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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陸塵所言,戰王一脈落魄至此,都是左相府一手造成的。
他們之間,有著血海深仇。
尤其是。
父親為國效勞,最後還落得個奸臣叛逆的下場。
無論如何,這筆帳,都要算一算。
他此次登門,帶著無邊殺意而來,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復仇的心。
而且,他現在有著絕對的實力。
只要鐵劍山不插手。
當然,若鐵劍山插手的話,紫紋宗也不會坐視不理。
「陸塵。」
護國將軍面帶痛苦之色,當年戰王戰死沙場,他也很痛苦,從未想過,與戰王一脈站在對立面。
「速速退去吧,憑你一人,敵不過皇室。」
他身為天幻王朝兵馬大元帥,掌管全國兵馬,位高權重,深知朝廷一些內幕。
所以。
他不想看到,陸塵屠戮左相府。
因為,這極有可能為戰王一脈引來真正的滅亡。
「敵不敵的過,不是你說了算。」
陸塵態度堅定。
血債,需用血來償還。
撲哧!
他一掌劈出,頓時便有一人,當場暴斃。
「大膽。」
左相府諸人,紛紛大怒,當著護國將軍的面,陸塵居然還敢殺左相府之人,簡直膽大包天。
「何必呢?」
護國將軍搖頭,苦澀一笑。
陸塵的行為,已經將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在天子腳下,左相府被屠戮,皇室無法跟左相交代。
所以。
護國軍也沒辦法,只能將陸塵擒拿。
「滾。」
血怒一馬當先,站在陸塵前方,怒視著諸人。
「有我在,休想動主人。」
血怒的身上,散發著可怕的光芒。
他一人,便將萬馬奔騰的護國軍,全部震懾。
察覺到血怒的氣息後,護國將軍臉色變幻,後退了幾步。
元丹境強者,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若繼續血拼下去,縱然能夠將敵剿滅,但也會自損八千,這是他極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報。」
就在眾人對峙時,突然間左相府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緊接著,眾人紛紛散開,一個垂暮老者,走了進來。
他神色著急,步伐很快,似乎很擔心局面不可控制。
「右相。」
護國將軍見狀,抱拳打招呼。
「塵兒,你不要胡來。」
右相的臉頰上,滿是痛苦之色,他搖頭制止陸塵。「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陸塵現在的舉動,無疑是將戰王一脈,推向深淵。
左相的背後,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若真的惹怒,紫紋宗都保不了他。
「回頭?」
陸塵搖頭,「我為父正名,何來回頭一說?」
他瞥了一眼右相,「難道說,連你也認為,我父親是叛國逆賊嗎?」
陸塵心中悵然。
朝廷錯綜復雜的關系,讓他為父親感到不值。
「我父親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時,你們在哪?」
他指著右相與護國將軍,「若不是他帶兵殺敵,擊退敵軍,天幻王朝能有現在的繁榮嗎?」
一群只知道躲在別人背後享受的人,有何資格指責他?
「歲月的變遷,讓你們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陸塵繼續道,「你們,根本不配與我父親論交。」
話音落下。
他殺意沖天,又是一掌拍出。
嚓!
一人栽倒在血泊中。
「小子,你死定了。」
「我們已經通知了左相大人,你必死無疑。」
左相府眾人,都在威脅陸塵。
護國將軍與右相,互相對視一眼,充滿了無奈。
然而。
就在這時。
一個小兵,快速的跑到護國將軍身邊,附在其耳邊說了幾句話。
頓時。
護國將軍臉色驟變,他神色復雜的看著陸塵,而後搖頭嘆息。
左相府發生的事情,驚動了整個帝都,甚至連皇室的國王,都發怒了。
國王傳來命令,不惜一切代價,誅殺陸塵。
並且。
將戰王一脈殘余,貶為九等奴僕,永世不得踏出戰王城半步。
這則命令,意味著戰王一脈,將會徹底沒落。
「結陣。」
護國將軍大手一揮。
頓時,他身後的護國軍,紛紛的擴散開來,站在不同的方位,結出了一個合擊戰陣。
「找死。」
血怒一步跨出,沖入合擊戰陣中,瘋狂進攻。
「區區陣法,也想阻我?」
他無比憤怒,想要將這些偽君子,全部斬殺。
不過。
合擊戰陣顯然不一般,將血怒短暫的困住。
「殺了這個雜碎,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左相府高層,憤怒嘶吼,同時圍攻陸塵。
然而這一切,護國將軍並沒有阻攔,右相也是轉過頭去,不願意看到接下來的殘忍戰斗。
「呵呵。」
陸塵輕笑。
他的笑容中,帶著冷意,連帶著周圍空氣溫度,都在急劇下降。
重生之後,這是他第一次,帶著如此冷冽的殺意。
看著沖來的左相府眾人,他仿佛看到了一具具的尸體。
「殺。」
反手一掌轟出,《天雷掌》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每一掌都會擊斃一個人。
眨眼工夫。
已經有數十人,死在了陸塵手中。
他們的實力太弱,根本無法抵擋陸塵的攻擊。
這一幕,看的護國將軍與右相,也是無不心驚。
「這……」
他們兩人互相對視,內心充滿震動。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橫掃魂脈境,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力量?
以他現在的年齡,放在頂尖宗門,都算是最杰出的弟子了吧?
突然間。
兩人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陸塵敢踏入左相府,足以說明,他有著絕對的信心。
也許,他還留有後手。
「必須組織。」右相沉聲道,「左相的背後,勢力錯綜復雜,不是他陸塵能夠對抗的。」
其實,右相心中,還是在為陸塵考慮。
他不想看到老友唯一的兒子,死在左相手中。
護國將軍也是重重點頭,「若左相府被屠戮,左相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怒,整個天幻王朝都會發生動蕩。」
不光如此,恐怕皇室國王,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此時。
身處鐵劍山的左相,對左相府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
他正在與一個白發老者對弈。
「心不靜,自然就無法落子。」
看著遲遲無法落子的左相,白發老者笑呵呵說道。
左相聞言,從思索中醒轉,抬頭注視著白發老者。
「白老先生認為,殘局該如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