殺他的黃鼠狼，以及保護過他不少次的紫陽。
唯獨雪靈魅，似乎並沒有回歸妖族森林？
想到之前在高空看到的雪靈魅，秦凡的心中隱隱有著不祥的預感。
他直接來到紫陽面前，出聲問道︰「紫前輩，你知道雪前輩最近有什麼動向麼？」
「動向？」
紫陽愣怔了下，隨即搖了搖頭。
倒是黃鼠狼站在旁邊插嘴道︰「如果說動向的，我們的主宰最近似乎去祭拜了她的姐姐。」
「姐姐？她還有個姐姐？」
秦凡只知道雪靈魅有個妹妹，就在天道學院里當著元老。
「沒錯，主宰大人的確有位姐姐。雖然至今生死未卜，但在妖族森林中卻樹立了墓碑。」
「在什麼位置？」秦凡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想必雪靈魅的離開很可能和她的姐姐有關。
「就在妖皇殿後側不到百米之地，有一處陵園。那里埋葬著我們妖族歷代所有貢獻最大的前輩們。」
得知具體地址，秦凡就朝紫陽表示感謝的抱了抱拳。
隨後離開小世界，並直接一拳打碎了空間。
以破碎虛空的方法一步便來到了曾經的妖族森林上空。
和以前一樣，這里基本沒什麼改變。
只不過原先生機勃勃的氣息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陣死氣。
秦凡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動身出現在妖皇殿前。
剛想動身前往後院，不料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超這邊爆射而來！
秦凡面色一驚，直接運轉靈氣屏障強行擋住。而後察覺到了什麼苦笑道︰「為什麼要攻擊我？還是說不想我過來？」
動手之人，正是妖族主宰雪靈魅。
至于氣息的來源就在于面前的妖皇殿。
雪靈魅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釋放著恐怖妖氣。卻沒有任何殺意的攻擊秦凡，試圖想要讓秦凡離開這里。
可惜，現在的秦凡已經正式踏入合體境。
反觀雪靈魅的修為，還停留在妖聖巔峰。所以真若拼起來恐怕只需一招，秦凡就能將雪靈魅斬殺當場。
「你為什麼要來？」
終于，妖皇殿中傳來了雪靈魅的聲音。
雖然很冷，冷到讓人後背生寒的那種。但聲音當中似乎又夾雜著一絲淒婉與悲涼。
準確說，應該是剛哭過沒多久。
想到這兒，秦凡忽然睜大了雙眼吃驚的望向妖皇大殿。心道妖族的主宰，把只冷血白狐居然也會流眼淚？
但這是事實，雪靈魅的確哭過。不過現在已經好了不少。
「介不介意我進去找你聊會兒天？」
秦凡揚了揚嘴角，朝妖皇大殿中的雪靈魅出聲問道。
「如果我拒絕，就能阻止你來找我了？」
雪靈魅也知道，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秦凡的對手。與其直接出聲阻止，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走進妖皇大殿，秦凡再度看到了擺放在正中央的雕像。
那個當初栩栩如生到好似隨時都可能蘇醒的雕像。
雕刻的是一名白衣勝雪的女子，手握銀色利劍英姿颯爽的站在這里。
秦凡並未多做停留，很快出現在雪靈魅的妖皇大殿。
相較于幾個月前這里沒有任何改變，還是那麼陰冷。
不過秦凡卻已經產生了巨大改變，並且沒有絲毫懼意的走了進來。
「幾個月前，我在這里如一只螻蟻任你碾壓。現在我再次出現在妖皇殿，卻已經踏入武祖境。」
武祖境就是合體境，這點毋庸置疑。
所以秦凡的進步真的太過神速，就連雪靈魅在反應過來後都覺得很吃驚。
只不過雪靈魅也參加了那場戰爭，所以知道秦凡的變化。
她之所以過來，目的就是想再看望一下姐姐。不知道對方現如今究竟是死還是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中央豎立的雕像就是你姐？」
面對秦凡的猜測，雪靈魅則輕輕點了點頭道︰「沒錯，她就是我姐。只不過我們兩的信念背道而馳。」
「你姐叫什麼名字？」
「年代已經久遠到，快要記不清她的名字。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所有人都稱呼她為寒王。」
「寒王？」秦凡皺了皺眉，記憶中從沒听說過這個名字。
不料儲物空間里的無痕劍靈突然出現，並朝秦凡冷聲道︰「寒王沒死，只不過跟隨主人去了神界。」
「什麼？！」
秦凡直接叫出了聲。
但很快察覺到有所不妥，就朝不遠處的雪靈魅尷尬的裂了劉子。
可雪靈魅現在哪里還有心思觀察這些東西？
「前輩，你說雪靈魅的姐姐沒死？而且還跟隨當年的秦主宰，一同飛升神界？」
秦凡只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快要不夠用了。
寒王就是雪靈魅的結界，而她已經跟隨秦主宰飛往神界。
那是不是意味著，此生真的無法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