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秦凡听到這聲代價時，真的太可笑了。
他知道年少輕狂確實是要付出代價，但他現在不年少也不情況。
算算時間，現在的自己少說也有六千多歲。
倒是于門主和其余的老狐狸們，還應該喊他一聲前輩才對。
他冷笑兩聲，而後搖了搖頭道︰「我倒是要見識見識，玉清道的血道是否有你們說的那般可怕。」
「小凡！」
「小凡！」
孔院長和劉院長幾乎同時開口。
他們不希望秦凡去和張門主釋放的血道硬踫硬，因為後果會變得異常慘烈。
就算最後秦凡真的能勉強打贏又何如？恐怕連半條命都要沒了。
與其這般，倒不如讓他們這些老頭子頂上去。只要能保住年輕人的命就好。
然而令他們感到吃驚的是，秦凡早在他們周身加固了屏障。
雖然可以幫助他們抵擋外力帶來的傷害，卻也阻止了他們前進的腳步。
他們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張門主帶著渾身的血霧，將秦凡包圍其中。
「你改為自己能死在玉清絕學，血道之下而感到榮幸！」
張門主看上去好像已經失去理智，實則身體還是能被意識所操控。
只是雙目赤紅，且渾身都散發著極其龐大的殺意。
這殺意如果是針對千年巔峰散仙。恐怕一個照面便會身死道消吧。
在被籠罩的瞬間，秦凡突然難以看清周圍的畫面。
他先是四下張望，而後揚了揚眉喃喃道︰「這就是血道？氣息確實要比尋常的兩千年巔峰散仙更強。」
「嘖嘖，你都已經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說這種大話。」
張門主就隱藏在這紅色的血霧當中，但聲音卻好似來自四面八方難以辨別。
「當初沒有殺了你，確實是我們的錯。所以今日就讓你死在我的血道之下！」
隨著張門主的聲音越來越激動，周圍的血霧也變得越來越濃郁。
剛開始至少還能看清自己的手。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自己的手都已經看不清。
像是整個人，徹底迷失在了紅色的血海中。
「小凡……」
孔院長的臉色已經凝重到了極點。
他怎麼也沒想到，學院的第二次生死存亡關鍵依然是那個小輩沖鋒陷陣。
兩次了，百年之間發生了兩次，令他羞愧的同時又暗恨自己太弱。
如果能在百年期間努力修煉，或許還能勉強夠到更強領域。
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晚，只能眼睜睜看著秦凡的身體被血霧一點一點的吞噬。
因為由張門主釋放血道的緣故，于門主和程門主已經選擇退出千年開外。
他們也很清楚，這時候再出手只會給對方添亂。
「程門主，今日多謝你肯出手相助。」
于門主像是已經大獲全勝後，用著勝利者的姿態朝程門主淡然一笑。
「待到結束以後，我會按照要求把學院三分之一的資源讓出來。」
「多謝，但我只求一樣東西。至于多出的資源，我一概不要。」
程門主的回答十分果斷，而且面色看上去也很堅決。
這不禁令于門主略顯詫異並出聲問道︰「何物？」
「可以恢復道傷的丹藥。」
「恢復道傷的丹藥？」于門主驚訝的望向程門主。
「我知道，太清門中有位丹道宗師。我只需他幫忙煉制一枚丹藥即可，剩下的資源全數讓給太清門。」
要知道恢復道傷的丹藥很難煉制，而且所需要的材料更是珍貴無比。
但這和星空學院三分之一的資源相比，又成了小兒科。
這其中的利弊，于門主自然能看得清楚。
「程門主，你確定要這麼做？」
說著就見他轉而朝程門主身後的刀疤老者望去。
很明顯，兩人之間肯定是認識的。
刀疤老者雖然沒有說話，但內心卻顯得異常激動。
道傷已經困擾了他太長時間，不能修煉，導致修為一直停滯不前。
眼見修復道傷在即，身體也在跟著微微顫動。
「門主的恩情，老夫必將銘記在心！」
……
血霧。
秦凡緩緩閉上雙眼，用靈識去判斷張門主此時可能出現的方位。
他知道，殺意越來越近，就意味著張門主也越來越近。
對于這血霧，他根本沒有任何緊張感，反倒頗為好奇玉清道的血道，難道僅僅如此？
就只是用這種方式去蒙蔽敵人的雙眼？
如果是這樣，那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鏘！
利劍突然自他上方刺來。
秦凡則直接舉起通天，將這一劍輕松擋下。
而後若有所思的冷笑道︰「張門主，你該不會就只有這點實力？」
剛才那一劍，百分百有著三千年巔峰散仙的威力。
然而在被秦凡擋住的那一剎那，張門主那憤怒的表情卻突然僵住。
漸漸地，他終于意識到秦凡的實力根本遠超他們心中所想。
只可惜當他認清這點時，頭和身子卻已經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