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夏的神話傳說中，牛頭馬面乃是和黑白無常一樣的勾魂使者。
它們在地府只能算是個小陰差。但在這里，卻成了忘川河的鎮守者。其地位也要比神話傳說中高出不少。
尤其兩者的實力，僅僅是一前一後往半空那麼一站。就足以令秦凡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
由此可見，神話傳說也並不一定全都是真的。
見忘川河的鎮守者為牛頭馬面後，秦凡不禁出聲問道︰「既然你們是忘川河的鎮守者，那黑白無常呢？」
听聞黑白無常，白淺淺的額頭不禁落下一絲冷汗。
她轉身，用眼神提醒秦凡不要再繼續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然而秦嬰卻緊接著開口道︰「小小的勾魂使者，也妄想能將我們斬殺于此？笑話。」
勾魂使這一稱呼，瞬間將馬面氣的半死。
反觀白淺淺則下意識的驚呼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以前是鬼域的勾魂使？」
嘖嘖，感情是在鬼域當了無數年的勾魂使後，這是升職了？
秦凡有些訝異的望向牛頭馬面，不過很快搖了搖頭道︰「我們這次前來並不想找麻煩，僅僅只是為了能通過七大關好抵達鬼域。」
「想前往鬼域可以，不過前提是必須打贏我們兄弟倆！」
馬面話音剛落，手中的黑色鐵鏈忽然無限伸展。像是有自主意識般直接撲向秦凡。
秦凡則立刻握緊九霄，一棍將其砸開。
同時又釋放靈氣屏障，護住了白淺淺和秦嬰。謹防堵在身後的牛頭乘虛而入。
白淺淺心中微顫，卻很快打破了秦凡的屏障漠然道︰「我再也不是當初的小女孩。」
秦凡先是一愣，不過當他看到白淺淺伸出縴細的右手輕撫在琴弦的那一刻，瞬間了然。
下一秒，就見陣陣音律幻化的尖銳利刃同時向著馬面和牛頭的方向進行攻擊。
現在的白淺淺，早已堪比中階武聖的實力。
如若拼盡全力的話，就算比肩高階聖境也不為過。所以她所釋放的利刃，即便是牛頭馬面也不敢小覷。
只是當二者躲過無數道利刃後，就見馬面咬牙切齒道︰「白淺淺，莫非你想破壞鬼域的規矩？！」
「從當初你們不準我見爺爺的最後一面，我便已經將此仇默默記在心里。」
白淺淺的臉色忽然變得異常冰冷，且手中的古箏在瞬息間爆發出凌厲之勢！
那一段段優雅淒美的旋律，化作一道道致命的利刃。剎那間布滿高空，隨時可能攻向牛頭馬面。
牛頭見狀，冷哼一聲。直接將三叉戟拋向高空，雙手合十並幻化出大量的黑色霧氣。
緊接著，就見黑色霧氣肉眼可見的迅速凝聚。
最終化作固若金湯的鬼氣屏障，成功將自身與馬面籠罩其中。
「你的琴殺固然很強，但我的鬼障同樣不弱！」
牛頭馬面既然能鎮守在第五關忘川河，足以證明它們的實力的確很強。
尤其牛頭更是以強大的防御聞名，一手鬼障足以抵擋絕大部分的傷害與沖擊。
反觀馬面則以攻擊聞名，手中鐵鏈能在瞬息間禁錮住敵人的身體。從而再通過凌冽的手段將其碎尸萬段。
多少幽魂因為反抗他們而魂飛魄散。
所以在鬼域，牛頭馬面就是殘忍的象征。根本沒有幽魂願意反抗他們的命令。
包括鎮守在第一關的黑甲鬼將，見到二者都必須恭恭敬敬的稱呼前輩。
可即便如此，白淺淺依然不願放棄繼續攻勢。轉而釋放出大量鬼氣，無差別的對牛頭馬面進行瘋狂攻擊。
秦凡見狀，緊握九霄抓住牛頭馬面防御時的空擋。
僅僅一棍，就听「砰」的一聲，二者周圍籠罩的鬼障便被砸了個四分五裂。
牛頭的鬼障的確強大，但也並非沒有弱點。
那便是無法在同一時間，對多方攻擊進行防御。
一旦選擇去防御白淺淺的琴弦利刃，就無法再去阻擋秦凡的攻擊。
何況秦凡的攻擊，要比白淺淺更加霸道。
當鬼障消失的那一剎那，秦嬰則抓住機會拔出腰間利劍。而後以出神入化的劍術，成功在馬面的肩膀處砍下一道黑色血口。
已經多少年了，牛頭馬面都不曾受過傷。
如今見到自己的肩膀出現了一道血口。雖然並不嚴重，但卻是**果的羞辱。
它雙目赤紅，仰天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我要你們償命！」
「償命？你不配。」
秦嬰直接冷笑道，而後將利劍橫于胸前並爆發出了自身的所有修為。
白淺淺則躍向半空，白色的長裙在空中翩翩起舞的同時，悅耳的旋律卻如死亡喪鐘般從未停止過。
多年未見，秦凡在看到此刻的白淺淺時有些出神。
這還是當初那個只會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還是那個遇到什麼事情，都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不，如今的白淺淺已經成長。而殘酷的世間卻教會了她仇恨。
秦嬰則配合著白淺淺的攻勢，直接施展出了仙道式。
兩種恐怖的功法交織在一起，哪怕是牛頭馬面都不得不露出忌憚之色。
而要知道，秦凡在這攻勢中還未曾出過手。
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秦凡突然拋出九霄暴喝一聲。「變大！」
九霄則在頃刻間給了秦凡回應，直沖雲霄般屹立在眾人之間。
與此同時，秦凡不斷催動天地靈氣並加持于九霄周身。
這種恐怖的威勢，壓得牛頭馬面險些喘不上氣。
或許這就是無需培養也能天生擁有的默契吧，根本不必事先商量便能懂得彼此究竟想要做什麼。
秦嬰本就是秦凡的元嬰，這點不用多說。
反觀白淺淺和秦凡雖然三千年不曾見過，但她畢竟還是當初那個事事都喜歡跟在秦凡身後的小女孩。
無論秦凡想做什麼，她都能第一時間猜到並給予配合。
隨著時間的推移，牛頭馬面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它們自知不能再繼續輕敵，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隨著秦凡的又一聲暴喝，就見直沖蒼穹的九霄猛地朝二人的方向砸了過去。
緊接著就听「轟隆」一聲巨響，忘川河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