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秦凡發現自己的靈識明明已經可以探測到五百公里以外。
在這里卻連五百米都不到，而且這期間還會遇到各種阻撓。
他皺了皺眉，心想莫非就是環繞在四周的這種能量所致？
畢竟當初第一次見到神力時，同樣有種奇怪的感覺。
沒辦法，既然無法釋放靈識就只能徒步前行，還要時刻提防周圍可能帶來的危險。
但面對李思雨隨時可能遭到危險，就只能不斷加快速度。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樣子，秦凡發現前方的路越來越難走。
除了路不平以外，居然還有沼澤和深不見底的黑水。
當這片森林本就呈現出黑暗的畫風，再配合這些沼澤和黑水，簡直讓人壓抑到了極點。
然而秦凡卻沒有任何懼意，欲要從空中飛過去。
不料剛到半空，竟被一股無形的恐怖壓力直接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這種感覺持續了大約數十秒才漸漸消失。
對此，秦凡的內心多少有些無奈。
他不知道這里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居然會有這麼多束縛。
就在這時，萬法劍靈用著他那稚女敕的語氣開口道︰「奇怪，我好像察覺到了永恆的氣息。」
「永恆氣息？」秦凡微微一愣。
「沒錯，這里已經被永恆氣息覆蓋。」
在秦凡眼里，籠罩著黑暗森林的是股類似于死亡之力的氣息。
但在萬法劍靈這里卻變成了永恆氣息。
當然，秦凡知道萬法劍靈不可能只是隨便亂說。
對方好歹也是從萬年前出現，更為秦主宰所用。
難道這里真的如對方所說，不是死亡之力，而是永恆氣息？
可永恆氣息又是什麼？
他從來都沒听說過，而且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
「當年主人為了尋找永恆氣息，幾乎跨過了多重星域才找到。沒想到這里居然會聚集這麼多永恆氣息。」
萬法劍靈的語氣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議。
就連無痕劍靈都不由得開口道︰「沒錯，籠罩在這里的，確實是永恆氣息。」
曾經秦宇還在星空彼岸時，就曾為了尋找永恆氣息而翻遍了幾乎所有星域。
雖然最後找到了，但也僅僅只是一縷而已。
沒曾想萬年過去，妖族領域中居然會自我衍生出這大片的永恆氣息。
這太不可思議，能從無痕劍靈的語氣中听出震驚。
「既然永恆氣息被你們說的這麼玄乎，那為啥生活在這里的妖族部落把這里設為禁地？」
「可能因為這里有讓他們忌憚的東西，也可能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永恆氣息。」
話雖如此，但秦凡知道後者的可能性要小很多。
畢竟妖族領域里也是擁有許多強者坐鎮，通過他們的閱歷不可能會查不出黑暗森林的由來。
既然知道這里，卻又不敢進來。
只能說明這森林有古怪，就好比先前那群奇怪的猴子。
明明就是一群長相怪異卻沒有開靈智的動物，揮出的拳頭卻能堪比中階散仙。
「它們或許是長時間吸收永恆氣息導致。」
「永恆氣息意味著永恆，而且它的能量波動絕對要在靈氣和星力之上。被大量吸收，就會導致出現特殊變化。」
面對無痕劍靈的解釋，秦凡其實並不難完全信服。
他搖了搖頭，再度動身朝內部走去。
反觀萬法劍靈直流口水道︰「可惜啊，可惜。如果當年主人能得到這麼多永恆氣息，可能早就已經殺了蒼天。」
「你說是吧，無痕？」
無痕劍靈沒有說話。
但他沒反駁，就意味著他也認可這種可能。
秦凡听後不由得暗暗咋舌。
看來這里的永恆氣息，確實是個好東西。
「恩？」
秦凡走到半路忽然皺起了眉頭。
他能明顯感受到，在大約數百米的方向有李思雨的氣息。
不只有她，在其身邊還有一股磅礡的妖獸氣息。
看來應該就是金龍族長無疑。
……
「敢獨自闖入妖族領域，你的膽子不小。」
金龍族長站在黑暗森林的正中央，轉而朝李思雨冷聲道。
這里看似像一片空地，實則地上卻刻滿了繁雜符文。
把這些符文相結合，更像是某種即將進行的儀式。
李思雨沒有理會，而是面如死灰的望著前方。
她之前是因為听說可以有復活的方法，但需要前往妖族領域，于是就獨自一人來了。
只是剛到妖族領域就被金龍族長抓走，並直接帶到了這黑暗森林。
在她看來，想要從對方的手里逃走已經不太可能，所以只能站著等死。
見李思雨並沒理他，金龍族長忽然壓低了聲音道︰「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會通過你把那姓秦的小子引過來。」
「到時候本王連你們一起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