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知道姜雨蔓喜歡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不願輕易說出來。
但通過表情,便能看出這段時間接管協會的她其實並不開心。
當初,秦凡只想著隱門協會可能會被其余部門的高層接管。或是掛上代理會長的職餃,卻沒想到會選中了姜雨蔓。
這其中,馮老那邊的幫助肯定是必不可少。但卻並不是秦凡想要看到的。
外隱門的協會無論會變成什麼樣,他其實一點兒也不關心。只希望自己身邊的朋友能過的開心就好。
張衡同樣看出了姜雨蔓的難色,不禁來到秦凡身邊小聲問道︰「小凡,你這女友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女友二字,令秦凡有些汗顏。
不過張衡這也是善意的詢問。所以秦凡沉默了片刻回道︰「估計是隱門協會除了差錯,我要親自過去調查一番。」
「隱門協會嗎……」
張衡喃喃了句,而後眼中漸漸浮現出了些許光彩。
遙想當初他還是外隱門的一名武者時。自己和父親就沒少受到隱門協會的打壓。
如今十幾年過去,他倒要看看還有誰再敢欺負到自己頭上!
「我也听說過外隱門的隱門協會。今天既然已經過來了,順便打算去見識見識。」
這次開口的是玄月公主,語氣中透露出些許漠然。
仿佛再度回到了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勢力主宰,想要親自為姜雨蔓抱不平。
听聞眾人開口,姜雨蔓卻連忙擺手道︰「叔叔阿姨,其實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所以……」
「放心吧,論對勢力的管理方面。沒有人比她更擅長。」
要知道玄月宮主本身就是靈門的副門主。而靈門也在她的管理下,日漸壯大。
現在既然來到了外隱門,那同樣是大展身手的時候。
倒是明琴韻也來到了姜雨蔓面前,眨了眨眼笑道︰「姜姐姐,你就相信哥哥他們,一定能能夠幫你處理好這些事情。」
其實姜雨蔓要比明琴韻更早認識秦凡。
但如果論相處時間的話,後者要遠遠比前者多出太多。
畢竟秦凡當初只在外隱門逗留了三個多月,而在內隱門卻已經逗留了七個多月。
「那……好吧……」
話雖如此,但姜雨蔓隱隱還是有些擔心。
「走吧。」
秦凡突如其來的開口,令姜雨蔓有些吃驚。
她驚訝的望向秦凡。「走?走去哪兒?你該不會想現在就去隱門協會吧?」
「不然呢?既然協會里有一群老不死的東西在暗中和稀泥。那我就把他們自己變成稀泥,一塊兒給攪了。」
這話不可謂不霸氣,同時也間接證明了現在的秦凡的確無所畏懼。
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剛剛重生地球時,面對高境界的武師都要四處逃竄的那個少年。
而是不折不扣的出竅境修士,更堪比武聖境的存在。
武聖,一個連外隱門武者想都不敢去想。甚至能不能知曉都不好說的境界。
如今就站在炎夏的這片土地之上。
至于秦凡的身邊,還站著踏入高階皇境以及初階皇境的張氏夫婦兩,以及他們引以為傲的孩子。
張念因為性格比較害羞,所以至始至終都沒開口說過話。
但他的內心只有一個想法。
無論師父去哪兒,自己就跟著去哪兒。
見秦凡和大家心意已決,姜雨蔓也不好再繼續解釋。
外加還有自己派出去的少年,如今回來時同樣變得自信滿滿。
這令她很好奇,不知道對方去了內隱門後究竟經歷了什麼。
這里是炎夏的外隱門,所以秦凡對這里的地形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
只是當玄月宮主和明琴韻以及張念三人欲要繼續飛行時,卻立刻被張衡攔住。
「這里是炎夏,我們隱門武者是屬于很隱秘的存在。所以能不暴露實力,最好不要暴露實力。」
張衡以前身為外隱門的武者。就算已經離開十幾年,依然知道這邊的規矩。
「原來是這樣……」
玄月宮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回道。
不過不能用飛的,不代表不能用地上開的。就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此刻正停在姜家武館門前。
「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坐騎?」
明琴韻十分好奇的來到勞斯萊斯的身邊。
剛開始還小心翼翼的試圖用手去模。發現沒有任何反應後,便大膽的俯子觀察里邊的環境。
還有玄月宮主以及張念,對外界的車同樣感到驚訝。
這點看在秦凡和張衡的眼里,不禁相視一笑。
姜雨蔓本想把秦凡回來的事情告知爺爺。但想到爺爺貌似去了調查局找馮老下棋去了,就只好作罷。
上了車,原本是由姜家司機親自開車。
不過卻被秦凡拒絕,而後自己來到了駕駛位上。
之所以這麼做,除了已經太長時間沒有回歸,對這里的所有事物都很懷念外。主要還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太多事情。
玄月宮主和張念以及明琴韻三人,都是從沒來過外隱門。
在路上,難免會對一些事情感到新奇。同時又不能保證,會不會提到關于內隱門的事情。
所以在這里,盡量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當所有人都已上車後,秦凡憑借記憶熟練的發動車子並掌控方向盤,朝隱門協會的方向駛去。
正如他先前所想。
看著這倆沒有任何生機氣息的東西居然能自主行動,而且速度絲毫不慢時,相繼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當然,最令他們驚喜的還是周圍的風景以及建築。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高樓大廈。還有出現在車外的行人們,每個人身上的穿著也都與內隱門不大相同。
「這里就是外隱門嘛?果然好神奇呀……」
明琴韻睜大了雙眼,趴在車窗不時打量著外界的所有景象。
姜雨蔓听後,就笑著詢問道︰「內隱門沒有車嗎?」
「車?」
明琴韻似乎明白了什麼,連忙搖了搖頭道︰「內隱門沒有我們現在坐的這種坐騎。」
反觀雖然本身就是炎夏人的張衡在面對車外的風景時,竟不自覺的同樣驚嘆起來。
只能說十多年前的炎夏和現在的炎夏,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