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好,說的好啊,子民們听听他們兩人所說之話,西域境地內,竟然如此肆意妄為,還將我這西域王放在眼里過嗎?!」西域王指著眼前的崇明與花心月二人,詢問身後一眾來此地尋歡之人。
「將它們關起來,讓雲山親自來此!」
「對!真當我們西域無人嗎?」
「殺了我們的人還對我們的王蠻橫無理,如此囂張跋扈,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讓雲山親自來此!我們要他向我們西域王道歉!」
此時崇明與花心月已經不知所措,民心難平,事情已經朝著他們無法控制的角度展開。
他們兩人自然沒有見到過這種場面,眾人齊呼支持西域王除了她身後的幾十女子,沒有人願意站在他麼這邊,替他們說話。
此時他們除了慌亂與不知所措,沒有做出其他動作。
「既然大家都這麼覺得,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根本不足以平民心!」
西域王嘴角上揚,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樣,他蔑視著崇明與花心月二人,那表情之中,仿佛帶著計謀得逞的模樣。
……
傾韻與百里香已經尋了一天,大致已經將火靈山上上下下全部搜查了一番,依舊沒有找到炎天靈峰獅的居住之地,如今天色漸暗,月亮已經掛在了黑漆漆的夜空之中。
今日毫無進展,兩人從火靈山的一頭飛往一開始約定聚集的地方。
然而,紫靈兒與凌汕並不在這里。
傾韻本想等等,卻听到百里香道︰「走吧,先回竹屋看看。」
既然紫靈兒與凌汕兩人並沒有通知他們,就說明他們二人也毫無進展,現在不在這里,還能到去哪兒?
傾韻不語,跟著百里香便往竹屋趕去。
在逐漸靠近竹屋的時候,他們二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申時還不算太晚,天卻早就黑了,他們如果在竹屋之內,應該有燭火點燃的光明。
可是,竹屋之內漆黑無比,從遠處看去,只有翠竹搖曳,被月光染上的一絲清冷,竹葉被風吹拂發出的沙沙響聲。
難道紫靈兒他們並沒有歸來?
即使如此,花心月、崇明、沈緋綾三人總會在吧,怎麼可能都不在竹屋之中?如果真的都不在竹屋之中,那他們究竟會去了哪里?
百里香急匆匆的落地,走到竹門之前,一把推開了竹屋的竹門,果然里面空無一人,除了她與傾韻回來了,其余五人都不見了蹤跡。
傾韻站在竹屋外,看著百里香此時略微疑惑的神情。
百里香關上了竹門,朝著竹林之外走去,傾韻緊隨其後。
她看了一眼竹林後,便抬起了一雙縴長如玉的雙手,雙手交叉,動作輕快靈敏優雅,她的指尖仿佛在跳舞一般,幾個動作之下,便制造出一個靈陣來。
那道靈陣豎立在百里香的面前,靈陣的形狀如同八角窗一般帶著一絲古韻,靈陣內圈不斷涌現符文,這道靈陣與平日所見的靈陣完全不同,靈陣之中空白一片,什麼東西都沒有。
隨著符文逐漸呈現在百里香的面前,那靈陣之中便展現出了一個畫面。
如同過電影般的,靈陣之中浮現出了崇明、花心月、沈緋綾三人走出竹屋與竹林,向著遠處前行的畫面。
雖然听不到他們的話,卻依舊可以大致的猜到了他們要去哪里。
從他們三人的神態來看,應該是去往西域繁華地帶了,畢竟閑來無事做,而且頭一次來到西域,也總要去逛一逛,轉一轉。
傾韻見這靈陣著實特殊,便開口詢問道︰「百里前輩,這是……」
百里香道︰「人有記憶,動物有記憶,萬物皆有靈,我這翠竹自然也有記憶……」
傾韻點點頭,又問道︰「所以前輩才種這些竹子嗎?」
百里香搖頭︰「不……種竹乃愛好,我並沒想過其他用途,只是今日情況特殊,不得不這麼做。」說完這話,她便伸出玉手,輕輕揉搓了兩下竹葉。
傾韻走到百里香身邊,「晚輩,也是第一次見到靈陣,可以這樣用……今日一見也是大開眼界了。」
百里香松開手中的竹葉,轉過頭看著傾韻道︰「我記得,雲山也會此陣,用于窺探他人,我這招也是跟他學的……」
雲山當年,用自己小聰明研究的陣法可不止這一個,百里香心道︰而這陣法則是最不入流的一個陣法。狗狗
往事已不再提,雲山當年也是年輕氣盛,亦是做出過不少讓一眾仙娥想要痛扁他一頓的事情。
傾韻道︰「師父並沒有教我們這種陣法,一般都是些基本常用的陣法……」
百里香輕輕點頭,「今天我算是讓你見識了這陣法,改日你親自去請教雲山罷。現已知曉,你這師妹師弟去向何處,無需擔憂,應是在外游玩還沒盡興,舍不得回來。至于紫靈兒那丫頭與凌汕,我就不得而知了,需要返回火靈山找株植物看看……」
百里香需要獲取植物的記憶,因為她是木靈師,即使是想要通過火靈山這漫山遍野的石頭與沙塵查看他們的記憶,也無濟于事。
即使是夜,天已經暗下來,四周如同被墨潑灑一般的黑,火靈山依舊亮著灼灼的紅光。那是岩漿的顏色,夜晚的岩漿如同血液一般,遠遠望去好似火靈山的鮮血。
只是火靈山漫山的荒涼,沙石與岩漿佔了這火靈山的一大半之多,想找一株植物,簡直難的堪比登天。
夜空寂靜,萬物都仿佛進入夢鄉一般,火靈山上空劃過兩個人的身影,兩人急促的飛在空中,找尋一株生長在火靈山的植物。
百里香四處尋覓,她在找火晶石花。
因為火晶石花是火靈山上,唯一種可以對抗炎熱生長的植物。
……
炎天靈峰獅的地牢之中,關著兩個年輕的人。
他們倒在地上,凌汕側躺著,鮮血浸濕了凌汕的後背,不知他昏睡了多久,他後背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
紫靈兒蜷縮在他身邊,眉頭緊鎖,即使閉著眼楮,眼珠也不斷在眼皮底里面亂竄。
「哈——」
紫靈兒從夢中驚醒,噌的一下從地上坐起,大口喘著粗氣。
她環視了一眼四周,這里面漆黑一片,沒有窗戶,只有一些通過石頭縫隙擠進來光線。
她的雙手早被炎帝的靈氣禁制給封死,只要紫靈兒稍稍想要動用靈氣,那道符咒就會若隱若現,將紫靈兒的靈氣壓制在體內,雖然她現在雙手沒有被固定在一起,是雙手都很自由的狀態。
紫靈兒見自己無法掙月兌開這層束縛,便也不再去犯愁,只要還活著就有一線希望,因為她還有紫菱在身邊,紫菱應該會保護她的。
只是現在紫菱已經不願出來見她,難道真如炎帝所說的那樣,紫菱的主人是紫晶鳳神?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紫晶鳳神為何要選擇進入仙界改名紫晶鳳仙?為何不要她?
難道是因為紫菱曾經犯過什麼大錯,被紫晶鳳神拋棄了,所以抹除了記憶,不願見她?
紫靈兒這麼想了一會兒,發現通過自己的力量,似乎根本想不透,于是才放棄了思考,看了看靠在自己身旁,依舊昏迷的凌汕。
「凌汕……凌汕……」
紫靈兒輕輕用手推了推凌汕的肩膀,見凌汕皺眉,有些不適之後,才依稀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凌汕背後有傷!
紫靈兒顧不得其他,趕緊去模儲物錦囊。
還好,儲物錦囊還在,東西還在,炎帝還算是個好人,沒有奪走她的東西。
紫靈兒趕緊移動到凌汕身後,看著那大片凝結在他後背的鮮血,心中一陣震驚。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打算先輕輕掀開他後背的衣服,慢慢上藥,結果發現那些傷口凝結的鮮血,貼合著衣服好像長在了凌汕的後背上面。
強行掀開衣服只會讓傷口再次流血,可是保持現在這樣傷口還極有可能會感染,潰爛。
她不像看著凌汕原本漂亮的後脊因為自己,變成那樣,于是她從儲物錦囊之中拿出了一顆止痛的丹藥,來到凌汕的面前,看著此時額角直冒冷汗的凌汕,模了模他的額頭。
好燙!凌汕似乎是在發燒!紫靈兒心中似是被人揪了一下又一下的震痛。
她此時腦海中蹦出一個記憶,那是在她暈倒之前,凌汕身上已經就開始熱的滾燙起來了,她怎麼現在才想起那麼重要的記憶?
那時候墜地之時,也是凌汕將她護在胸口,她的身上除了一些淤青與擦傷外,沒有其他什麼傷了。
那凌汕呢?將自己護在懷中,他所受的肯定很重。
紫靈兒慌了神,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要干什麼,此刻她的大腦只是嗡嗡的鳴響,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跪坐在地上,微微顫抖。
她指間冰涼,急切的咬了咬略微蒼白的唇,道︰「凌汕你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
說著,紫靈兒便趕忙將丹藥,放入凌汕此時熱的微張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