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幾天分開的時候不是還沒有這麼嚴zh ng嗎!」
王奕有些捉急,連帶著嗓門和音調都有些提高。
陸夢涵疑惑的看了看藍夏,又看了看面前的王奕。
「前幾天分開的時候?你們認識嗎?」
王奕模了模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也談不上認識,最多就只能算是個生死之交吧。」
什麼?
談不上認識,最多算個生死之交?
扯什麼淡!
看到陸夢涵明顯的一怔,王奕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明顯不對頭了。
可是他確實是說的大實話啊,可不是談不上認識嗎,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生死之交妥妥的啊,被女鬼追了一整天呢!
郁悶著臉真誠的看著陸夢涵︰「我還不知道她的名諱呢,你的也不知道」
垂了垂眼簾,陸夢涵低聲說道︰「她叫藍夏,我是陸夢涵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
都怪她一時愚鈍,否則的話夏夏也不會頂著這麼大的壓力了。
「先別說這個了,她是什麼情況啊?前幾天不是看起來還是生龍活虎的。」察覺到陸夢涵可能和藍夏有什麼誤會,但是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王奕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王奕皺著眉頭,一臉苦澀的看著面前的藍夏。
現在的她和幾天前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一個充滿著自信和生機一個灰暗就像是快要隕落的星辰。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我知道她還有知覺。她可以看見也可以听見。」
陸夢涵雙眼含淚的側頭看著藍夏,看到那雙以往神采飛揚的雙瞳如今有些暗淡,她就忍不住想要哭出來。
但是直到最後她也沒有再哭。而是冷靜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如今她要扛起一qi 才是,怎麼能這麼懦弱呢。
看到陸夢涵暗自傷心的神情,王奕也只好把一肚子的疑問吞之入月復。
小薇她怎麼不見了?
按理說按照藍夏和小薇關系還算不錯啊,藍夏發生了這樣的變故暫且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于情于理小薇應該會在這里啊。
四處瞄了瞄,王奕還是沒有看到記憶之中那個長發小女鬼。
望了望藍夏灰白的臉頰,他還是想了想坐到了離陸夢涵和藍夏不遠的地方。
既然有故知。更是生死之交,遇見了,他就不能坐視不理!
看到王奕一臉警戒的坐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陸夢涵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感動之余也有些疑惑,如果說是這幾天遇見的,莫非就是末日降臨初期夏夏的那一次一夜未歸?
回來的時候她記得夏夏是一身狼b i,干涸的血液還有一些塵土。發絲也是凌亂的。
這麼想來那天夏夏一定是遇見什麼事情了。可恨那個時候她竟然還想著暗算她。
悔恨的情x 在陸夢涵的眼瞳中逐漸浮現,那個時候因為末日才剛剛到來,她害怕夏夏的果斷、害怕她親眼看見她一刀砍斷了母親的身軀所以她才
陸夢涵痛苦的將頭埋在膝蓋里,她不知道她要這麼做,但是她的心在告s 她,決不能放棄,更不能拋棄她的閨中密友。
「吃點東西吧。」
王奕遞過來了一袋餅干,看到周邊那些骨瘦如柴的女人孩子們眼神熾熱的盯著。陸夢涵安靜的將一袋餅干拿了過來。
好在現在只是末日初期,大多數食物還是沒有變質過期的。
「謝謝。」
陸夢涵真誠的看著王奕。末日之中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不太熟悉的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王奕只是笑了笑走到了他一直呆著的地方,而實際上,他自己也沒有食物了。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水異能的好處了,雖然水屬性的異能者攻擊比不上火屬性,防御比不上土屬性,生機比不上木屬性,但是它卻是生存中最不可缺少的!
它是水源,也就是生命的源泉!
這幾日食物急缺,物資基本上已經到了鳳毛麟角的存z i了。
更別提水源,一般的河流和井水都無人敢食用,這些大多數都是被T病毒感染過的,貿然食用的話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陸夢涵默默凝聚著水異能,這幾日依靠著水異能跟別人換取食物勉強還可以維持生計,可是越往後,生存只會越來艱難啊。
「夏夏,吃點餅干。」
陸夢涵平靜的看著藍夏,這些天夏夏雖然沒有好轉,但是精神看起來似乎好了很多了。
以前眼楮只能微微睜開,這幾日睜開的眼楮已經看得出以往的風采了。
冰冷干硬的餅干被遞到嘴邊,冰冷的觸感讓藍夏生出一陣抵觸,然而她並沒有開口。
即使唇邊的觸感是那麼真切,她也不想吃下去。
干嘛還要來管她呢,她已經不想再浪費他們的食物了。
S市已經成為了一座死城,滿城的廢墟又能有多少食物?
更別說外面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喪尸群團。
現在的她,就是一個累贅而已。
雖然身體很乏力,偶爾連眼楮都睜不開,但是她心里卻是一清二楚的,很明白。
藍夏很想開口跟他們說,別管我了,你們快走吧。
可是喉嚨中的干涸如同火烙一樣,一絲絲力氣都提不起來。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很想一手將遞上來的餅干的打掉,但是一絲力氣她都提不起來,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抗拒。
看到藍夏眼中的固執,陸夢涵像是明白了些什麼一樣。
「夏夏听話,不吃會死的,雖然我也知道可能已經有些變質了,但是對不起,我已經找不到更好的食物了。醫院都塌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敢隨便找藥給你啊。真的很抱歉。」
說著,她揚起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只是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卻流下來了。
她卻渾然不知一樣,依舊笑著,只是其中的苦澀卻落在了別人的眼中。
想扭過頭,卻恍然想起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而此刻,藍夏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閉上眼楮,嘴依舊沒有張開,她抗拒著。
不要再管她了,生命力的流逝,誰能抵擋的住呢?(未完待續……)